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1 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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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陛下是妻迷
作者:柔南
文案
當朝皇帝出了名的陰毒兇殘,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就沒他幹不出的事。
以至于後宮至今無後無嫔。
阿不永遠不會忘記多年前這狗皇帝是如何“兇殘的虐待”她。
以至于她跑的遠遠的,再也不敢踏入都城半分。
狗血再遇後,她真的想哭了。
等等,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只見他竟只是看着她無聲微笑,笑着笑着……竟紅了眼眶。
阿不:(°o°;)好驚悚!
PS:絕壁是甜寵文!
內容标簽: 穿越時空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容不霏、沈修珏 ┃ 配角: ┃ 其它:甜寵文
作品簡評:
女主被養了她六年的兇殘男主吓跑,躲避了兩年後最終還是被其找到。由于她極怕男主,男主便壓下兇殘的性子開始了小心翼翼的追妻之路,由他追她寵她,到二人全心全意恩愛互寵,最後成就了一狀震爍古今天下的帝寵佳話。 本文風格偏向輕松,情節簡單卻不乏味。強大到變态的男主對女主癡情專一,無止境寵寵寵,能滿足看者的一腔少女心。故事幾乎一路撒糖,虐盡天下狗,甜中不乏笑點,讓人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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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不
青瓊街是昆南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方,夏時的氣候再炎熱也削減不了來往的人流與各攤頭攤主的叫賣熱情。
灼人的日頭下,一步伐輕盈的姑娘在繁鬧間快速穿梭着。
十七八歲的模樣,明眸皓齒,小臉罕有的白淨,不施粉黛的模樣清麗脫俗。身着一襲冰藍色對襟齊腰襦裙,披着同色開襟罩衫。一頭柔順的青絲随意的挽了個發髻,頭上只插着一支簡單的玉笄,微微有些發絲脫離束縛與她額際的碎發一起随着跑動迎風飄起。
整個人如落入民間的天仙精靈一般,幹淨靈動的讓人覺得閃眼,又忍不住頻頻側目。
如果忽略她左臉那道疤的話,無疑是個傾城絕色的姑娘。
可惜沒有如果,她就是昆南城有名的醜女,昆南首富容家大姑娘——容不霏。
匆忙間,她繞開眼前慢逛的一對夫婦,擡眼卻見一應該是裝着酒釀的大板車迎面而來。
她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頓時睜大。
推大板車的壯漢也是慌了,快速緊緊的拉住兩個把手,哪怕明知是來不及的。
好在她一個利索的旋轉,躲過了這不大不小的一劫。
她站在大板車旁邊拍了拍胸,劫後餘生般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呼……還真是險啊!”
“哪來的丫頭?長眼沒?”那壯漢壓了壓驚就擡頭對着她大吼一聲,引來周圍不少目光。
她轉過身,抱歉的對他笑了下:“不好意思啊!”
她見到大板車上的酒釀都因綁的夠結實而并未有任何損失,又松了口氣。
那壯漢在她轉過身看到她的臉後,臉上的怒氣立刻消去,結巴的道了句:“沒……沒事……”言罷推着那一車酒釀趕緊走了。
她見其如此也不奇怪,邁起步子繼續跑了起來。
一擺着攤子賣大桃的大媽看着容不霏越跑越遠的背影,搖頭嘆氣:“多好的一姑娘啊!”
可惜毀容了。
容不霏一路再無阻的跑到坐落于青瓊街最中心,昆南城最大的青樓——彩傾樓門口站定。
她稍順了口氣,大步走了進去。
看她自然的模樣,就知這地方對她來說是不新奇的,顯然來的次數不少了。也就有些沒見過她來的人指指點點。
她左右瞧了瞧,很快撲捉到不遠處那臃腫的身影,正在熱情招呼客人的許媽媽。
她走過去就問:“悅王妃來了吧?去哪一間房了?”
許媽媽看到容不霏,不由翻了翻白眼,顯然是不歡迎人家,又無可奈何。她擡起胖手随意指了下三樓的最右側,沒好氣道:“喏,就在那間。”
容不霏順着其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歪着腦袋,眼裏有了些疑惑。
許媽媽知道她在想什麽,沒打算解釋,就招呼着客人去別處了。
容不霏也沒多做糾結,快步朝右側的樓梯走過去,沿着上了三樓,直奔許媽媽所指的那個方向。
“水水!”她推開最右側的門就喊了聲。
随着她的喊聲落下,就響起了姑娘的驚叫聲,伴随着男子粗魯的罵聲:“他奶奶的,誰打擾大爺的好事?”
