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可言/第 58 章 很愛

很愛

兩人僵持着,誰也不再說話。

安酒突然覺得有些疲憊,身子慢慢向後退了一步,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江清言扯進懷裏死死抱住。

“別說了。”江清言擁着安酒,眼底全是痛苦之色。

他從未想過兩人之間存在問題。

他一直覺得他可以治愈安酒,可卻沒想到在她的心底這麽在意所謂的差距,并且不斷的刺傷自己。

如果他不阻止,他可以相信,安酒會把她的傷疤一處一處撕裂。

是啊,他一早就知道,他的姑娘好強,怎麽肯一直依附他。

安酒抱緊他,感受到頸窩的濕度嘆了口氣,手輕拍他的後背:“清言,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我希望我們在一起可以彼此都慢慢變好。”

“如果以後不在一起了,你也要相信,我比任何人更希望你好。”

“不可能。”江清言低吼,少見的強勢,“安酒你想都別想,我們不可能分開。”

“想都別想!”

“咳咳,抱着呢?”楊岸推開門一臉無語,“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哈,你倆有啥矛盾能不能說開了,別吵,大晚上跟這演瓊瑤劇呢?”

“再說了,你倆演就演呗,能不能進屋別跟陽臺上,不知道陽臺不隔音嗎?這樓下光看你們了。”

“進屋,屋裏隔音,你倆随便造!快進來!”楊岸叼着煙卷突然暴躁。

安酒推推江清言,可身前的人緊緊抱着她紋絲不動。

“咋滴,江清言你粘安酒身上了?”楊岸氣不打一處來,“我樓下抓老鼠的黏鼠板合着被你用了呗?”

“你倆趕緊進屋,下面還做不做生意了?”

“求你倆了,趕緊進屋!在屋裏你倆愛幹嘛幹嘛,就算你倆滾床上去我都不管!”

江清言依舊紋絲不動,安酒嘆了口氣:“我妝花了,幫我卸妝好不好?”

洗手池邊,江清言将手中的膏體一點一點抹到安酒臉上,塗勻打圈揉.搓。

明豔的顏色在最後都變為雪白被水沖走。

最後,少年捧着她的臉,用沾濕的洗臉巾慢慢将臉擦淨。

“江清言,擡頭,看看我。”

第一次,江清言如此執拗,面色緊繃,半點兒沒有緩和。

安酒拽住他的衣服将人拉近,手攀上他的肩膀,江清言任由她動作,但眼睛就是不跟她對視。

“我家言哥哥原來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呀。”

“我只是跟你打個比方,又不是真的。”

“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江清言終于擡頭,濕漉漉的眼睛和平常意氣風發的江清言完全不同,安酒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擡頭吻上去,掩飾自己的情緒。

安酒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江清言身上,帶了絲讨好。

江清言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極力忍耐,在安酒準備放棄攻略時,他擡頭按住安酒的後腦勺攻略城池。

安酒愣了一下,擡頭将人擁的更緊。

周圍溫度越來越高,江清言強逼着自己離開那柔軟的.唇瓣,手臂上青筋突起,眼睛裏染上了情.欲。

安酒臉上染上粉色,正直直的看向江清言。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江清言別開視線,準備要走。

話雖這麽說,但他的身子卻沒有挪動分毫。

耳邊傳來安酒低低的笑聲,慢慢的她也不再掩飾,笑聲回蕩在狹小的空間裏。

“今天預報暴雨,外面已經下雨了,你沒聽見嗎?”

江清言耳尖紅的滴血,他滿腦子都是安酒的舉動,被撩撥的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怎麽可能還會在意外面的天氣。

在安酒面前他永遠沒有抵抗力。

“江清言,你過來,想跟你說悄悄話。”

“這就我們兩個人,還用的着說悄悄話。”

江清言嘴雖硬,但身體誠實,已經湊到安酒身邊。

安酒勾唇,牽起他的手放在腰側,貼近他的耳邊。

“你怕什麽?”

江清言不明所以時,安酒已經咬上江清言的耳垂,他渾身一顫,整個人定在原地。

安酒的吻從耳垂慢慢向下,手上的動作也沒停,江清言胸前的扣子被一顆一顆挑開。

江清言的大腦還處于混沌狀态,幽深的目光盯着安酒,呼吸不斷加重。

“安安,我真該回家了。”

再不走,江清言覺得他們之間馬上就要失控了。

江清言避開安酒的動作,襯衫已經被解開大半,他的手再抖,根本扣不上紐扣,只能用手扯住,轉身準備離開。

安酒跳下洗手臺,率先一步關上洗漱間的門,抱胸盯着江清言。

“安安,別鬧了。”江清言有些無奈。

雖然成年人之間發生什麽很正常,可他卻希望從戀愛到結婚一切塵埃落定再水到渠成。

他知曉這輩子非安酒不可,所以他不急,更不希望安酒糊裏糊塗的就把自己交給他。

“我沒開玩笑。”安酒上前,扯住他腰側的衣物。

“我很清醒,我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空氣中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

“我早說過,想把你的襯衫撕碎。”

江清言本就衣衫不整,這件襯衫這回算是徹底毀掉。

“你九姐想幹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失敗可言,我勾的你,心甘情願,你怕什麽?”

