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47 章
容不霏擡眸不經意間見到外頭神色各異的衆人, 驚了下,她推了推環抱着她的沈修珏:“追妻, 有很多人。”
沈修珏感覺到懷中人兒身上有些略微的涼, 他拿起棍子撥了撥火堆, 讓火勢大了些, 淡道:“我知道。”
見到害自家主子半死不活的二人還在這裏逍遙快活, 香晴第一個回神, 她滿是怨恨的想過去質問他們,卻因怕連累了楊曲憐,只得生生的忍下。
接着回神的容瑤瑤跑了進去, 臉上盡是不可置信:“這是?”
容不霏從沈修珏懷裏坐開了, 擡頭看了看容瑤瑤,又看了看門外的香晴,接而問容瑤瑤:“你何時變得這麽壞?竟是串通楊曲憐害我?”
容瑤瑤憤怒的反問:“你既然沒事, 怎的不回去?害我被冤枉?”
容不霏随意道:“我可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喊我出來的是你,迷暈我的也是你。只是主謀不是你罷了。”
沈修珏側頭看着門外悄無聲息離開的葉鹫,哪裏看不出這小子介意容不霏與他在一起, 介意的要死。
沈修珏神色陰冷的收回目光, 也不知是掂量了些什麽。
容瑤瑤将香晴拉了過來,推倒在容不霏他們面前:“是她, 是她坑我的,她告訴我只是吓吓你,結果卻把罪全部壓在我頭上。”
沈修珏牽起容不霏:“回去吧!”
容瑤瑤攔住他們, 對容不霏道:“你聽明白了嗎?是香晴找我吓吓你的。”
容不霏:“她可不是想吓吓我,她是想讓人将我先奸後殺。若非有追妻,你覺得我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容瑤瑤震驚的睜大眼:“你說什麽?”
沈修珏摟住容不霏飛起身,落到對面屋頂時,他拔出腰間的劍向香晴扔了過去,香晴還未看清怎麽回事,就睜大眼睛倒了地。
容瑤瑤看着身上插劍成為死屍的香晴,慘叫起來。
容不霏身子不由一抖,抓緊了沈修珏的胳膊:“你……你就這樣殺了她?”
沈修珏仿若要給她壓驚般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側,幽幽道:“她那般對你,自是得死。至于那容瑤瑤,我想你定是覺得她罪不至死的,那就先留着。”
“先留着……是什麽意思?”容不霏狂吞了下口水。
沈修珏看着她一如既往膽小如鼠的模樣,倏爾笑了:“殺的又不是你,你怕什麽?先留着,自是活咯!”
容不霏面帶懇求的看着他:“追妻,我們好好談談可好?別動不動就殺人可好?”
沈修珏稍一思索,反而無辜道:“我現在只殺該殺之人,所以容瑤瑤沒殺,這樣也不行?莫不是非得讓想害死你的人活?對這種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莫不是想一直活在危險中?”
“我……”容不霏低頭沒說話了。
回到容家,沈修珏也并沒有真的放過容瑤瑤,直接不容拒絕的硬拖着容不霏将所有的罪都壓在了容瑤瑤身上。為了給容瑤瑤懲罰,容不霏倒也沒有多拒絕這件事。
容老爺給容瑤瑤的懲罰也不小,直接家法抽了幾鞭子,抽的她趴地不起,将其禁了足好生反省自己的作為。
他們不知道的是,沈修珏在容老爺的對面暗中使用出神入化的內力握爪裏收,無形中加大了容老爺的鞭子抽在容瑤瑤身上的力道。容老爺在納悶似乎有人拉着他加深了抽容瑤瑤的力道之餘,卻也沒有說什麽。
容瑤瑤與高氏都恨極沈修珏與追妻,這個梁子算是結的更深了。只是目睹香晴之死的容瑤瑤卻是不敢與沈修珏對着幹的。
包括香晴之死,也沒半個人敢說起。
而楊曲憐則在無聲無息中被斷天抓到了城外。
被斷天扔在地上的楊曲憐在咳嗽不止時看清了斷天的模樣,立刻睜大了眼睛,虛弱出聲:“是你……”
斷天鄙夷的看着楊曲憐,沒有說話。
這時斷天的幾個手下拖着幾具屍體扔在楊曲憐跟前,将楊曲憐吓的驚叫着往一邊爬,幾乎崩潰的喊着:“屍體……屍體……怎麽會有屍體?”
