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蛋之名,把你煎了/第 69 章

若是忽略被護士尖叫聲吵醒的話,蕭簡這一覺憑心而論,睡得相當不錯。

她睜着朦胧的雙眼,看見眼前的墨狄裸着個上半身堵在門口,門外的護士通紅着臉羞得不敢看這邊,地上倒着托盤還有各色的藥物。

這很正常,任哪個女人一大早一打開病人的病房,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畫面,都會如同眼前這位這種反應。

更何況,墨狄的身材,遠比他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更有看頭。

看着蕭簡着皺着眉頭醒過來,墨狄面無表情的,“啪”一聲狠狠摔上門。

于是,世界安靜了。

蕭簡的視線如同探照燈一樣落在墨狄身上,将他上半身優美的肌肉曲線盡收眼底,口中發出啧啧啧的贊嘆聲:“墨狄,如果有一天咱沒有錢了,不用說明星了,你去當模特一定能夠養家糊口?”

墨狄走到蕭簡近前,将跌落在床底的衣服撿起來,遞給蕭簡,毫不在意的說:“沒錢,把二白賣了。”

思維敏捷的讓蕭簡一口口水沒咽下去嗆住了:“咳咳咳……你說什麽?”

“孫亞說,二白很值錢。”

可憐的二白,攤到它這樣的王,它容易嗎?

看着墨狄一本正經的樣子,蕭簡樂不可支,一大早就躺在床上笑抽了,她捂着肚子看着墨狄,眼淚都笑出來了。

墨狄也不打擾她,走到窗前将簾子拉開,溫暖的陽光一下子就透了進來,落在打在墨狄赤丨裸的皮膚上,暈開一層淡黃色,意外的讓人覺得溫暖。

笑夠了,蕭簡環視一圈,确實沒有看到二白的身影,起身下了穿,踢踏着拖鞋找了起來。

這一段時間,二白一直都是半昏半醒的,按墨狄的說法,大概是因為進食了他的血液所以正在消化中。所以,蕭簡一般都是将二白随身帶着,她這突如其來的生病起來,按墨狄的性子還不知道把二白怎麽了。

“我睡了多少天了?”蕭簡蹲到床底,掀開床單往裏面瞅。

“今天,第六天。”墨狄回頭,看着蕭簡的模樣,将頭靠着窗沿問,“阿簡,你在做什麽?”

“找二白,我好像昨晚也沒能看到它。”蕭簡站起來,又走到床頭桌前,彎着試着往裏看。“它在醫院嗎?”

“不在。”

蕭簡頓了一下,直起身體:“還在林伯的宅子裏?”

依舊是兩字:“不在。”

蕭簡轉過身,脫口就是一句:“你把它給賣了?”

話一出口,連忙捂住嘴,假裝咳嗽了幾聲。

也知道自己神經反射的這一句,是受了剛剛的影響了,看着墨狄平靜的眼神,有些尴尬地移開目光:“二白它去哪了?”

“要進階了,琉璃帶着它出城去了。”

既然是要進階了,那說明二白這一次的收獲倒是不小。只是進階這種事情她也經歷過,當初她的風雲獸從七階升到八階,那一次可是兇險萬分。

她求了半天,求得蕭家長老出動,最後才勉強的壓制住了。

不過,還是被暴丨亂的靈力傷及根本,它從此再也沒有進階的機會了。

“有琉璃在,二白應該會沒有事情吧?”蕭簡嘆了口氣,腦海裏回想着的都是二白那軟軟的一團,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墨狄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墨狄走到蕭簡近前,從側邊将蕭簡擁入懷裏:“進階需要幾天,這個時候沒回來很正常。若是今晚琉璃沒回來,我親自走一趟。”

墨狄能親自出馬,多大的問題多半都不是問題了。

蕭簡動了動肩膀,舒了一口氣,話題一轉:“雖然你不是人類,可是好歹也披着人形,這麽整天和我同床共枕樓樓抱抱的,會不會很奇怪?”

墨狄眼底露出笑意,都多長時間了,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要感謝一下,血契對接納伴侶一方的潛移默化的影響?

“哪裏奇怪了?”

“人類社會,只有極為親密的男女雙方,才會做這些親密的動作,你雖然不算男人,但是外形……”蕭簡試圖解釋,可是意外的,自己越說越沒底氣。

“我們,不親密?”

主寵之間當然親密,但是……

但是?

蕭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反駁的話,就好像有什麽正在壓着自己,告訴自己這些想法是錯誤的。

見鬼了!

端起一旁的溫水大口大口灌了半杯,她暗暗在腦海裏總結一大堆關于倫理道德的說法,确定不會再被墨狄繞過去後,剛想理直氣壯的說出口——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啊,打擾了,你們繼續——”

探進的半個身子看到的是兩人坐在床上“深情相擁”,立刻縮了回去,還極其禮貌的将門再次将門關上。

蕭簡一臉黑線:“司諾,你給我滾進來!”

五分鐘後,蕭簡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出來,順手拿起桌上的兩個蘋果,一個扔給墨狄,一個自己拿着卡擦就是一口。

“怎麽沒我的?”坐在一旁的司諾笑的有些欠扁,“阿簡,你這是重色輕友。”

蕭簡連蘋果帶盤子都扔了過去,司諾坐在位子上沒有動,手上的動作卻很俊,刷刷幾下就将四五個蘋果和盤子全接住了。

蕭簡揚了揚下巴,嘴裏嚼着蘋果,口齒不清的說:“夠了吧?”