容不霏驚詫的目光迅速從床上正在辦事的二人身上收回,扔下一句:“對不起,走錯房間了。”就跑了,還不忘替他們關好門。
她貼着牆壁呼了一口氣,稍作思考後,移到隔壁的房間門口敲了敲,試探着喊了聲:“水水?”
“進來!”裏頭終于響起容不霏再熟悉不過的女聲,柔媚動聽中是掩飾不住的兇悍與霸氣。
她臉上一喜,推開門走進去關了門:“原來是這個房間啊!我剛才走錯房間,打擾人家的好事了。”
除容不霏之外,房間裏有三個人,且全是女的。
其中一個就是容不霏要找的人,悅王沈昀的正妃——水沂濪,容不霏見過的最漂亮最豔麗,也最潑辣的女子,她最好的閨友。
水沂濪正坐在桌子旁,身着一身火紅色牡丹刺繡廣袖诃子裙,頭挽朝天髻,插着鑲紅寶石流蘇金步搖。無瑕的粉臉上是極勾人的眼眸、極勾人的紅唇。身形哪怕因孕後期而肚子滾圓,也看的出其在孕前是何等的窈窕多姿。舉手投足間,就算再兇悍,也掩不住那豔麗奪目的光華。
長得本就妩媚,再一打扮的嬌豔,無疑是會讓人看到她就想起妖精兩個字。
縱使看的再多,容不霏也不由的晃了晃神。
她去到桌子旁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水沂濪側頭看到她滿頭大汗,眉頭微皺:“你這丫頭又是幹了什麽呢?”
容不霏放下杯子,咧嘴笑了下:“為了找你,我從容家一路跑到這裏的啊!”
“跑什麽?有急事?”
“眼看着我奶奶的大壽要到了,你們悅王府的人有成果嗎?可打聽到哪裏有不錯壽禮可入手?”
水沂濪聞言瞪了她一眼:“這值得你跑成這滿頭大汗的熊樣?”
“我減肥!”
水沂濪直接給了她一個暴栗,無視她的痛呼,罵道:“瘦的跟個竹竿一樣,還減肥?坐遠點,臭死了。”
容不霏摸了摸自己那吃了暴栗的腦門,極沒形象的對着自己兩邊腋下聞了聞,嘀咕着:“哪裏臭嘛!這是香汗淋淋,該是香的。”
“去去去……待會跟你說。”
水沂濪轉而眸色冷冽的看着對面床上那縮在角落的青樓姑娘,喝道:“喝不喝?”
那姑娘跪着磕了嗑頭,美眸含淚,可憐兮兮道:“王爺說過,阿梨可以不用喝藥的,求王妃成全。”
水沂濪冷笑:“王爺素來如此,哄起姑娘來,什麽都能說的出來。我這個做妻子的自是再清楚不過。他能答應你這個,不過是因知我不會留任何漏網之魚,讓其他女子懷上他的孩子。妄想飛上枝頭的女人可不少,你以為你算哪根蔥?”
容不霏随意的瞄到床上的那一抹紅,道:“是個雛兒啊!”
對于水沂濪絕無遺漏的向沈昀有過的女子送藥這茬事,她早已見怪不怪。自她兩年前來到昆南城認識水沂濪開始,就見其一直不斷的給各路姑娘以及悅王府的各院侍妾送藥。
水沂濪瞪了打岔的容不霏一眼:“那是當然,昀哥哥再風流也不會要不幹淨的姑娘。”
容不霏:“……”
這語氣……
水沂濪懶得與這叫阿梨的青樓姑娘墨跡,吩咐身後的婢女:“五兒,直接灌給她喝。”
“是!”五兒應下,端着手上的避孕湯朝阿梨走去。
“不要,不要……”阿梨起身想逃,卻被五兒單手制住,任憑她如何掙紮也無用。
水沂濪領在身邊送藥的丫頭豈會簡單,五兒不僅長的五大三粗,也确實是有些功夫的。
像阿梨這種嬌滴滴的姑娘只能被逼着将湯藥吞進了七七八八。
容不霏撇去心頭的同情,看着這彩傾樓算普通的房間,不解的問水沂濪:“你家王爺怎會在這種房間?”
