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101 章

沈修珏冷笑:“這所謂的天報, 最好是讓朕看的爽了,否則朕不介意再給商家所有的人多補幾刀。”

柳無期搖頭:“其實除卻想除去阿不的這對下人母女之外, 商家并無窮兇惡極之人。你這樣動不動因為私心想弄死人家全家上下的行為, 實屬不妥。聽為師的, 以後收斂些, 為了你們一家積福也好。為師年級大了, 也不能為你擦一輩子的屁股。”

沈修珏:“商傅戚分明沒有本事, 卻死握着奇軍兵權為己所用。商青溪分明知道朕與她未有半分關系,卻放任謠言的散布。商啓涵處處嚼舌對朕不敬……其他也都是各有問題,這一個個的草包商家人活着确定不是浪費大夙的資源?”

柳無期:“這都罪不至死!”

沈修珏:“所以朕不是在收斂了?”他也只有會聽這個師父柳無期的話, 畢竟他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而柳無期, 确實為他做的很多很多。

柳無期又搖了搖頭:“你啊!真不知若是沒有為師,沒有阿不,你會成為何樣。”

沈修珏未應他, 只是對斷天道:“立刻去商家問那許氏那做工精妙的袖箭筒何來的, 接而當場處決那許氏。”

斷天:“是!”

柳無期趕緊掐指算了下,覺得不會有影響,便沒再攔。他想, 他得找個機會好好與阿不談談, 讓她務必管好這小子,否則總有一天造成惡果。

沈修珏開始下逐客令:“朕該去摟着阿不睡覺了, 師父可以回去了。”

柳無期不悅了:“有徒如此,此生大憾。”

沈修珏實在是想容不霏的緊,不耐煩的對柳無期揮了揮衣袖, 那模樣真的非常不客氣。

柳無期想了下,接而掐指再一算,眉頭一松,突然笑了起來:“為師想,能讓你吃癟的也只有阿不了。”

沈修珏突覺不妙,正想問,柳無期卻施施然的轉身離去。

沈修珏看着柳無期的背影眯了眯眼,起身去到寝閣脫衣上床将還在沉睡的容不霏摟入懷中。他心中雖有失而複得的狂喜,卻總夾着讓他依舊難以忍受的後怕,摟着她的力道不由緊了緊。

這回,他非得好好教訓她一次不可。

大概是他的力道太重,使得睡夢中的容不霏不滿的嘤咛了一聲,他才趕緊放松了些力道,接而不停的親吻起她粉嫩白潔的臉頰,仿若這樣才能壓下心頭的不安。

他尤記得三年前她離開後,他究竟是處在何種的水深火熱中。

容不霏實在是太累,這次宮外這一鬧,實在是耗去了她所有的體力,她自是不會醒的。但雖如此,迷迷糊糊中她還是感覺到了臉頰,甚至延伸到脖頸的不适。大概是平時與他親昵的并不少,她下意識的伸手揮了揮,喃喃着:“讨厭,別鬧!”

沈修珏抓住她的手,幹脆覆住了她的嘴唇,直接攻城略地,讓她未有喘息的餘地。

容不霏實在是困得緊,先是下意識推了推他,感覺推不開了,才睜開迷霧蒙蒙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眼裏盡是不悅。

再濃的睡意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她擡起手就開始捏他的臉。多麽香甜踏實的睡眠就這樣被他給攪了,她氣的恨不得一腳将他給踹下去。只是後來,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與他一起沉溺在了這段火熱纏綿的親吻中。

許久後,他才放開了氣喘籲籲的她。

容不霏被弄的喘氣不止,兩頰通紅誘人。好一會後,她才順過氣瞪了他一眼:“幹嘛打擾我睡覺?”

沈修珏前一刻還對她濃情蜜意,撩的她都覺得心髒快不屬于自己。這一刻他卻突然冷哼起來:“犯了這麽大的錯還想睡覺?”

容不霏這才想起自己犯的錯,想起之前他眼眸通紅的模樣,不由有些心虛了。她也更是想起自己很有可能莫名其妙懷孕的事,那種慌亂的情緒又圍繞住自己。

她擡眸看了看他,接而又低下了頭,欲言又止的。

她有些不敢與他說這事,雖然她多少有些感覺他本就知道他懷孕的。可她也怕是自己判斷錯了,怕孩子不是他的,畢竟他若把自己怎麽樣了,又知道她懷孕了,沒有隐瞞不說的道理。

沈修珏以為她這是知錯了,又冷哼了聲,從她身旁躺下,沒有再與她說話。

容不霏扯了扯他的衣袖:“抱着我睡。”她的內心太慌亂,需要安全感,這份安全感只有他能給。

“待你願意發誓再也不瞞着我亂跑時,我再抱你。”他終究還是舍不得面對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其實他也特想将受過驚吓的她抱入懷中。

