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淮(師徒)/第 81 章 禁地旖旎
九重天,極南之地。
本就冰冷的鏡水池內此時格外陰寒,外面是漫天秋水盈黃花,一界之內卻是滿池冰水漾寒霜。
雖然,這裏正在進行着某件春色靡豔的事。
門口“碧穹禁地勿入者死”幾個黑字守着境內的春光顯得威嚴而突兀。作為碧穹歷來權威的存在,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冷冷清清的禁地都不該是如此春光明媚的地方。
境內,千階梯上散了一路的衣衫,青色的、紅色的,從外袍到內衫,相交着沿階而上,想來衣服的主人脫得倒是規律。
五行珠環繞的池中,紅的不能再紅的血蓮羞得恨不得捂了每片花瓣。因為讓它們這些純良的花兒嬌羞無比的兩人正在它們的領地赤.裸裸上演着花兒不宜的畫面。
青絲交纏,濕漉漉的溺在此時溫熱适宜的水中,與徒弟四肢相纏的兮穹周身透着些決絕與不安,只肯抵死纏綿。
他落在茗淮唇上的吻加深,貝齒撬開粉嫩的兩瓣,用力吮吸那齒間能止住不安的味道。
茗淮纏着她師父的脖子,承受着緩慢而稀薄的呼吸,水潤的眼睛盯着師父身體好看的線條,有些心不在焉。
這兩次的前戲太長了。
自從看了蒼孤留下的那四字,她是知道師父會有反應,但這反應的表現着實有些奇怪了。他不趕緊計劃怎麽進行下一步,反倒是丢下兒子給清疏師兄,自個兒帶她跑來了這裏。這都第二日,诶…晌午了吧,師父才做到第三次。
而這第三次的前戲,還得有一會兒。
“啊——”
腰上細肉被清冷的手重重一捏,兮穹無聲的提醒着徒弟的不專心。
他無處宣洩的東西未盡,淮兒不能沒了興致。
不過兮穹總算放她呼吸新鮮空氣,而自己涼薄的唇卻輕輕咬上光澤紅潤的脖頸,自私的啃噬着,啃噬着讓她與他一同惶惶不安。
“師父……”茗淮嘆了口氣,不知怎麽的。在那四個字的事上,她要比師父通曉的多,而幾乎沒有弱點的師父,卻似是腦裏缺了根弦,只顧鑽在自己的不安與決絕中。
然後,茗淮不懂,不懂他師父如此,只是愛她愛到害怕,害怕那樣的絕望與期盼再揪碎不堪負荷的心。
一個只顧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着自己的愛,一個卻早已在千年愛恨中悄然學會分擔與面對愛。
哎……
茗淮不得不主動專心起來,環脖的手松開,改由揉捏她師父胸前兩紅.點。柔嫩的手摩擦着,看它逐漸硬.挺,紅得如同上方的蓮印一般,清亮的眼眸總算染上了情.欲,一眼朦胧。
接着,将唇湊上去,她柔軟的唇瓣細細密密的吮吸着他身體每一處,在兩腮酸軟中,把兮穹一推,背抵池子內壁,而自己則極盡緩慢的跨坐上去。
看着茗淮如此緩慢,兮穹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急迫,微眯的黑眸在一片朦胧□中藏着無奈和折磨。他很想早日解脫在這種決絕不安中。
茗淮終于将身子完全纏了上來,四肢依附這他的身體讓兮穹有着極大的滿足。或許在潛意識裏,他依舊有着高高在上的神姿,接受弱者的攀附敬畏那是自然而然,換成至愛之人,那便是極大的滿足,填補不安的滿足。
“師父……”明顯情動起來的茗淮用私.處磨着他滾燙堅.硬的下.身,見他明明情動難耐,卻仍舊安于磨死人的前奏中,專了心的茗淮覺着甚是煎熬。
将手指插.入發間,兮穹環徒弟環得更緊,處于情.愛中的手依舊保持清冷的,卻在燃燒着她身上每一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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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兮穹師徒在樂此不疲的享受磨人前戲,這方天簾殿和沉默了數日的月陽宮卻有了些動靜。
天簾殿內,蒼孤正在發着脾氣,底下是冷汗連連的閻王爺。
近日他上天界還真是頻繁,可他地府一下子多了那麽多死于非命的鬼魂,他這堂堂地府之主能不管嗎!哎,何況,這還與…安穩數千年的魔界…扯上幹系。
閻王呈上來的折子在被蒼孤看過後便被甩了個橫屍當場,而如此作為的罪魁禍首則一臉嘲弄的盯着底下。
哼,硯冥,連你都要來湊份熱鬧!
以為是在自己身上射眼洞,閻王駭得瑟縮了下.身子,他已經第一時間如是禀報了,千萬別攤在他的頭上啊。他可付不了這個責。
蒼孤一個眼神過去,候在一旁的衛德趕緊撿了冊子殘肢,并提了一個勁兒緊張害怕的閻王爺起來,強行拉了下去。
看殿內氣氛終于正常了,蒼孤到底也藏了怒氣、意外、興致等一切情緒,只磨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專注的預演着他的計劃,雖然突然來了個攪和的魔君。
……
而硯冥到底怎麽了個凡界,以及昨日碧穹得了份“大禮”的事亦終于遲遲傳到半月這裏。
見近日碧穹還算安穩,除了那個他和司香仙子看過的茗淮額上蓮印。然,那不同尋常的東西也沒鬧出什麽大動靜,他便玩心一至,他個閑散的仙人自然就遠遠離了九重天,去極北處見識好山好水好風景去了,順便給嘴饞了想必很久的兒子帶些凡界吃食回來。
沒想這離開半月多的首次歸來,月伯就一下子炸給他兩個大禮,連讓他緩口氣的機會都不給。悲哉!