對于一個親王來說,就算是泡青樓,也不該待這裏,多寒酸啊!
水沂濪也擡頭再環視一番這個房間:“大概是圖個新鮮吧!”
記得八年前,十二歲的她剛入悅王府跟在沈昀身邊時,她是直接跟在他屁股後面不斷阻撓他跟任何女人搞在一起的,哪怕是他的侍妾,她都會搞盡破壞。以至于他每次有女人時,都是換地方的。府裏換不同院子的侍妾,青樓換不同的房間。哪怕後來他忍無可忍訓了她一頓,讓她改成退而求其次的只是給那些女人送藥後,他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不過還從沒換過這麽普通的大堂裏的房間。
就像她所想的,他這次大概是真的圖個新鮮吧!
容不霏見到水沂濪隐隐有些出神的模樣,便知其是想到過去的事兒,她正欲抓住機會八卦八卦一下。
這時外頭突然響起女子的驚叫聲,還有聲音小一點的另一女子的驚叫聲,伴随着容不霏覺得熟悉的怒罵聲:“奶奶個熊的,又是哪個不長眼的?”
容不霏眨了眨眼,撲哧笑了起來:“那大漢又被人打斷了,我去看看。”
水沂濪看了眼被灌過湯藥,正趴在床上哭的阿梨,冷道:“下次記得自覺些,也無需鬧的這麽難看。”
言罷她在五兒的攙扶下起身也走了出去。
容不霏出去就看到熟悉的人,她妹妹容瑤瑤的閨友——喬小娴。
喬小娴此刻正被一年長些的青樓姑娘拉在一旁盤問着:“你這丫頭是打哪來的?”
隔壁那門大概是被這姑娘匆忙關好的,還能聽到裏頭越來越小的罵罵咧咧的聲音。
喬小娴哪裏見過那種畫面,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看到容不霏後,才指着她結結巴巴道:“我……我來……我來找她的,她是我閨友的姐姐。”
水沂濪看到喬小娴,鄙夷的冷笑了下,對容不霏道:“我說你幹嘛跑的滿頭大汗呢!原來是躲這丫頭啊!”
她走到喬小娴跟前,撫着大肚子睨着人家:“怎麽?又想打探我們家阿不送容老太太什麽壽禮的事兒?好又偷去給容瑤瑤?”
這彩傾樓幾乎所有的姑娘都知道水沂濪的身份,那本想盤問喬小娴的姑娘見這茬事與她有關,便就不敢插手,默默的退下了。
喬小娴本就是來偷聽話的,好不容易成功跟随容不霏來到這兒,卻不想不小心打開了隔壁那間沒鎖的房間。
那畫面可把她吓的不清,想想就不由面紅耳赤。
如今被逮個正着,正臉對容不霏與水沂濪二人,她更是覺得難堪,卻還是嘴硬道:“我是來找容霏霏的,瑤瑤有事找她。”
“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容不霏看見喬小娴就頭疼,也不想聽其唧唧歪歪說一些沒用的東西。“反正你說的話,我們不會信,何必多費口舌?與你說話真是多餘。”
“你……”被這麽不給面子,喬小娴氣的不輕,她狠狠一跺腳,努道:“我還不想與你這個醜八怪說話呢!”說着轉身就跑了。
“哎呀……你!”有人對容不霏進行人身攻擊,水沂濪可不幹,她捋了捋袖子,插腰對着喬小娴的背影罵道:“小蹄子當着本王妃的面罵我們家阿不,下次遇見,我絕對揍你。”
對于被罵醜八怪的本尊容不霏,她似乎完全不介意被這麽罵,亦或是被罵習慣了。
她此刻正好奇的朝隔壁房間的門邊挪去,貼着門聽到裏頭的聲音,她不由的暗嘆:這樣都能進行下去?好興致!
水沂濪轉身就看到容不霏這副不要臉的樣子,無語的抽了下嘴角,邁步就走了過去:“好奇就大膽的看看。”
随着她的話落下時,門剛好被她推開。
毫無意外的,又是女人的驚叫聲伴随着男人的怒罵聲響起。
“他媽的,老子不做了。”
這回他非得逮住一而三再而三壞他好事的人。很快他便穿好衣服站了起來,正欲逞逞威時,卻在看清門口二女的模樣時怔住了。
“我我我……”他結巴扔下一句,“我走了。”很快就越過她們跑了。
身為一名昆南人士,有些見識的,不會不知道昆南悅王府的悅王妃,與昆南首富容家大姑娘是一對關系好的成天出雙入對的好閨友啊!