容不霏強制扯過他的胳膊,将腦袋擱上他的胸膛:“我發誓,我再不瞞着你亂跑,否則出去就被殺手殺死。”

沈修珏嘆了口氣,摟緊了她,依舊沒有再說話。在尋她不得時,那種強烈的恐慌,只有他知道。

“還生氣?”容不霏擡頭看着他突然沉默下來的模樣。

沈修珏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是沒有說話。

容不霏爬到他身上壓住他,雙手捧着他的腦袋晃了晃,撒嬌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睡吧!”為了證明自己沒生氣,他将她從自己身上拉下摟在自己懷裏後,還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道,“我們都困了。”

容不霏知道在尋找自己的時候,他定是比她更不好受,沒睡沒吃,找她找的沒有停歇。于是便沒有再較真,窩在他懷裏懷着一顆不安的心閉上了眼睛。

沈修珏低頭看着懷中人兒,久久未曾閉眼,手掌下意識的擱在她的肚子上。

此時在另一處的彰王府,所有人圍着商青溪好一番慰問後,才知發生了什麽。對于自家閨女這做爛好人的行為,彰王自己不悅的,可他也心疼她所受的苦,便也沒多說什麽,趕緊就讓她睡了。

就在彰王在床上對着彰王妃吐槽沈修珏的絕情與商青溪的不懂事時,突然被通知禦前侍衛副統領斷天來了,并直接抓起看着商青溪長大的奶娘許氏扔到了前廳在嚴加拷問着什麽。

彰王夫婦聞言立刻穿了衣服慌慌張張的過去了。

許氏這個人非常固執,知道京二魚刺殺失敗,憤怒之餘也知自己已是沒有逃過去的可能了。就因如此,她才死活不肯供出給她提供那種精妙暗器的人。因為這樣,就算她死了,也還有另一個人有再殺的容不霏的可能。

彰王夫婦進去就見到斷天将許氏踩在地上各種折磨,頓時睜大了眼睛。彰王何曾被人這般不尊過,再如何這裏也是他的地盤。他強壓着怒氣,盡量客客氣氣的問道:“斷大人這是?”

斷天對彰王做了個揖:“回王爺,此奴才私自雇傭殺手刺殺皇上摯愛容姑娘,皇上特命屬下過來嚴加拷問。”接而他再冷漠的問了腳下許氏一遍,“說,那武器是誰給的?”

許氏已經被踩的身上無一處完好,尤其是那雙手,更是慘不忍睹,讓人忍不住懷疑她的指骨是不是碎了。

彰王深吸一口氣,道:“這是不是有誤會?許氏在我彰王府呆了大半輩子,素來待人溫和善良,怎會做出那種事情?”

斷天沒有再理彰王,拿出劍架住許氏的脖子,冷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死!”

殺女之仇人不共戴天,許氏自覺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容不霏活的安穩,這個奪去郡主寵愛,奪去她女兒生命的賤人。

斷天知道許氏是不會說了,直接用劍将其脖子一抹,許氏便瞪大雙眼倒地身亡。

縱使沒了許氏,他們依舊是有方法去查。

斷天殺許氏的一幕,正巧被聽到風聲過來的商青溪看見。見到看着自己的奶娘就這麽死了,她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

在所有人還未因斷天的不給面子回神時,斷天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彰王氣的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皇上以及皇上身邊的這些走狗真是欺人太甚!”竟是半分面子也不給他留。

彰王妃注意到站在門口呆住的商青溪,連忙迎了過去:“溪兒……”

這時彰王府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過來了,見到正離去的斷天,再見到前廳的許氏,也都知道定是斷天殺了許氏。

一時彰王府亂做一團,都怎的也不會相信聖上竟是如此不給他們彰王府面子,不給商青溪面子。

而次日在另一處的沈含秋得知許氏之死,他嘆了口氣,望着站在自己身側聽到這個消息而繃緊了身子的媛兒。

媛兒被他看的一陣心虛,不由低下了頭。

沈含秋轉眸看着皇宮的方向,默了許久後,才道了聲:“媛兒,我們成親吧!”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救得了她。

媛兒立刻睜大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能聽到他能說出這番話:“世子爺,你……”她的聲音顫抖的很明顯。

沈含秋:“我知道,你并非普通的姑娘,而是爹安排給我的未婚妻。”他只是不知她是誰家的女兒,但心想她的背景定是也不低,卻甘願留在自己身邊做盡奴婢該做的事。

如此,他怎能讓她去死呢?

媛兒無措道:“世子爺還知道什麽?”她怕他會願意與她成婚,是因為知道她所做的事。

沈含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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