“你剛剛準備殺人滅口?”司諾白了一眼蕭簡,拿起一個蘋果掂量了幾下,然後放在嘴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要将蕭簡的一塊肉給咬下來,“用蘋果殺死人多費事,醫院這地方,安眠藥可是現成的。”

得,還記着這茬呢!

蕭簡拉過旁邊的一張椅子,椅背朝前,斜坐着:“手術刀也是現成的,割舌頭什麽的,分分鐘的事情。這一大早就趕過來發火,昨晚的女伴不給力?”

“阿簡,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司諾僞裝了一個早晨的笑臉終于消失,徹底炸毛了!

蕭簡手指對着自己的脖子:“你一大早就為這麽點小事啊,來來來,沖這來。”

多大的人都,喜怒都擺在了臉上,要不是他有一個随時擦屁股的哥哥,早就被扒皮拆骨了!

“阿簡,別逗他了。”墨狄從桌旁走過來,手裏端着護士第二次送來的藥,走到蕭簡身邊,将水和藥遞給蕭簡。“他是來找我的,你去吃藥,我和他聊。”

蕭簡看了一眼墨狄,再看了一眼司諾,最後看向墨狄:“我吃完藥去外面看看有什麽好吃的。”

拿上錢包走到門口,蕭簡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退回一步回頭:“你們說好就聊聊,可別動手,他是我死黨。”

“放心。”墨狄掌心一揮,門自動關上了,“死不了。”

只聽見前面兩個字的蕭簡,看着關起的門,壓制住心中的那一點點不對勁,摸了摸鼻子就走了。

而屋內的司諾聽到死不了三個字,冷汗都下來了。

“司諾,司二少。”墨狄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着司諾,“你身份,我沒記錯吧?”

往前數兩個月,眼前這位王者身上的繩索還是他綁的。

一想到這,司諾的臉色白了白,面對着墨狄故意釋放的威壓,到底還是挺着脖子沒有低下頭去:“是的,我是司諾,司謹是我哥哥。孕育谷的事情,我們也解釋給你聽了,是我們三家合作的……”

“要想追究那個,我來帝都這些天,要殺随時都殺過去了,哪輪得到你今天找過來。”墨狄淡淡的說着,語氣中的毋庸置疑顯示了他龐大的氣場。

随即,他擡起手輕輕擺了擺:“我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你和阿簡是一起長大的?”

“是。”感覺到墨狄撤掉威壓,司諾松了一口氣,“我和阿簡從小就認識。”

墨狄背靠着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那你和我說說,關于阿簡的事情。”

***

蕭簡走到樓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病房沒有換。

不過醫院本就有食堂,穿着病服去也不打眼,她掂量着從墨狄那順來的錢包分量,這一頓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沒錢的話,大不了……

咳咳,罪過罪過,請原諒我一生不羁愛金錢。

蕭簡這個沒有得病的假病人,既不會沒有食欲,也用不着忌口。所以她到了醫院食,找了個單獨點餐的窗口,将對方的特色菜都點了個遍,惹得窗口的老板都朝着她背後張望了一會:“姑娘,這麽多吃得完嗎?”

即使還有一家三四口沒來,也不用點近二十個菜吧?

蕭簡咧嘴笑了笑:“師傅這還不知道夠不夠我吃呢,您老給個優惠,分量足一點啊。”

兩個人……

好吧,打開門做生意,付了錢,人家就算是飯桶,你也不能不給做吧?

食堂這種地方,不在飯點人雖然不多,但也算不上少。

兩張桌子合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着近20盤菜,葷素各半,不僅營養均衡,而且有紅有綠有白,煞是漂亮。

桌旁,坐着一名身着病房有年紀二十出頭的女人,她長發披散開沒有打理,兩只袖子被高高撸起,掄圓了膀子左右開工,吃的好不熱鬧。

“這姑娘是精神病病還是有暴飲暴食症?”一旁吃飯的病人家屬甲問。

“我覺得是精神疾病。”家屬乙猜測,“你看看她那小身板,如果暴飲暴食症,哪有這麽瘦的?”

“說的也是,可惜了,這姑娘才20幾歲吧。”

“誰說不是呢,長得也挺标致……”

……

被看做精神病的蕭簡,對周圍類似于這樣的談話毫無所覺。

她只感覺到,自己饑餓感越來越濃,半桌飯菜下去,卻沒有絲毫減輕蕭簡饑餓感,鼻端若有若無的香味還在不斷的飄來。

現在冒在腦海裏的瘋狂想法就是,她想吃蛋。

直到吃掉了整桌飯菜的四分之三,她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不吃了!

放任自己的嗅覺,蕭簡跟随者一縷縷散發着的味道走,一直走出了醫院的大門,走到了醫院對面的一條街上。

順着街道往裏走,走了大約800米左右,蕭簡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寵蛋店。

不知道裏面正在做什麽活動,人擠着人,完全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她的眼神轉了轉,目光落在門口對着的那一堆落滿灰塵的寵蛋,蕭簡蹲下來把幾顆壓在上面的寵蛋扒拉開,确定了味道的來源後。

蕭簡擡頭看着守門的營業員,咽了咽口水,一時口誤把心裏所想給說了出來:“帥哥,這顆怎麽吃?”

營業員:“……”

你想怎麽吃,蒸着煮着炸着煎着,十八廚藝翻着來,最好來個全蛋宴?

也不怕天打雷劈!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狐貍】的地雷,謝謝【笑咪咪的豆豆】的手榴彈和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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