一個豔麗無雙,卻又兇态畢露,據說是懷了孕的。一個清麗出塵,卻是個毀了容的,臉上那道疤據說還是牙齒狠狠地咬出來了。
這識別度實在太高,就算沒見過,也由不得認不出。
這二人沒幾個人得罪的起。
容不霏扶着欄杆看着匆匆跑離的男人,若有所思。
水沂濪站在她身旁看着她那邊沒有疤痕的右臉,如此出塵脫俗的模樣,讓水沂濪不由覺得晃眼。
可惜她左臉有一處據說是牙齒狠狠咬穿留下的舊疤。
對外是據說,但對時常近看那道舊疤的水沂濪來說,她知道那确确實實是牙齒咬出來的。能留下那般猙獰的疤,就知當初對方所使的力道究竟有多狠。
容不霏這膽小懦弱的家夥究竟有多怕疼,水沂濪是再清楚不過的。
思此,水沂濪不由一陣心疼。她推了推容不霏,問道:“看什麽呢?那家夥有什麽好看的?”她故意将聲音拉的很大,已化解心頭的那絲窒息感。
容不霏歪着腦袋,懵懂道:“我在想,他以後還行不行了?”
水沂濪:“……”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已肥】《嗜寵記》
“寶貝,你想要什麽?”
“自由。”
“我能給你所有,除了自由。”
她從不知道當他喜歡上她之後,會變成一個神經病,早知不惹他了(T▽T)。
PS:男主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是好人,是個徹頭徹尾的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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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茬
容不霏與五兒一人扶着水沂濪一邊,緩緩朝樓梯下走去。
容不霏看了眼水沂濪的大肚子,不由嘆息:“都快生了,怎還非得自己親力親為的監督這些人避孕呢?”
水沂濪應道:“我親自來,總歸是更放心的。”不然她總坐立不安,生怕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有哪個妄想飛上枝頭的女人施計避免了喝藥,偷偷懷上了沈昀的孩子。
能為沈昀生兒育女的只能是她。
如此,在他眼裏她才能是最不一樣的那個,是真正的妻子。待到哪天他玩膩了,也只會是與她好好過日子。
容不霏撇了下嘴,實在是不明白像水沂濪這般強悍自立的女子為何非得将自己鎖在這麽一個火坑裏,死活不肯跳出來。
她曾試圖勸過水沂濪,卻無半點用。或許,古代的女子再厲害,觀念總歸是與現代人不一樣的。
她們快下樓梯時,引來樓裏許多人的目光,甚至還有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對她們指指點點。
外頭女子進青樓也是挺稀奇的,其中還有一個是頂着大肚子的美豔少婦。由不得有些沒眼力的不去以為這是哪家有身孕的閨中怨婦帶着姐妹過來找自家那口子的。
有個自命風流倜傥的年輕公子說話的聲音還挺大:“啧啧啧……如此美嬌娘,也舍得扔家裏,真是暴殄天物。”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在容不霏身上,眼睛一亮,不由贊嘆:“這位未出閣的姑娘……”
實在太秀淨,讓他覺得一時找不到詞彙去形容,只呆呆的看着她,臉蛋兒都紅了。
畢竟是未出閣的,能讓人看到擁有的希望,與看到已嫁做人婦的水沂濪,感覺自是不一樣的。
下了樓的容不霏轉頭望過去,清晰的撲捉到那公子在她轉過臉後,癡迷的臉色迅速變了。
他可惜的搖了搖頭,拿起酒杯無心情說話了。
他旁邊的姑娘貼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他的臉色更是大變,再看了看從大堂穿過去的容不霏與水沂濪二人,臉上又是驚恐又是懊惱,就差恨不得抽自己那張賤嘴了。
大概是習慣了這種場面,哪怕是脾氣火爆的水沂濪也只是在快走出大門的時候朝大堂裏的這些人冷漠的掃了眼。
此時不明真相的那部分人也都陸續從別人那裏知道了容水二人的身份,幾乎沒人再說話了。
心裏大抵都慶幸着沒有惹禍。
上了馬車,容不霏連忙趨近水沂濪那張讓人看了就窒息的美豔臉,讨好兮兮的問:“壽禮的事情打聽怎麽樣?”
