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89 章
随着沈修珏與容不霏的走遠, 商青溪擡眸看了他們的背影許久後,默不作聲的轉身也走了。
路上紅荷以為商青溪心裏肯定壓抑着一股氣, 便安撫道:“皇上明顯是在氣郡主的, 皇上怎可能會沒見過郡主?這話說的如此假, 說出去誰不信?虧那醜女還真信了。”越說她自己就越是氣, 實在是看不慣那替身那副嚣張不已的樣子。
大概是聽不過去了, 商青溪終于出聲, 語中透着淡淡的不喜:“既是我身邊的丫頭,平時說話注意些。尤其莫再背後嚼人耳根子,挺讓人生厭。”
紅荷聞言立刻委屈了:“奴婢實在是氣不過嘛!”
“行了!”
“是!”
回到彰王府, 彰王就趕緊迎了上來:“溪兒, 事情如何?”
商青溪沒說話,福了個身就走了。
彰王看着自家閨女這副清高模樣,不由一陣嘆息。以前他倒是覺得他的女兒清高些也好, 畢竟容貌與身份擺在哪裏。可自從有了沈修珏那事之後, 他就恨不得她能撲到沈修珏懷裏把皇後的位置給要來。可她卻偏偏油鹽不進,實在是讓他着急,一次又一次的去勸導她主動。
彰王只能逮住紅荷将宮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給打聽了去, 聽到紅荷說沈修珏竟睜着眼說瞎話, 他心中也更是覺得那小子定是在與他家閨女鬧脾氣。
他心中繼續掂量着該如何讓自家閨女更進一步,同時也覺得沈修珏始終不給商青溪名分, 定是還有其他的原由。這個原由,他得想法子找找。
就在紅荷告退正要離去時,彰王又問道:“本王聽說郡主是與揚王一道入宮的?”
紅荷:“回王爺, 确實如此。”
彰王濃眉微蹙:“以後她若再與揚王走的近,攔住她。”想到沈之夕,他就覺得厭惡至極,那小子打的何主意,他又怎會不知?
紅荷:“是!”
商青溪入了閨院,眸光微動,她側頭朝右邊的那棵大樹下望去,見到那倚着樹幹望着她微笑的青衣男子。她抿了下嘴,未語。
此男子是宓太傅之獨子——宓峥,長得也是眉清目秀,身形挺拔,養眼的很。
他緩緩朝商青溪走去,站在她的面前低頭深深的看着她,二人看起來竟是奇異的般配。
商青溪低着頭淡道:“我們已解除了婚約,你卻依舊三天兩頭往我這裏跑,似乎不合适。若被爹知道,免不了又讓商宓兩家再大鬧一場。”
宓峥卻是說的另外一個話題:“外人都道皇上鐘情于你,可我漸漸發現,倒是未必。”
商青溪未語,只是藏在衣袖下的拳頭微微緊了緊。
宓峥伸手想去撫摸商青溪的腦袋,卻被其給躲開。他嘆了口氣,将手負在身後:“都覺得是你的心高氣傲導致與皇上的關系始終吊着,依我看,其實是你愛而不得吧?”
商青溪立刻擡眸看着他,秀眉未擰。
宓峥深深的迎視着她:“你果然還是變心了。”話雖如此說,語中卻是沒有半點控訴的意思,有的只是無奈。
商青溪:“我們已無婚約。”言下之意,他無權過問她的事情。
宓峥垂了垂眸,負手轉身緩緩離去。
商青溪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情緒讓人難以琢磨。
皇宮月華殿。
容不霏坐在沈修珏的腿上,眨巴着眼眸看着沈修珏低頭認真幹活的模樣,只覺得越看越喜歡。
她不由環住他的脖頸借力起來些咬住他的下巴,鬼使神差的,咬住時不由還伸出小舌舔了舔。
嗯!味道不錯。
正在批閱奏折的沈修珏立刻繃緊的身子,他伸手捧住她的腦袋将她拉遠了些,緊盯着這個小色鬼,低啞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容不霏無辜的眨了眨眼:“知道啊!我在色·誘你。”
沈修珏:“……”
容不霏再次環住他的脖頸,将臉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臉色通紅道:“阿珏,我們那啥那啥吧?”她不知道他為何每次都是點到即止,只知道自己近些日子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總是會被他弄得非常難受,似乎還挺想繼續的。現在更是誇張了,單是看着他都會好奇與他行那事該是一種什麽體驗。
或許這是人類的本能?
沈修珏又捧住她的臉,細細的打量着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你這是發神經了?”
容不霏:“……”
沈修珏看出她似乎要生氣了,連忙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哄道:“我開玩笑的,別生氣,嗯?”
容不霏豎着眉頭看着他,眼裏的怒火卻依舊是越來越濃,眼見着她就要發火了,他連忙抱緊她撫摸着她的後背:“再過一兩個月好不好?”
