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農家釀/第 37 章 二回,沒有翻鍋,下熟上生

給娘洗個澡,把房間通通風,讓她好受些,等陸大夫瞧過再看。”

楚翊知道她說得是自己從未聽聞過的那個世界裏的東西,從情理上講,他不假思索的就信了雲歌的話,但到底還是要讓大夫瞧過才放心,當即便着人去府裏請陸大夫來一趟。

因着雲歌提前吩咐過,楚氏一醒來,熱水就準備好了。雲歌扶着楚氏起身,道,“娘這幾日精神不大好,我讓丫鬟侍候您淨身,待會兒下廚做兩個清淡點的小菜,您也好一陣子沒嘗過我做得菜了,這回就賞臉罷。”楚氏這一病,吃飯也恹恹地,瘦了不少。

人常說生了病的老人跟小孩子差不多,雲歌這半是撒嬌半是哄的,楚氏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提議,由丫鬟扶着去了淨房。

因着考慮到楚氏的身體,這回做的菜都沒擱辣,楚翊心思不在這,也沒有任何異議。

洗過澡之後,楚氏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由雲歌伺候着,不知不覺竟吃了兩碗飯。

晌午外頭沒吹風,丫鬟們收拾着碗筷,雲歌便提出扶着楚氏到院子裏走一走。許是院子裏空氣好的緣故,楚氏咳得沒那麽厲害,還說了不少話兒。

楚翊見在自己媳婦的照應下,娘的病好像好了不少,心裏也欣喜起來。但陸白寧診過之後,皺着的眉就沒松開過,這讓好不容易有點好心情的楚翊又開始惴惴不安。

雲歌倒是有心裏準備,慢性支氣管炎,這病在古代不會一下子要了人的命,卻也診不出個所以然,庸醫大多以為是風寒所致,聰明些的頂多開個益氣的方子,對于治病,聊勝于無。

“伯母這病……是肺脾虛弱所致,天冷又有外邪侵襲,誘發成疾,現下只能養着,若是調理得當,身子骨慢慢好起來,自然不會再犯,但此處不宜在居住。冬天鄉下風沙大,不如移到城裏去,找一處僻靜些的庭院。”陸白寧瞧見楚氏舌淡苔白,內有郁熱,是以一咳嗽便面色漲紅,再診過脈之後,立時就斷定了她的病症,之所以皺眉是因為這病拖得時間久了,确實難養罷了。

楚翊聽聞這話,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了,他手裏一不缺錢,二不缺人,絕對能養得好母親的病。

雲歌亦是松了口氣,她知道陸白寧有兩把刷子,卻不曉得他居然連這般的細節問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心裏頭也愈發佩服起他來。

同楚翊商量了一番,小兩口當即就派人回安陽城把府裏的東南角的一處偏院給收拾起來,那裏僻靜些,打算将楚氏接回去安置在這偏院裏。

楚家的家業大多都在清河村,楚氏這一走,總得留下來人打理,楚翊便挑了幾個信得過的,把莊子和田産交給他們管,餘下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如數裝了車,家具什的笨重東西都留了下來,反正在安陽城也不缺這些物件。

酒坊的藥酒生意上了軌道,雲歌便甚少去,楚翊惦記着他娘的病,雲歌也跟憂心起來。挑了個風清氣朗的日子,兩口子動身去清河村把楚氏接了過來,偏院已經收拾的妥妥帖帖,原先貼身伺候楚氏的婆子和丫鬟一并跟了來,雲歌又從家裏的下人中選了兩個妥帖的送了去,“娘這一病,王媽媽李媽媽和紫玉紫鳶兩位姐姐也是手忙腳亂的,索性我在家裏閑着,給婆婆侍疾是應該的,這兩人送過來也是想讓你們輕省些,讓她們做些粗活罷了,你們都是娘身邊的人,莫累着了才好。”

雲歌這一送丫鬟不要緊,楚氏身邊的這幾個私底下嘀咕起來,“王媽媽,你說少夫人這是什麽意思?”性情最是急躁的紫鳶先開了口。

王媽媽還在沉吟,一旁的李媽媽卻也跟着道,“少夫人莫不是看夫人這一病,惦記着她那點家業罷。”

“我瞧不像,兩位媽媽也瞧見少夫人過門那天,那嫁妝豐厚的,叫我說,皇帝嫁女兒也就這般了,哪裏會瞧得上咱們家的莊子和田産。”紫玉遇事沉穩些,說起話來也不徐不疾的。

“那可不一定,錢這東西誰不喜歡,前一陣被殺頭的那個季家少爺,還不是瞧上少夫人那酒坊,季家也夠有錢了吧。”紫鳶反駁道,在她看來少夫人這舉動是明顯的不懷好意。

一直沒開口的王媽媽終于道,“夫人還病着,莫要在底下嚼舌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成,少夫人送來那兩個人,就讓在外頭院子做些粗活吧。”