水沂濪看似嫌棄的伸手抵開她的臉,道:“你說呢?當我們悅王府是吃素的?”
她面露喜色:“是什麽?在哪裏入手?”
這一次,她可不能大意的像前兩年一樣,讓自己精心為奶奶準備的壽禮被喬小娴那丫頭偷去給容瑤瑤借花獻佛。而自己卻只能臨時買件其他玩意補上,眼巴巴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是如何幫助容瑤瑤讨奶奶歡心的。
容瑤瑤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本是庶出。後來她娘因她的失蹤久郁成疾而去世,容瑤瑤的生母才因是容老爺唯一兒子的生母而成為容家後來的容太太。
接連六年裏,容老爺都只有現在的容太太這一個妻子,與其所出的容起音、容瑤瑤這對兒女在身邊。對有些人來說,無疑是不歡迎容不霏回容家的。從她回到容家開始,容瑤瑤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她知道,容瑤瑤是怨她奪了其本集于一身的寵愛。所以才會逮住一切機會去踩她,去擡高自己。
水沂濪:“繁花谷神醫肆意人那裏有一對青龜玉镯,傳說是由千年神龜龜殼所化之玉制成,據說其強身益壽的效果是戴上就能看得出來的。”
容不霏眨了眨眼,懵懂的贊嘆:“聽起來好高級的樣子。”
其他亂七八糟的她懶得去琢磨,她只要知道那是好東西,對奶奶有好處的東西。如今要做的就是趕緊去入手。
水沂濪無語的瞥了她一眼:“回去記得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就趕去繁花谷,有一整天的路程要走。”
“啊?”她詫異的看着水沂濪的大肚子,“你也要去?這麽大肚子,合适麽?”感覺太危險。
“怎麽不合适?”水沂濪立刻霸氣道,“我是誰?人人都怕的水沂濪,武藝高強,身體極好,豈是那些普通的百姓可以比的?別把我和普通的孕婦擱一塊去想。”
“呃……”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她記得水沂濪說過,其從小到大都是橫着走的。
哪怕在入悅王府之前,水沂濪作為一名流浪在外的孤兒,也是霸王,正兒八經的能打能整人的熊孩子,沒人不怕的。
“可是……”容不霏還是不放心。
“閉嘴!沒有可是。”水沂濪兇道,“你覺得我決定的事情,你這慫丫頭有反駁的餘地麽?”
容不霏委屈:“沒有……”
水沂濪:“肆意子好歹是個隐世神醫,豈是誰都能從他手裏拿到東西的?我随你一道去,概率總歸大些。”
容不霏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到了悅王府,水沂濪本是要讓她的馬車送容不霏去容家的,被容不霏以多走走能強身健體為由給拒絕了。
容不霏看着五兒扶着水沂濪進大門後,不由擡頭看了匾上“悅王府”三個字一眼,才轉身離去。
記得她九年前剛穿越過來,那時她還不知道自身原主是容家的人,第一次住的地方就是這裏。那時沈昀也才剛将他的王府從清都遷移到昆南城。沈昀是當朝皇帝的小皇叔,據說是因為不喜摻合政場之事,是個享樂為主,喜逍遙的人,才遷府整個大夙最繁華又最秀麗的昆南城。
好在沈昀并不記得她就是當年與某混蛋一起在這兒住了幾天的小丫頭。
否則絕壁會糟糕到讓她有家不能歸。
尤記得兩年前她回到昆南城,見到沈昀可都是繞着走的,卻不想人家壓根不記得她是哪根蔥。
不多時,她歡快的踏入容家大門,正準備沿着右邊回廊去自己房間,擡眸間就見到前廳似乎有幾個陌生人在與容老爺容太太喝茶談話,廳中擺了不少包裝喜慶的東西。
容不霏細一看,看那幾人的模樣分析了下。
這是……
容瑤瑤才剛及笄,就有人來提親了?
她沒繼續多看就走了。
這時正在窗戶邊偷看的喬小娴也轉過身橫穿上了回廊,正巧遇到走過來的容不霏。
喬小娴一見到容不霏就又氣又鄙視,毫不客氣道:“看見了沒?瑤瑤才剛及笄,就有那麽一表人才家世又好的公子親自來提親。這可是你這個不知道被如何糟蹋過的醜八怪羨慕不來的吧?”
