九世空靈/第 249 章 是非分明

不得不說白羽手下的騎兵個個都是狠角色，敵蔻人多勢衆，但他們卻未貪生怕死，實在是人數相差懸殊，否則這場仗未必會輸。白羽見大軍已經撤走，便下令騎兵撤退。待他們狼狽的回到大營，白羽見到空靈兒坐在那裏發呆，驚訝至極。

“你怎麽來西關了？”話是對空靈兒說的，可眼神中的殺氣卻是沖着阿權的。阿權自知理虧，連忙跪下，“主公…我認罰！只是夫人她…她有緊要的事非要見你…我不得已…”

空靈兒原本有很多話想要問，可當她看見白羽渾身是血嘴皮子都幹裂了的時候，她竟開不了口。

白羽一改往日在丘望城時的溫柔，語氣生硬的問：“說吧，是何要緊的事非要來陣前說？”

“找個無人的地方我要單獨與你問話。”空靈兒說。

白羽顧不上處理傷口，将她帶到偏僻處，“何事？”

“你有沒有話要親口說于我聽？”

“你大老遠來就是為了聽我說兒女情長的話嗎？戰場是鬧着玩的地方嗎？”白羽怒了。

“我再問你一次，可有話要親口同我說？”空靈兒眉頭深鎖的樣子白羽瞧在眼裏，只是他并不知道她已然知曉真相，“這裏不是白府，大敵當前我沒有耐心與你閑話家常！”他說。

“可笑！你當真以為我不懼生死跑來這裏是為了同你卿卿我我？”

“究竟何事？你若再不說，我可要走了，敵蔻恐是又要攻過來了，這裏不安全，叫阿權送你回去！”

空靈兒見他要走，卻上前一步攔下他，“走？今日不把話說清楚哪都不許去！”

“你究竟所為何事？”

“你不說，那只有我來說了！去年中秋，在這西關大營裏，可曾有無辜的人枉死？”

空靈兒問的白羽自是知情，可眼下他哪裏有功夫去詢問她是如何得知，“不知！”

“好一個不知！我再問你，去年中秋那幾日你可在這西關大營裏？”

“在！”

“既然你在，為何幾十個無辜的人枉死在此你卻不知？”

面對空靈兒的質問，白羽知道真相已經在她的心裏。“邊關重地日日死人，死的都是該死之人，哪有什麽無辜的人枉死！”雖然是他下令殺無赦，可他依舊不認為那些人不值得殺！至少殺了他們鼓舞了士氣保住了邊關，保住了城池，保住了許多人的性命，這就是值得！

“白羽，我今日才看清你…原來在你白大将軍眼中并無是非黑白，命如草芥。在這西關大營你終于藏不住此刻的嘴臉，真叫人惡心！”

“在丘望城我是你的夫君白羽，而上了戰場，我便是這西關的大将軍白羽。立場不同！”他從不虛僞，卻也從不怠慢職責。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爹究竟有什麽過錯，你非要将他殺了才行？那些無辜的腳夫又有什麽過錯，他們不過是一群靠勞力賺錢的苦命人，他們不無辜？你竟大言不慚說他們都該死，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麽？”空靈兒歇斯底裏的咆哮着，此刻心痛的無法呼吸，眼前的白羽叫她感覺陌生的很。

“糧草武器全部被搶，他們卻毫發無傷來到大營交白差，渎職之罪不當死麽？邊關戰事吃緊，多少人會因此蒙難，他們明知糧草與武器對戰事的重要性，卻不做抗争拱手相讓于賊寇，不該死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白羽的世界裏黑白分明，犯了罪就該死，一點也不無辜。

“你當真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