這位王媽媽在楚氏還未嫁人前就跟着她了,在楚家算是極有份量的,連楚翊也給她幾分薄面,見她這麽說,原先還想嘀咕的幾人立馬偃旗息鼓,各做各的去了。

王媽媽嘆了口氣,在她看來少夫人并沒什麽惡意,想她原先的出身,想必不懂往婆婆跟前塞人是個什麽章法吧。

院子裏多了兩人,楚氏哪能不知道,她此番病着,心裏不大舒坦,紫玉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是以雲歌侍疾的時候,楚氏便沒給她好臉,不是嫌湯藥燙了,就是嫌藥涼了。好不容易哄得她把藥喝完,卻又得了吩咐說是想吃芙蓉糕,讓雲歌給她現做。

習慣了寬和的婆婆,楚氏突然這麽擺着架勢,雲歌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瞧在她是病人的份上,只好苦笑着去了廚房。

幸好廚房有人打下手,蒸一屜芙蓉糕費不了多少工夫,雲歌廚藝不錯,楚氏這回再沒挑出理來。

待到暮□□臨,雲歌伺候她喝了今兒最後一頓藥,總算松了口氣,卻不料楚氏又道,“我這會兒精神着呢,你找個話本子給我念念,解解悶。”

這一念便念到月上中梢,楚氏自己扛不住連連打哈欠,這才打發雲歌離開。

楚翊瞧她困得從淨房走到床鋪前都恨不能閉上眼,只得苦笑着安慰安慰自己的小兄弟且忍耐着,“咱娘那兒不缺人服侍,你要是累着,明兒就甭去了。”

雲歌本來攢了一肚子的委屈想說,聽到這話卻突然說不出口,她知曉婆婆在楚翊心中的份量,若叫他在親娘和自己中間為難,那又是何必呢,更何況,婆婆只不過是病中鬧鬧脾氣,自己做兒媳的,哪能因為這個就告狀呢。

她搖了搖頭,“到底是盡份心,平日裏都沒怎麽伺候過娘,她現下在家裏養病,我不去看着,叫別人怎麽說。”

楚翊笑,“你何時計較過這個了?”

“我這不是照顧着你的面子嘛!”名聲什麽的,雲歌是從來不在意的,但她現如今不是孑然一身,自然不能讓別人因着自己的緣故而輕看了楚翊。

她咕哝了這一句,脫了外衫一股腦丢給楚翊,“你擱在凳子上吧,我困得很。”

聞着衣服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身畔的人兒又是一副迷迷瞪瞪的可愛模樣,楚翊忍了半晌的□□終于全面崩盤,身下的小兄弟高高挺起,他嘴角挂着笑湊近雲歌,“媳婦,不如你且照顧照顧我這兒。”說罷拉着雲歌的手便往自己身下去。卻不料被她一甩而開。

“媳婦……”楚翊不死心地繼續喚道。

“媳婦……媳婦……”

喚了數聲之後,他才發現,雲歌早已閉上眼睛睡着了,他一邊看着精神的小兄弟,苦笑着起身去了淨房,心裏頭卻納悶,平日裏也沒見她累成這樣啊。

給楚氏侍疾的第一天還只是個開頭,第二天一大早,雲歌還睡得迷迷糊糊,外頭就有人喚她,說是夫人要她去伺候梳洗。

無奈之下,雲歌只得從床上爬起來,楚翊聽到外頭的喧鬧聲,皺皺眉道,“回頭我跟娘說一聲,又不是沒丫鬟伺候,作甚偏偏叫你去。”

雲歌一邊穿衣裳一邊道,“罷了,也沒什麽,像你說的,有丫鬟嘛,我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累不着的。”

接下來的日子,雲歌總算知道了什麽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她原先是真心想給楚氏侍疾,對于她的種種刁難,亦不想叫楚翊為難,也如數忍了下來,可偏偏最近身上不舒坦,連婆婆近身的王媽媽也道讓她歇着,可楚氏卻愈發變本加厲的折騰起來,她原本熱乎的一顆心就淡了些,做事情難免敷衍起來。

這落到楚氏的眼裏,又有兩個丫鬟同李媽媽在一旁敲邊鼓,她哪裏能輕饒了雲歌去。早上雲歌給她梳洗的時候,随手尋了個錯處便不許她吃早飯,還要她在一旁站着立規矩。

雲歌心裏本就惱火着,楚氏天天一大早便把她叫過來,不到晚上絕不放她回去,就差沒讓她在這院子裏打地鋪了,這大半個月別說酒坊的事,就連家裏的,大多都是楚翊空閑的時候幫着處理的。因着數日沒休息好,她眼底已經積了一片烏青,此時又站得久了,眼前竟然有些看不清東西,聽到楚氏的話,連站在這裏裝樣子的心情都沒有了,扭頭就走。

楚氏氣得又咳起來,指揮着李媽媽和紫玉紫鳶去攔她。

雲歌一肚子的火,想也不想地就伸手去推擋在面前的丫鬟,卻不料,自己腿一軟,一下子給栽倒了地上。

站得最前頭的紫玉大驚,“我……我沒碰到她……少夫人是自己跌倒的,不關我的事!”

