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98 章
在容不霏的笛聲幫助下, 京二魚被水沂濪生生的廢了一只腿,并點了其穴道。
水沂濪趕緊跑到坐在地上疼的冷汗淋淋的容不霏身邊, 見到鮮少受罪的容不霏受這般罪, 她心裏的愧疚讓她立即紅了眼眶:“阿不, 我現在給你包紮傷口, 會疼, 你忍忍?”
容不霏早已被沈修珏放在手心呵護慣了, 如今的痛苦讓她委屈的抽嗒嗒起來:“不能忍又能怎麽辦?你不用自責,為了你我願意付出,就如你對我一般。你快些動手吧!我們得繼續走, 趕緊截輛馬車将你送遠了去。”
水沂濪也沒再耽擱, 蹲下身便動手了。
過程中容不霏自是疼的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幾欲想倒地。為了不讓水沂濪分心, 為了節約時間, 她強忍着沒有亂動。為轉移注意力,她咬牙問水沂濪:“那個……那個人是誰派來的?好像是……好像是要殺我。”
水沂濪埋頭給她清理傷口、上草藥、包紮……過了一會才道:“待會我們問問。”
容不霏繼續道:“我們見過……他,就在那衣鋪出後門之後, 他是……那個我讓他停的百姓。”
水沂濪知道她疼, 手下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便滿頭大汗的抱住容不霏:“阿不, 對不起。”
當下容不霏松了口氣:“無礙的。”
之後水沂濪便逼問京二魚的身份目的,奈何人家就是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說,無論她們如何做。最後沒有辦法, 趕時間的她們只能扔下京二魚離去。走之前為了以防萬一,水沂濪還迅速編了根草繩将其綁在了樹上。
由于容不霏腿受傷,毫無疑問水沂濪只能背着她。
容不霏想了下,道:“水水,要不你跑吧!你這樣帶着我,怕是不等我再對你有任何幫助,就拖累了你。這次若不是因為有人追殺我,我們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水沂濪:“我不能扔下你,這林子有迷障。”
容不霏這才注意到四周竟是真的有了越來越濃烈的迷霧,立刻睜大眼睛:“如此說,我們會迷路?”
水沂濪:“嗯!我們先找路出去。”
後來她們确實迷了路,兜兜轉轉的,發現這裏頭竟是與當初六河鎮臨近的迷夢山差不多。容不霏雖在清都過了好幾年,卻是從未發現過清都城外竟會有這麽快地方。
水沂濪不由有些心急,卻偏不信邪,打算閉着眼睛一路前行,可這盲目的方法自是不行。
容不霏見水沂濪明顯已經累了,便道:“水水,我們休息會吧?”
水沂濪固執道:“無礙!”若只是她自己困在這裏頭無妨,可不能讓容不霏困在這裏頭遭罪。
讓她們非常難以相信的是,她們竟然從這林子裏遇到了迎面跑來的商青溪。看對方那氣喘籲籲,頭發略淩亂的模樣,可以斷定她可能在裏頭呆了很久。
容不霏不喜歡商青溪,見了人家自是臉色不會多好,她略微冷然着語氣問道:“你怎麽也在這裏?”想到那個殺手,她下意識的将其與商青溪聯系在一起,頓時臉色更不好了,“莫不是那殺手是你派來殺我的?”
商青溪淡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殺手,我只是想進來盡量為你們帶路。”
“帶路?”容不霏擰眉道,“你知道這林子迷霧漫漫,你還不攔着我們進來?”因為看人家不順眼,她怎麽也無法将對方想的有多麽好。
商青溪:“我喊了,你們沒聽見。”
容不霏冷哼了聲:“鬼才相信你有那麽好心。”
水沂濪打量了商青溪一番:“她不會武功,若她敢玩什麽花樣,就像剛才那殺手一樣,我将她給弄殘。”
容不霏沒說話。
水沂濪冷道:“帶路!”
商青溪:“我只是對這裏比你們稍微熟悉些,并不保證一定能将你們帶出去,或是及時帶出去。”
水沂濪:“反正要困一起困在這裏,你也別想出去。”
商青溪沒有再說話,默不作聲的順着感覺帶着她們緩緩前行。起初還真奇跡般的随着她來到了一處沒有迷霧的地方,但糟在不多時竟然又遇到了迷霧。如此反反複複,許久後她們還是沒有走出去。
眼見着商青溪的額頭開始冒冷汗,容不霏不由道:“你确定你記得如何走出去?”
