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94 章
誰也不知怎麽回事, 一時都懵了。還好敘嬷嬷先一步回神,大驚失色的上前扶起宋太後:“太後, 您怎麽樣了?”
宋太後白着一張臉:“沒事, 哀家累了, 現在就回去吧!”說着她就在敘嬷嬷的攙扶下趕緊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
“母後!”沈寧岚回神跟了上去。
這時, 潘曉玥趁人不注意, 狠狠地将商青溪推倒在地, 被摔的措不及防的商青溪手腕磕在石子上,疼的她悶哼出聲,秀眉微皺。
潘曉玥故作大驚道:“表姐, 表姐你怎麽了?”
彰王妃回神趕緊過去扶起商青溪:“溪兒, 溪兒可摔疼了哪裏?”彰王妃在商青溪身上各種檢查,注意到其手腕上的血跡,頓時驚道, “血, 溪兒流血了。”
“沒事!”商青溪撩下衣袖,神色冰冷的看了眼潘曉玥。
潘曉玥不由心虛的嘀咕道:“皇上也太絕情了,明明未走遠, 明明可以聽到這裏的動靜, 也不關心關心表姐。”
她這一說,其他人的目光又落回那頭不遠處的沈修珏與容不霏身上, 頓時都睜大了眼睛。只見他們眼裏那冷酷無情,高不可攀的九五至尊竟是從容不霏身前蹲下身,任由其爬上自己的肩頭坐下。接而站起身讓其坐在自己的肩頭慢悠悠的挑選上頭的梅枝剪下遞給他擱入腳下的花籃中, 那架勢,不由讓人想起父女兩個字。這皇上,根本就是将這丫頭當女兒寵着呀!
實在是太驚悚了,這還是原來那個皇上麽?莫不是換了魂?可看他對其他人依舊那副冷酷的模樣,明顯他還是他,只是對那丫頭溫柔罷了。
這時有人不由出聲:“那丫頭不是皓月郡主的替身麽?怎待遇那麽好?再一看看皓月郡主的本人,皇上不僅沒看過她一眼,如今有傷也不問一下?”
這下彰王妃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怎麽也不相信自家冰清玉潔,清高不凡的女兒能被那醜丫頭比了下去,便不由道:“皇上興許還在與溪兒鬧脾氣吧!”
另一位命婦也道:“鬧脾氣?是因為皓月郡主一直不從皇上?”不少人都知道商青溪每次都是強制被帶入萬寧宮的。
彰王妃:“是啊!”
“可是……”前頭那說話的左丞大人府裏的王夫人看了看那頭明顯是發自內心寵溺容不霏的沈修珏,“可是我怎覺得皇上是真的很喜歡那容姑娘?”
這時潘夫人道:“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可以懂的?”
就在這些人就着這個話題說起來時,商青溪的丫頭紅荷看着那頭恩愛不已的沈修珏與容不霏氣紅了眼眶。她一咬牙,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就朝那邊跑去,近了時狠狠地将那塊石頭砸向容不霏。
在沈修珏這種絕對的能力者面前豈有他人造次的機會,他帶着肩上的容不霏瞬間偏了身子,那顆石頭砸到了樹上。
這一幕來的實在是太突然,所有人又是驚得不輕,卻又不敢靠近。
沒有砸到容不霏,紅荷只覺得不甘心極了。她能這麽大膽,無非就是覺得皇上再如何與自家郡主鬧脾氣也不會為了個替身拿她如何,又能弄死一個禍害,何樂而不為。
商青溪先一步回神,趕緊跑過去從沈修珏面前跪下:“紅荷一時頭腦不清醒沖撞了皇上與容姑娘,實屬罪該萬死,懇請皇上網開一面。”
沈修珏随意的瞥了眼前主仆一眼,冷道:“如今是什麽人都敢在朕面前造次?你們是誰府裏的?”
衆人:“……”
商青溪垂了垂眸:“臣女彰王府皓月郡主商青溪,懇請皇上看在臣女陪伴過皇上幾回的份上,繞過紅荷一命。”
“商青溪?”沈修珏欲看一看容不霏的臉色,可如今這個姿勢實在是無法看到她的臉,便只能作罷!想到容不霏讨厭商青溪,便道,“饒過她也不是不可,一命抵一命,你替她去死。”
一時所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實在是不了解這是什麽狀況。
彰王妃大驚失色,趕緊過來跪在沈修珏面前:“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其實她作為當事人的母親,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這時容不霏撇嘴道:“人家好歹是彰王府的皓月郡主,你這樣處死人家太容易得罪人了。算了,這梅枝也夠了,我們回去吧!”
沈修珏想了下,覺得也是,便道:“那也罷!我們回去吧!”
