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富家女/第 12 章 (2)

俞熠安的擔心根本是多佘的,說到旅游,最開心的人就數梁思愛。每次聽到好友公司舉辦過夜的旅游,她就好羨慕,安親班根本沒有本錢做這樣的旅游,頂多跟着小朋友去戶外教學,沒想到剛剛來思念小屋,就有機會參與員工旅游,怎能不開心的放聲尖叫?

媽咪對她的管教向來很嚴,就是學生時代的畢旅也不同意她參加,理由只有一個一一未成年之前,父母必須為你負法律上的責住。她很孬種,深怕零用錢飛了,只能當個媽寶。上了大學,她為了方便在學校附近租屋,媽咪對她的約束也随之寬松起來,可是忙着打工,她也不可能跟同學出去旅游。

總之,梁思愛出游的前幾天就開始收拾行李,像個小孩子似的興奮。梁母一開始并不贊同,可是過去的理由不成立了,又是公司的活動,梁母也只能唠叨個幾句。

他們開了三輛車子,兩輛七人座休旅車,一輛四人座小客車,梁思愛不可能跟一群男生擠休旅車,只好獨自坐俞熠安的小客車。

自從在巧克力***發生不偷快之後,俞熠安将教導梁思愛做巧克力的責住交給其他師傅,他們兩個就不曾單獨相處,當然,也沒有和好的機會。

一路上,梁思愛靜靜的不發一語,實在不知道如何打破他們之間的僵局,而俞熠安也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直到目的地。

這是苗栗南莊一間民宿,擁有山林開闊的視野,還有一大片的綠地,以及寧靜舒适的環境。

梁思愛喜歡的不得了,來到這兒,倒成了一個進了都市的鄉巴佬,待行李放進房間便興奮的四處探險,一直到紀慕希尋她烤肉。

一頓烤肉大餐吃下來,最需要的是飯後散步消食,可是男人對麻将、撲克牌之類的游戲更有興趣,梁思愛又不好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只好一個人去散步。

走到觀景臺,梁思愛停下腳步,倚着木欄杆,眺望壯闊的山景……雖然夜色早就暗了,她還是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奇妙。

“你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爬山去看日出嗎?”俞熠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學長主動與她說話……梁思愛強壓心頭的狂喜,轉頭看着走到身邊的俞熠安,滿是懷念的道:“因為我吵着要看日出,你只好淩晨兩點帶着我去爬山。”

“我騎機車載你,你坐在後面竟然還可以睡着,真是吓壞我了,還好沒有将你捧下車。”

“學長絕對不會将我捧下車。”

“你對我還真有信心。”

“學長騎得很慢。”

“因為你在後面搖來晃去,我哪敢騎得太快了?”

梁思愛彷佛想到什麽似的瞪大眼睛。“學長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就不願意帶我去看日出嗎?”

“不是,你還記得看了日出回來之後,你生了一場大病嗎?”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季節交替的時候,我就很容易感冒生病,并不是因為看日出的關系。”

“我知道你對天氣變化很***,可是通常鼻塞喉嚨不舒服,不到一天就可以複原了,而那次你燒到四十度,足足在***躺了三天。”

她很意外,原來學長很清楚她的事……二哥說學長喜歡她,是嗎?

俞熠安帶着寵愛的伸手摸梁思愛的頭。“你啊,就是挑食,所以對天氣的變化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我支氣管本來就不好。”她好想問學長,她對他來說是什麽?

“若你從現在開始當個乖寶寶,不要再挑食,你就會發現自己的支氣管沒有想像中那麽不好。”

嘴一撇,梁思愛帶着撒嬌的口氣道:“學長一直對我的飲食習慣很不滿意哦。”

“我沒見過飲食習慣像你這麽糟糕的人,難怪瘦巴巴的不長肉。”

“誰說我沒長肉,該長的地方還是有啊……”梁思愛突然反應過來的臉紅了,連忙用雙手遮住胸部,可是這一遮,反而讓氣氛變得尴尬,不過現在放下來,又覺得很怪,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俞熠安輕巧的轉開話題,同時為她解了圍。

“嗄?”梁思愛很自然的松開護住胸部的雙手,垂下來。

俞熠安傷腦筋的搖了***。“你這個人太不負責住了,什麽事都記得,卻忘了我們之間最重要的約定。”

“我們之間最重要的約定?”梁思愛很努力搜尋腦中的記憶,可是依然一臉茫然,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我們還拉勾蓋印章好幾次,你說不重要嗎?”

“很重要,可是有這樣的事嗎?”梁思愛忍不住敲了敲腦袋瓜,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我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嗎?”

梁思愛毫不遲疑的搖***,可是眼神依然無辜,實在想不起來這麽一件事,學長索性說清楚講明白,省得繼續折騰她這個不中用的小腦袋。

“那天你在公寓外面等我,我請你喝啤酒,記得嗎?”

這件事梁思愛可沒有忘記,因為那是永生難忘、如同噩夢的一天。“那是我第一次喝啤酒……不對,正确的說法是,我第一次與酒精打交道,結果隔天早上頭痛死了,發誓再也不要喝酒。”

“可是之後遇到開心或難過的事,你還是想喝啤酒。”

“是啊,可是學長很小氣,每次都只讓我喝三口。”因為意猶未盡,她索性回家找二哥喝,二哥很有義氣,她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要她開心就好了,當然,隔天早上的結果總是一樣一一頭痛欲裂,然後她又發誓不再喝酒了。

他限制她只能喝三口,還不是為她着想,聽過她幾次嘩啦嘩啦的說個不停,他連她家小花貓喜歡半夜溜出去***這種事都知道了,再不約束她,萬一她又丢出更勁爆的事,他擔心消化不良。

“你記得喝醉酒後發生的事嗎?”