商青溪抿了下嘴:“再試試!”
在另一頭,沈修珏與沈昀派了各種兵衛在城裏城外各種搜索以及沿路各種追尋,竟是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不由的,他們自是覺得她們已經跑的遠遠的。但縱使再遠,也不可能放棄,他們自是每條路都安排了無數精兵能士無止境的往前追尋。
沈修珏騎在馬背上站在城外的某一處,臉色冷的掉渣。他緊握的拳頭泛着青筋,他自是不相信她的阿不會離開她。他知道她定是在幫水沂濪,可他怕就怕在她因腹中孩子有任何問題。
這時沈昀駕着馬從另外一個方向跑來,見到沈修珏,他立刻加快了速度靠近沈修珏:“可有消息?”因為恐慌,他的臉色極其難看。
沈修珏沒答,只是語氣冰冷道:“待找到她們,你們夫妻倆滾回悅王府。”言罷他快馬加鞭離去。
這話的意思就是沒有找到人,沈昀不由捧起臉絕望不已。他的水兒竟是抛棄孩子也要離開他。
不由的,他起了待将水沂濪抓回去就殺了的想法。
非常強烈,強烈到讓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可怕。
容不霏那頭,商青溪領着她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出去的路。眼見着背着自己的水沂濪越來越累,容不霏不由又沒有收斂好自己的脾氣。
容不霏沒好氣道:“你不是說來給我們帶路?路呢?你知道我們在這裏晃了多久了嗎?”好吧,其實她也不知道多久,只覺得似乎過去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商青溪其實自己心裏也慌,默默的受着訓,沒有為自己辯解。
容不霏擦了擦水沂濪額頭的汗:“水水,我們歇息會吧?”
“好!”水沂濪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應的挺幹脆。
她們從一處樹下坐着了下來。
容不霏問商青溪:“你來過這裏?”
“嗯!”
“以前走出去了?”
“嗯!”
“現在順着以前的感覺走,卻發現走不出了?”
“嗯!”
“你耍我們玩的?”
“……”
容不霏哼了聲,沒有再說話。
她低頭看着自己那只受傷的腿嘆了口氣,其實這次說不定可以讓水沂濪順利逃走,卻因為有人追殺她而将她們逼入了這林子中。
水沂濪問容不霏:“腿感覺如何?”
容不霏細細的感受了下,老實道:“肯定會疼的,但能忍受。只是……”她不由歪着腦袋擰住眉頭。
“只是怎麽了?”水沂濪趕緊問道。
容不霏摸着自己的小腹,疑惑道:“只是,我又沒有受累,肚子為何會疼?”
“肚子疼?”水沂濪會武,一般會武的人都懂些把脈。她撚起容不霏的手腕細細把了起來。
容不霏見水沂濪漸漸越來越皺的厲害的眉頭,問道:“怎麽了?”
水沂濪陡的問容不霏:“你不是說你還沒與皇上圓房嗎?”
容不霏點頭:“是啊!還沒圓房。”
水沂濪便又繼續為容不霏把脈,這細細感應了許久許久,她終是忍不住道:“可你為何會有喜脈?”
“喜脈?”容不霏不由笑了起來,“水水,你确定你會把脈?”
水沂濪:“我會不會把脈你不是很清楚?何況我懷過兩個孩子,喜脈對我來說非常好辨認,這分明就是如盤走珠的滑脈。”
容不霏眨了眨眼:“莫不是我與阿珏用同一個禦池,所以才懷孕的?”
水沂濪見她分明還未當真,便又把起她的手腕,過了會萬分确定道:“這真的是喜脈。我問你,你近幾個月的癸水可有來?”
容不霏搖頭:“沒來。”自從上次喝過那些堕胎藥後,她的事兒一向都不準了。
水沂濪一百萬個确認:“你一定是懷孕了。”她突然身手去撫摸容不霏的小腹,更加确認道,“看這大小,該是四個多月,已經開始顯懷了。”
容不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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