容不霏倒是不生氣,只是面露無辜道:“可你自己又沒這麽好的公子提親。”
“你……”喬小娴立刻被噎住。
她正欲繼續說話打擊容不霏,就聽到容瑤瑤從回廊盡頭不遠處喊她:“小娴,快過來啊!”
她瞪了容不霏一眼就跑了過去。
容瑤瑤羞澀又好奇的拉着喬小娴的手:“看到了嗎?如何?”
容瑤瑤确實生的不錯,小家碧玉的模樣,很甜美可人,又是剛盛開的花季少女。她這身粉色飾蝶舞齊胸襦裙尤其适合她,更添了不少靈氣。
這樣子的少女,男人看了,估計都會不由的想牽入懷裏寵寵。
喬小娴連連點頭:“看到了,據說是城東韓家的大公子,面目清秀,玉樹臨風的,着實是一表人才的公子。”言罷她示威式的看了走近的容不霏一眼。
“韓家大公子?”容瑤瑤眉頭蹙了下,面露嫌棄,傲慢道,“我見過他,他才配不上我呢!我值得更好的。我去讓爹回絕了,我又不是容霏霏,我年輕又漂亮,後面有的是選擇的機會。”
被提名的容不霏走的還不遠,自是将這話聽聽的清清楚楚。她臉上并無怒意,只覺得這些毛丫頭幼稚極了。
“這……”喬小娴覺得有些可惜,擡眼就見容瑤瑤朝前廳的方向小跑去,連忙跟上了。
容不霏到了自己閨院前,正欲進去,容老太太身邊的邱嬷嬷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大姑娘!”
容不霏轉頭乖巧的笑了下:“邱嬷嬷,是奶奶想見我了嗎?”
“是啊!老太太一早知大姑娘出去了,便吩咐老奴待大姑娘來了,喊大姑娘去一趟。”
“好,我這就去。”
容老太太與容老爺都待容不霏極好,給予她的寵愛比容瑤瑤的只多不會少。她覺得這是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兩個人了。
“奶奶。”進到容老太太屋裏,容不霏就高聲喊了句。
快七十大壽的容老太太坐在紫檀木雕花紋圈椅上,雙目慈愛的對容不霏勾了勾手,讓她走近後,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霏霏今天去哪裏玩了?”
“就和悅王妃一起逛了會街。”她自是不會說她去了青樓,否則指不定會被怎麽唠叨了。
容老太太微微颔了下首,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化為一句:“有人來向你妹妹提親了?”
“嗯!”
“是哪家的公子,你可見了?看起來如何?”
“沒看見啊!不過據說看起來還行。”容不霏蹲下身輕輕的為容老太太捶起了腿,“奶奶身體感覺可還好?”
容老太太似乎對有人向容瑤瑤提親這茬事也并不是多熱衷于了解,亦或是對容老爺的眼光非常放心,所以并沒多問:“奶奶這把老骨頭,活一天算一天,也不指望能多好。”說着她就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起容不霏臉上的那道疤,終是道出了自己想說的,“奶奶就是放心不下你啊!也不知是嫁不嫁的出去。你與悅王妃要好,怎不讓她給你物一門不錯的親事呢?悅王府的人脈定是要比我們容家要廣的。”
容老太太看着容不霏的臉。
其實吧,憑着她這張底子極好的臉,就算有這道疤,也并不是難看的不能看的。
可糟就糟在這是一道由牙齒咬出來的疤。
好好的,自己家裏人又怎會給咬出個這麽深的口子?這無疑是個兇殘的外人咬的啊!
如此,讓人怎的不會想歪,覺得她指不定被如何對待過。
誰還會願意要她?
容不霏憨憨的笑道:“嫁不出去就不嫁嘛!陪着奶奶長命百歲不是更好?”就猜到奶奶最想說的是這個。
容老太太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她的沒心沒肺,真不知是該無奈,還是該慶幸。若是別的姑娘,到她這樣,定是得愁死的。
只有她還傻乎乎的活的有滋有味。
容老太太禁不住對容不霏一陣好勸,希望她能上點心。說不定上心了,注意了,就能遇到了。
祖孫倆聊的沒多久,容瑤瑤就邁了進來,她一見眼前的祖孫倆和諧的不得了的場景,不悅的撅了下嘴。她走過去站在另外一邊給容老太太輕輕捶起了背。以前無論她如何不會伺候人,她都是容老太太最寵愛的孫女。自從容不霏來了後,她不僅不是容家的中心了,在容老太太心裏的地位更是大不如前。
真是讨厭!