在雲歌跌倒在地的那一刻,楚氏腦子忽然清明起來,這一陣,好像是折騰的有些過分了。她瞥了紫玉一眼,心裏對自己惱怒起來,猛地摔了手裏的筷子,“還愣着幹什麽,把少夫人趕緊扶起來,請陸大夫過來。”

紫玉拔腿就往外頭跑,卻被王媽媽攔住,“你在這待着,我去請。”

楚氏後悔不已,自己病得糊裏糊塗,在這院子裏又悶得慌,居然聽了丫鬟搬弄是非,老臉都給丢盡了,她指揮着丫鬟把雲歌擡到床上,卻不敢湊近去看,兒媳婦現下這樣子,說不得是自己闖得禍,萬一再把病氣過給她,就更不好了。

說來也湊巧,楚翊處理完外頭的事剛想去瞧瞧楚氏,卻在院子外頭裝上了王媽媽和陸白寧。

瞧兩人火急火燎的樣子,他心裏一沉,連忙道,“是娘怎麽了嗎?”

王媽媽急得慌,見是他便答道,“是少夫人,突然暈了過去,也不曉得是怎麽了。”

楚翊一聽這話,立時扯了陸白寧的袖子沖進院子裏,把王媽媽給吓了好一大跳。

楚氏正後悔着呢,兒子突然沖了進來,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好,便急忙騰開身,讓陸白寧給雲歌診脈。

剛搭上脈沒多久陸白寧就笑開了,“莫要擔心,楚兄,你要當爹了。”

啊?楚翊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還是楚氏拍了拍他的肩,“愣什麽呢!這可是個好消息,這幾天我這老婆子亂折騰,難為你媳婦了。陸大夫,我兒媳婦沒事吧,要不你給她開幾副安胎藥,最近叫她在我這伺候,估摸是累着了。”

楚氏說這話,一則是心中有悔,二則也确實為雲歌擔憂。

陸白寧也沒在推辭,從脈象上看雲歌确實是孕期憂勞過度,他寥寥幾筆,寫了個保胎養身的方子交給丫鬟,這才起身道,“楚兄,恭喜啦。”

楚翊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笑道,“以後還得勞煩陸大夫。”

說起來陸白寧簡直都快成他們家的專屬大夫了,前頭是于長海受傷,陸白寧因嫌天天往這邊跑麻煩便住了下來,後來又跟雲歌讨論藥酒的事,緊接着楚氏也病了,他這大半年幾乎就沒閑過,雲歌這一懷孕,足可見接下來的日子,陸大夫還有的忙。

許是因為得知肚子裏有個小生命的存在,醒過來的雲歌并沒有急着興師問罪,更何況,楚氏此時亦不敢端婆婆的架子,倒是在雲歌跟前說了不少好話。

楚氏并非好面子的人,這話又是私底下說的,雲歌亦覺得既然是一家人,便沒有過不去的坎,也不再計較,只是跟婆婆商量過後,便把她身邊那幾個碎嘴的給打發到莊子上去了,她原先派過來的那兩人接了近身服侍的活。

雲歌挑人的眼光那是沒差的,這兩人服侍盡心,楚氏心裏亦是高興,對于原先的誤會心底也是嘆了口氣,便不再提了。

媳婦這一閑下來,卻苦了楚翊。

原先是想親近卻抵不住媳婦伺候親娘累得慌,可現如今是想親近也不行了。這漫漫長夜,可沒有那麽好熬。

禁不住楚翊磨磨蹭蹭,雲歌瞧他可憐巴巴的,便用手幫他解決了一回,豈料他居然上了瘾,一到晚上便磨着雲歌道,“媳婦,我忍得難受,你便再幫我弄一回吧。”

一回!雲歌恨恨地想,這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沒門!硬是狠下心一腳把楚翊給踹了下床。

夜半無人靜悄悄的楚府,正房院子裏突然傳出一聲慘叫,守夜的下人眼觀鼻,鼻觀口,這些天,少爺的喊聲他們早都已經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寫好最後一章,蠢作者讓婆婆黑化了一回~最後還是沒忍住幫她挽回了一點點形象O(∩_∩)O~

感謝一路追下來看文的小天使們,乃們要是冒頭了,魚片一定會摟住親一口的~

此外,廣告還是要打的,喜歡魚片的文請包養我,另外,大家也不要忘了我的逗比新文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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