“怕我不負責?”

“江清言,一個問題,你愛我嗎?”

“愛!”江清言回答的毫不猶豫。

安酒低頭,眼裏全是釋然,再擡頭,目光堅定。

她輕輕貼近江清言,在他耳邊輕語:“我想好了,這輩子,我安酒,非你莫屬。”

江清言喉結微動,安酒踮腳吻上喉結的位置,江清言突然握住安酒的手,眼底仿佛有漩渦引人深陷。

“安酒,你想好了。”

“我的行動還不明顯嗎?言哥哥?”

心愛的女孩站在他的面前,直白的袒/露心聲,甚至給他這麽明顯的信號,江清言承認,這一刻,理智瞬間崩塌。

安酒被騰空抱起,又被輕輕放在床上。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江清言的手捉住安酒的衣擺,眼底有一瞬間清明,有些猶豫。

“安酒,我再問一遍,真的可以嗎?現在停止還來得及,一會兒……”

“江清言,你廢話真多!”

“我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怎麽還在猶豫,你行不行啊!”

安酒還想說話,被江清言低頭堵住了唇瓣。

空氣中再次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

江清言擡頭低笑:“禮尚往來。”

大雨傾盆,風不斷拍打窗扇,屋內的溫度不斷升高。

江清言照顧安酒的感受給了她充足的時間。

“江清言,你故意的。”

“抱住我。”江清言失笑吻吻小姑娘羞紅的臉頰,剛才小欺負一下,安酒眼尾也被染上緋紅。

安酒傾身咬上他的鎖骨,用牙磨了磨,一想到剛剛這人用手……

如果不是被江清言禁/锢着面對面,安酒肯定會把自己埋在被裏不出來。

這也太羞/恥了。

偏偏此時眼前的人還“不依不饒”

“乖。”江清言輕哄,“抱緊我。”

江清言的吻落下。

“乖寶,別緊張。”

小姑娘低聲嗚咽,用力.咬.住江清言的肩膀。

淚珠順着眼角留下,又被江清言輕輕吻掉,他也不好受。江清言輕.拍後背安.撫,不知過了多久安酒才終于放松下來。

外面雨勢越來越大,風拍打窗扇發出聲響,可安酒此時耳邊只有“吱嘎”“吱嘎”的聲音。

屋內溫度升高,像極了浴池裏的桑拿房。

耳邊“吱嘎”“吱嘎”的聲音讓她不由得陷入沉思。

一直顧及着安酒狀态不敢有太大動作的男人也注意到面前的人兒竟然有些走神。索性不再顧及。

安酒沒防備/喊出聲,反應過來/緊緊咬牙關,心裏直呼丢面。

“安安,我顧及你,你竟然走神,嗯?看來已經适應了?”

安酒咬緊牙關搖頭。

“那你在想什麽?”江清言突然停下來,吻了吻安酒唇瓣,聲音有些啞:“告訴我,你剛剛想什麽?”

“我就是聽見床響……突然想到……它今晚會不會承受不住然後塌了……”

主要這事兒挺丢人的。:

“哎,你幹嘛!”安酒驚呼。

“幫你打消你的顧慮。”江清言拖着安酒起身下床,安酒懸空整個人只能緊緊依附江清言。

“現在就不用擔心床/塌了。”

安酒驚恐的看着江清言:“不……不必了……”

江清言挑眉:“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絕對。”

“我……我主要怕你累着。”

“媳婦兒,小瞧我了不是。”

沒過多久安酒才真正的理解‘小瞧’這兩個字真正的含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房間的各個地點都轉了一圈,江清言好像才慢慢找回了良心。

安酒被抱在沙發上喝了幾口水,還沒來得急喘口氣……

困意慢慢占據她的理智,安酒狠狠的咬了江清言一口。

江清言輕笑,手上動作沒停。

最後安酒敗下陣來,滿眼控訴。

使壞的某人心情不要太好,低頭輕笑。

“安安,不是你說的,心甘情願?”

兩人十指相握,江清言親昵的蹭了蹭安酒的鼻頭。

“你自己招的。”

安酒心裏哭唧唧,吻了吻江清言的唇瓣。

“我累了,好困,去睡覺好不好?”

江清言挑眉:“我抱你,你累了?”

安酒無法反駁,只好一個勁的撒嬌。

“清言,言哥哥,阿言,老公,我好困。”

江清言手臂收緊,安酒不自覺瞪大雙眼,目光變得驚恐。

這……這這這,反應這麽大嗎?

“你再說一遍。”

“你再重複一遍,我沒聽清。”江清言啞聲輕哄。

“我困了,我們回床上吧。”

“不是這個,是稱呼。”

“稱呼有什麽特別的,我天天喊你,清言,江清言,言哥哥……”

“不對。”江清言手上開始使壞,“最後一個稱呼。”

安酒剛要反駁突然想到什麽,臉上的紅暈開始加重。

“想起來了?再喊一次,我抱你回去。”

安酒動了動嘴,在面子和睡覺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她紅着臉,小聲開口:“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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