容老太太問她:“那提親的結果如何?”
容瑤瑤來這裏就是為了長臉的,當下立即優越道:“是韓家的大公子,我看不上人家。”話語間,她鄙夷的看着容不霏,妄想從其臉上看到一絲受打擊的神色。可很可惜,容不霏依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讓她覺得這貨是不是傻子,竟是不知道要臉的。
容老太太又怎會不知道容瑤瑤喜歡處處針對容不霏,對此她心裏可不是滋味,卻不好多說什麽,免得容瑤瑤更是鬧翻天。
她只是對容不霏道了句:“霏霏啊!奶奶想與你妹妹聊聊些別的,你先先回去,嗯?”
“好啊!”
容不霏站起身,沒再逗留就走了出去。
她在門口伸了個懶腰,邊走邊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
姑且不說她有沒有人要,就算有人要,怕是一不留神她可能就成寡婦了。
她還真不敢嫁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新文,記得留言哦!
來個開門紅,給我好好寫下去的動力吧!
鞠躬……
☆、3、遇見
次日一大早容不霏就起床,帶了些吃食與水坐着容家豪華舒适的馬車朝悅王府去接水沂濪。
容家畢竟是昆南城首富,錢多的能砸死黑壓壓的一片人,其府上的馬車自是舒服極了。尤其是底下的墊子,又軟又大,邊上還有能随意拉上拉下的良木護欄。這樣的馬車,做床睡絕對舒适的無可抱怨。周邊其他各種精致走心而又不顯高調的細節就更是不用說了。
她想,坐着這馬車,對水沂濪的肚子定是能将危險降到最低的。
水沂濪的積極性不比容不霏低,她老早就在王府門口等着容不霏。這次她帶的婢女不是昨日那五大三粗的五兒,而是個子很嬌小又看起來極度機靈的小兒。
五兒與小兒的名字都是她給取的,所謂人如其名,這兩丫頭的名字就是這麽來的。
在王府,她就只要了五兒與小兒兩個丫頭做貼身婢女。平時出門,需要動手動腳做粗魯事的話,她會帶着五兒。需要有個人細心照應着,有事出個主意什麽的,她會帶上小兒。
馬車從悅王府停下,容不霏就立即跳了下去。她捧着水沂濪的臉歪頭看了看,又圍着其轉了圈,最後蹲下身貼着水沂濪的肚子聽着。
一氣呵成。
“感覺沒哪裏不舒服吧?”她問。
“去你的。”水沂濪對着她的腦袋就是很不客氣的一個狠拍。
“哎呦!”拍的她立刻蹦的遠遠的。
“走!”水沂濪潇灑的大步直接朝馬車那邊走去,小兒連忙跟上去扶着。
容不霏摸着腦袋跟着,委屈的撅起了嘴:“人家關心你嘛!若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王府還不得把我拆了。”
三人上了馬車,容不霏坐在水沂濪旁邊挽着其胳膊,小兒乖巧的坐在側邊。随着馬車的移動,容不霏歪着腦袋擱在水沂濪的肩上蹭了蹭,親膩的不得了。
水沂濪顯然是習慣了容不霏這副惡心巴巴的樣子,暫時好脾氣的沒有推開。她打量這馬車裏的布置,誇道:“不錯嘛!這專門賺大錢的家族裏頭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比我們吃俸祿的王府享受多了。”
“那是。”容不霏打了哈欠,突然想到什麽,立刻坐直了身子,“哎呀!”
“怎麽了?”水沂濪側頭看她,“少給我一驚一乍,吓到我閨女要你好看。”
容不霏眨了眨眼:“我忘記說了,我覺得我們該換輛馬車的。”
“為何?”
“從容家到王府的路上,我困的直打盹,腦中只有馬車轱辘的聲音,無意中聽到聲音似乎不一樣。”容不霏想到昨晚與容老爺說起要去繁花谷這茬事時,她是有覺得外面有人在偷聽的,如此倒不難理解某些可能會出現的岔子。
水沂濪是個聰明的人,一下便想到定是容瑤瑤與喬小娴那兩小丫頭在馬車上做手腳了。
那兩個賤蹄子倒是通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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