斷天上前踢了踢其中一具屍體:“仔細看看這具,你該是認識的吧?”
楊曲憐哪裏敢看,只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
斷天過去抓住她的頭發,強制讓她盡在咫尺的看着眼前的屍體,吓的她幾乎癫狂:“啊……啊……救命……救命……”當她看清眼前的屍體的那張臉時,更是吓的暈了過去。
那是辛大夫,是與她貫通好害容不霏的辛大夫。
斷天在她身上點了兩道穴,強制讓她醒了過來,接而一腳将她踢開,冷道:“除了辛大夫的這具屍體,另外幾具是今晚将阿不姑娘抓走企圖先奸後殺的人。就你這種人,陛下竟是能留你到現在,不過是看在阿不姑娘的份上。”
都到這個時候,楊曲憐卻還能敏銳的撲捉到斷天話中的“陛下”兩個字,她喘着氣,無力的問:“陛下?”
斷天踩在她身上,單手搭在膝蓋上,無情道:“陛下說,要你死不瞑目。我想我有一個讓你死不瞑目的方式。”冷笑了下,他繼續毫不留情的道出,“我家公子是當今皇帝,阿不姑娘是未來的皇後,陛下為了阿不姑娘,甘願化為平民跟在她身邊,只為哄得美人歸。阿不姑娘将母儀天下,而你,卻只能如泥般死在這裏。”
楊曲憐果然睜大眼睛,幾乎凸了眼珠子:“追妻……就是他?是皇上?霏霏要做皇後?”
“當然!”
楊曲憐哪裏能接受這個事實,拼了命的要爬起身,嘴裏嘟囔着:“她不能做皇後,我才能……我才能……”
斷天放開了她,提起她就扔到了死人堆裏。
楊曲憐吓的慘叫連連,想爬卻爬不動,最後只能意識不清醒的呢喃着:“屍體……屍體……屍體……皇後……皇後……”
終究她還是睜大眼睛沒了氣息,在這群屍體間顯得凄慘無比。
就在斷天欲轉身時,沈昀從上空落在他面前。
斷天詫異了一下,立刻作揖:“王爺!”
沈昀看着眼前的這幫屍體搖頭:“啧啧啧……真慘!我說怎麽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抓着一個人出城,原來是在幹這種壞事,我在樹上看着都覺得這楊姑娘可憐。”
斷天更是驚訝不已,有人在看着,他竟是沒發現。
悅王爺的功夫莫不是不比陛下差?
沈昀過去踢了踢楊曲憐的屍體,轉身一邊走一邊可惜道:“這麽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倒是可惜了。”
斷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起身回去複命了。
沈昀難得一路出神,眸底色彩清冷,直到有一姑娘抱着包袱慌慌張張跑了過來撞在他身上。
大晚上的撞到人,那姑娘吓的慘叫起來:“啊啊啊啊……救命……”
就在她欲跑時,沈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閉嘴!”
聽到他的聲音,她停下慘叫怔怔的看向他的臉,這一看,她立刻撲入他懷中,哭的可憐極了:“王爺,我終于看到你了,王爺!”
突然被美人抱住,沈昀一時有些發愣,低頭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疑惑道:“你是誰?我怎覺得很熟悉?”
她哭道:“王爺,我是祁怡怡啊!”
“祁怡怡?”沈昀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就是當初被沈修珏做主勸着送走的祁姑娘。“你如何在這裏?”
抓到機會,祁怡怡立刻各種哭訴她自被送回家之後,是如何被相鄰四舍嘲笑,又是如何不被家裏人待見,後來父親竟是要将她嫁給一個老頭子。沒了法子,她才抓住機會逃了出來。
沒想到竟是會在這裏碰到他。
沈昀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撫了撫她蒼白的小臉,搖了搖頭:“真可憐。”
聽到他這麽說,祁怡怡更是哭的梨花帶雨。
沈昀想到府裏那為了輯命難得惹他生氣的水沂濪,眸中劃過一道清冷之光。似是在一瞬間有了什麽算計,他對懷中嬌人柔聲道:“怡怡可願繼續跟着本王?”
祁怡怡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願意願意,怡怡願意一輩子跟着王爺,好生服侍着王爺。”
沈昀笑了笑,摸着她的腦袋:“真是一個乖巧的姑娘,比水兒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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