容不霏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怎搞的她自己猴急猴急的,他卻不想?這狀況明顯不對好嗎?
再一想,他的改變似乎是從回清都開始的,莫不是這清都有讓他心不在焉的東西?
是女人?
想到那個被他看了兩年的商青溪,想到人家那漂亮的人神共憤,又氣質端莊的模樣,她不由又起了濃烈的醋意。
容不霏憤怒的推他:“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別搞得我好像很稀罕你似的。你放開我,我要去睡覺。”
熱臉貼冷屁股,她竟然在這種事情上被他拒絕。
想想她就要炸毛,又羞人又生氣。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種濃烈的屈辱感,別提多揪心了。
沈修珏加重了手下的力道:“天色尚早,等會再睡,先陪我會?”
容不霏非常堅定的大聲道:“我想睡覺!”
沈修珏想了下,突然道:“那我用別的方法滿足你?”
容不霏的身子陡的僵住,臉蛋越發的紅了,指着他的鼻子:“你你你你……”這搞的跟什麽玩意似的?她又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不要,我什麽都不要。”怎搞的她像那啥女子似的,實在是讓她想立刻鑽到泥裏去。
突然,她腦中劃過什麽,立刻睜大眼睛擡頭看他:“你不·舉了?”
沈修珏:“……”
容不霏感覺到那戳着她的堅硬玩意,心覺不對啊!這明明非常舉啊!
她再一想,又道:“莫不是你早洩?”
這次換沈修珏黑着臉了,他固定住她的腦袋,眯眼盯着她:“你怎會懂這麽細?誰讓你懂的?”
“我……”容不霏想到自己被他拒絕的屈辱,賭氣道,“我就不告訴你是誰教我的,我懂得可多了,包括那細節,我什麽都懂。”
這種事情,沈修珏自是經不住刺激,冷喝了聲:“誰教你懂的?”
容不霏別過頭:“我就不說!”
沈修珏抿着唇,那粗喘的呼吸昭示着他在壓抑着滔天怒氣。
容不霏瞥了瞥他黑沉的臉色,一時有些緊張了,不得不騙他道:“是書上看到的,我無意中在青樓看到了這種書。”
她懂這些事情不是自己親自教的,沈修珏的心裏依舊不是滋味。
這時青德通傳衡海觐見。
容不霏一聽到衡海的名字,眼睛立刻亮了,轉眸問沈修珏:“衡海?是那個當初把我從湖裏救出來的衡海?”
當初她剛穿越過來時,是在湖裏的。那時救她的自然不會是這個冷情冷性的沈修珏,而是與他在一起的衡海。
所以她對衡海特別有好感,只是衡海似乎是那什麽千秋會的人,平時她幾乎是見不到他。
衡海之于容不霏來說意味着什麽,沈修珏再清楚不過。他抿了下嘴,抱起她就走:“你給我在寝閣呆着,不準你見他。”
“你……”容不霏郁悶至極,“衡海對我來說就是個救命叔叔,這醋你也吃?”
沈修珏:“是的,我吃醋。”
容不霏撇了撇嘴:“不見就不見。”衡海不是沈含秋,又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她非見不可,她作罷也無妨,正好她想睡覺。
沈修珏将她擱在床上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道:“你可以先睡,待會我喊你起來用晚膳。”
容不霏眨了眨眼,拉住他的手,又問:“你當真早洩?或是其他的地方有問題?亦或是……”她皺了皺眉,“莫不是你單純的就是不想要我?”
她實在是不想再說這個問題,總有一種自己不正常的感覺。可她又實在是太好奇他究竟是怎的了。
沈修珏摸了摸她的頭,無奈道:“我沒問題,也想要你,只是突然不知該如何向你說。”
真不知這事對她來說是驚喜還是驚吓。
“哦!”容不霏覺得還是不要繼續談了,越談,她越是覺得怪怪的。她鑽入被窩,“去吧去吧,我先睡會。”
沈修珏深深的看着鑽入被窩的她一陣,轉身出去了。
沈修珏出去宣見衡海時,沈寧岚趁這個機會提着個白瓷桶盅快步跑了進來:“皇兄!”
沈修珏蹙了蹙眉,冷喝:“趕出去!”
沈寧岚委屈道:“皇兄先別趕我,我只是看皇兄操勞國事怪辛苦的,特地親自熬了盅湯給皇兄喝喝,我畢竟是皇兄之妹。”
“湯?”沈修珏淡道:“什麽湯?”
沈寧岚:“養神補身湯。”
沈修珏吩咐栀子:“将這湯提進去,問問阿不是否喝,若她不喝,直接扔了。”
栀子福身應下,接過沈寧岚手裏的湯,轉身朝寝閣走去。
Leave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