容不霏:“好!”
容不霏不知道的是,随着他們的轉身,沈修珏随腳向後踢出去一顆石子,那顆石子直接迅猛的将紅荷的眉心砸了個窟窿,當場睜大眼睛倒地。
突然一個人凄慘的死去,彰王妃立刻驚恐的叫了起來,其他人走近也随之吓得叫的叫,不敢出聲的不敢出聲。
這……這死相也未免太慘了些。
容不霏坐在沈修珏的肩頭轉頭朝那邊看去,疑惑道:“她們叫什麽?”
沈修珏随意道:“管她們叫什麽,與我們無關。”
随着他們走遠了,這些吓得不輕的命婦貴女們也都陸陸續續的離去。
有膽大的人不由道:“皇上對彰王府的人,甚至是皓月郡主也沒有什麽不一樣嗎?該殘暴依然殘暴,一點面子都不留。”
彰王妃哆哆嗦嗦的扶起商青溪:“溪兒,溪兒你還好嗎?”
商青溪神色不明的收回了落在紅荷屍體上的目光,抿嘴道:“溪兒無礙,娘,我們回去吧!”不仔細聽,很難聽到她語中極微弱的顫意。
彰王妃點了點頭,牽起商青溪就要走,商青溪卻道:“派人将紅荷帶回去吧!她也是為了我才喪命。”
彰王妃不忍再看紅荷一眼,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聲。今日這事,回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與王爺說啊!
回去左右掂量後,未免彰王發怒,彰王妃終是将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夾着水分的方式告知于彰王。
彰王問她,皇上可有老是看自家寶貝閨女,她撒謊回答看了。并且沒有如實交代皇上要商青溪給紅荷抵死的事情,以免彰王大發雷霆。
如此彰王将真假參半一聽,竟是得到了皇上對商青溪因愛成恨的結論,并認為因為他手裏的兵權,讓皇上更是不對商青溪抱有多大的希望,便才破罐子破摔。
彰王妃一聽,真不知該不該憂心。
次日彰王便讓自己的二兒子商啓涵入宮觐見沈修珏,他心裏覺得既然自家閨女不配合,就讓他們這些家人去向皇上示好,軟磨硬磨總得讓商青溪從後宮謀得一個位置,哪怕只是個小小的妃子也好。只要她能入宮,與皇上各種磨合,估計那後位該是手到擒來的。
商啓涵一打聽才知沈修珏一有空便會待在長安宮,他在心裏嘀咕了下事情不妙後,便去了長安宮。
當他被宣見而踏入長安宮後,見到的竟是容不霏坐在沈修珏腿上看其批閱奏折的情形,而且沈修珏還正在低頭朝她的嘴角親了下。
商啓涵一時不由想到“有傷風化”四個字。
商啓涵看似無異樣的行禮:“皇上。”
容不霏擡眸看着商啓涵,看其模樣明顯是習慣了以此種狀态與沈修珏一起面對前來觐見的官員。
沈修珏未說話。
商啓涵看到眼前二人這有傷風化的恩愛方式,實在是為自家妹妹打抱不平。便道:“皇上可記得小妹商青溪?”
“記得!”沈修珏淡道,“不就是你們彰王府裏的閨女?與朕說她做甚?”
商啓涵聞言不由更是心頭有氣:“小妹因為皇上與那宓太傅之子的婚約作廢,如今已是到了十八這個尴尬的年華。”雖不說的太明白,卻明顯是過來要交代的。
“哦!”沈修珏微微颔首,“這麽說,她确實是因為朕耽擱了些年華,既如此,朕便親自為宓太傅之子與彰王府皓月郡主賜婚。”
商啓涵聞言大驚:“可小妹與皇上……”
沈修珏感覺到容不霏又開始不高興了,便眯了眯眼,冷道:“什麽與朕?她與朕從無關系。其中細節可以找她問去,少将一個朕不喜歡的女人塞給朕。”
“這……”聽自家父親彰王所說的話之後,商啓涵自是不信的,正要再多說什麽,卻被沈修珏喊來禦前侍衛毫不給面子的趕走。
商啓涵走後,容不霏不悅的從沈修珏腿上跳下:“我不陪你了。”
沈修珏過去又從她身後将她抱入懷中:“生氣了?”
容不霏撇嘴道:“老是商青溪啊彰王府啊什麽的,我都聽煩了。他們就不能不把商青溪與你綁在一起嗎?”
沈修珏摩擦着她的耳根,親了下道:“當然能,師父說只要這般順其自然下去,彰王府便會沒落,好像也快了。”
容不霏不解:“我不明白!”
沈修珏:“到時就明白了,彰王府所有惹你不快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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