“月伯,能查出天帝這番動作的目的嗎?”他着實不明白,這種殘暴行為,失掉衆仙神之心,不是在自尋他這天帝位置的死路?
“仙君,”月伯微使了個眼色,将門關好,施下結界。他絮絮叨叨的說過多少遍了,隔牆有耳隔牆有耳,他這少主子老是不在意,“自己的地方,還是要多加注意的啊。”
呵,半月聳聳肩,妥協。他自去桌邊,倒上杯茶,喝上一口,拈着茶面上的葉,悠哉道:“月伯,現下可以說了吧。”
哎。月伯暗了老眼:“那人的心思,您也是知道的,能猜個明白嗎?更別說是查了,我們的人現下根本安不進去天簾殿。對了,碧穹那邊,亦是。”
“所以,碧穹和天簾殿情況實際如何,外界皆不知?”
“是。”
半月默了片刻,看一眼他方才放在桌上的、現下已冷掉的包子,握了握拳,再問:“那魔界那邊呢?”
看着他少主子微冷的眼神,月伯不願他想起那時的事,可…身為月陽宮唯一的主子,少主子必須正視:“照推斷,魔君硯冥是出封印有些時候了,早前碧穹新弟子歷練,那道場紛紛遭雷火,已知曉是魔界之人所為,而現在看來,當時硯冥就已在暗處指揮了。而一連滅了凡間幾個村子的事,雖猜不出什麽目的,但無疑是想引起我們天界的注意,而其中,最想引起的便是…”
“碧穹宮主兮穹的注意。”半月接過話,眼中冷意加深。硯冥的被封之辱可以找兮穹報,而他父親母親的仙逝,卻該找上誰?能夠找上誰?
“仙君,”少主子一向心性豁達,安樂于閑适瑣碎,卻一直在主子的事上執意而為,他老頭子時隐隐知曉的。少主子一直沒有表現,直到那茗淮仙子的出現……“主子的死與那碧穹宮主無關,莫要遷怒了無關之人。”
他不得不再次言明。
向來挂着溫潤笑容的半月微微颔首,答得并不真心:“知道了。”
月伯瞧得明白,卻除了時不時的提醒,別無他法。
“對了,那硯冥的所作所為,兮穹知曉了嗎?”
“不清楚,”月伯略一思索,“閻王早上遞去的折子,天帝行動倒是快,看過後就将此事通知了天界各處,讓他們各司其職,多多注意凡間狀況,就是我們月陽宮,一個閑置地兒,天簾殿也來了人叮囑,必要時出分力。”
“呵,天帝這次當得倒是職責。”半月不置可否的插上一句。
“只是,碧穹想來是知曉了事情,但宮主兮穹是否耳聞,便……說不清了。”
“如何說?”
“穹融仙尊是昨日回去的碧穹,但他只是看過那做成人彘的燕娘便沒有後話了。而昨夜碧穹依舊群龍無首,弟子們都在暗暗找尋兮穹的蹤跡,雖然十分小心,但天界有些能力的府邸都探得出來,碧穹昨晚進行到現在還未結束的大動作。”
“呵,難不成吓到找不到辦法躲起來了?”
本是玩笑一句的話被月伯點頭,他神色間有些嘆息:“月清和月荞早間出去采露時,從木咎那兒套了些話,說是穹融仙尊被其師叔穹武當着衆弟子的面嚴斥了幾句,而他一句話都沒反駁,看了那燕娘也沒給個交代就帶自個兒徒弟消失了。而小主子恒兒則被留給了那大弟子清疏照看。再加之碧穹出動大半弟子的找尋,哎,很多仙神都猜測,穹融仙尊确實是找了某個地兒躲起來想辦法了。不過這帶着的女徒弟,卻是叫人難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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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傳躲起來的堂堂宮主确實也是“躲”起來了,兮穹躲在茗淮的情愛裏,稀釋着那份不安和決絕,除了他和茗淮,無人能懂的不安和決絕。
鏡水池裏,依舊寒冷,而溫熱依舊的池水裏,跨在兮穹身上的茗淮終于等她師父磨完了折磨人的前戲,滾燙.硬.物迅速填滿她身體的充實感讓其享受得眯起了眼,像貓一樣,舒服得呻.吟出了聲。
大力的進出運動讓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躲起來的不是兮穹的怯懦,只是那即将面臨一切變數的不安。
且,當他得知硯冥在他私心守護的村子的所作所為後,更會不安和憤怒了吧。
待他們躲在誘人的情愛中吧,等這場香汗淋漓結束,只為一人顧盼的師父,便又是那個為徒私藏蓮印,冷清孤寂、高高在上的碧穹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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