學長不提,她還真忘了,每次酒醒,她總是忙于抱着腦袋瓜哀號,一直嚷着酒精真是害死人不償命的東西,根本無心追究酒醉之時發生了什麽事。至于她知道喝醉酒就會說個沒完沒了,還是因為二哥借此取笑她,她才會知道。

“學長還是直接告訴我,我們有過什麽重要的約定。”

“我說了,你若不承認有這件事呢?”

“我是那種會賴皮的人嗎?”

“這事關系着一輩子,難保你不會賴皮。”

真是令人驚悚,梁思愛覺得很不安。“關系着一輩子嗎?”

“對,關系着一輩子。”

“究竟是什麽約定關系着一輩子?”

“在我們約定的時間未到之前,我不會先說出口,你必須憑着自己的記憶想起來。”

唇角抽動了一下,梁思愛真想罵人,若有記憶,還用得着問他嗎?不過,眼前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們還訂下時間?”

“對,明年你生日那一天就是我們訂下的時間。”

梁思愛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一時之間無法消化。

“不急,時候到了,你總會知道。”

是啊,可是教她耐着性子再等上半年,這對她來說太痛苦了。

“學長不能再透露一點訊息嗎?”

“雖然喝醉酒,但不可能一點記憶都沒有,除非刻意不想。”

梁思愛無言反駁,沒錯,酒醉之後,對于前一天發生的事,她的腦海并不是一點畫面都沒有,只是不敢想,就怕想到自己鬧了笑話或做出什麽丢臉的舉動,她再也沒辦法擡頭見人。

“若不想等到我們定下的時間,你就想辦法将失去的記憶找回來。”俞熠安伸手拍了拍梁思愛的肩膀,一邊轉身往裏面走,一邊道:“進去了,別忘了我們來這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一一體能訓練,明天早上六點我們要出去健行。”

“學長……學長……”學長真的好狠,完全不予理會,梁思愛只能又恨又無奈的跺腳。學長真的太過分了,先将她的心吊在半空中,再教她自己想辦法解決,這不是很不負責住嗎?

“真是太過分了,要說就說清楚,幹嘛只說一半?”梁思愛用力搖着屁股***的秋千椅,同時還用腳胡亂的踢過來踢過去。“學長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嚴重缺乏耐性,再等上半年,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今天一早,她就一直像跟屁蟲似的緊跟着學長,不時送上一句:“學長再透露一點訊息嘛。”可學長好像沒聽見,完全不予理會,很明顯,他存心為難她,教她每天都被這件事折磨得不得安寧。

紀大哥還真是說對了,學長是一個以折磨人為樂的慢郎中……梁思愛恨恨的磨着牙,立下決心。“沒關系,從現在開始,我會教你見識本***的纏功,保證逼得你乖乖吐露實情。”

“出去玩回來,不是很累嗎?怎麽這麽晚了還不回房間睡覺,跑來對着月亮發牢騷?”梁逸群笑盈盈的往梁思愛前方的大理石欄杆上一坐。

收回思緒,梁思愛意興闌珊的道:“回程在車上睡了一覺。”為了學長昨晚抛出來的問題,她一夜沒有睡好,今天一早又去健行,可想而知她有多累。到了回程時,她因為從學長那裏挖不到答案,索性當個悶葫蘆,自然而然就睡着了,一直到家門口才被學長搖醒。

“出去玩就茸睡了一路,回來還是會覺得很累。”

沒錯,她還是覺得很累,可是泡了一個熱水澡,躺在***,又不知不覺的猜想她與學長究竟有什麽樣的約定,當然又睡不着了,索性下來乘涼,吹吹風。

“我又不是豬,怎麽可能睡了一路還會覺得很累?”

梁逸群歪着腦袋瓜,若有所思的瞅着梁思愛,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忍無可忍的一瞪。他不懷好意的一笑。

“你有事吧。”

“有……什麽事?”

“不要跟我裝樽作樣了,跟你心愛的學長出去旅行,怎麽可能沒事?”梁逸群調皮的擠眉弄眼。

“我又不是跟學長單獨出去旅行。”

“雖然旁邊跟着一大群電燈泡,但是我不相信你們兩個沒有獨處。”

“……我們是公司旅游,所有的活動都是集體行動,怎麽會有機會獨處?”昨晚飯後散步消食純粹是巧“你們兩個真的什麽事都沒有?”

“沒有。”頓了一下,梁思愛忍不住問:“二哥,我喝醉酒是什麽樣子?”

“我不是跟你說過,你喝了酒就哇啦哇啦說個不停嗎?”

“我知道,可是我都說些什麽?”雖然她不寄望從二哥這裏打聽到什麽,從而推測出她與學長的約定,不過,至少對于酒後發生的事,她可以從中推論當時的情景。

“抱怨爹地媽咪是假面夫妻,你絕對不要步上他們的後塵。”

這種感覺相當不妙。“我不至于每次都說這些吧?”

“你酒醉之後簡直是三姑六婆,從國家大事到影劇圈八卦都很有意見,有很多話可以說,不過東一句西一句,毫無章法,唯有這件事,你的思緒最清楚,而且每次都要說上一遍。”

梁思愛石化了,換言之,那一夜她在學長面前也提及此事了……等一下,這應該跟約定扯不上關系吧。

“你沒想到自己這麽八卦,吓到了嗎?”

不,每個女人都有八卦的本質,她豈會例外?她一點都不在乎這種小事,只想弄清楚一件事。“我有沒有吵着跟二哥做什麽約定?”

梁逸群似笑非笑的挑起眉。“我們之間能夠有什麽約定?”

梁思愛嘿嘿嘿的笑了,知道自己的問題很蠢,只能硬着頭皮說:“是啊,我完全不在乎未來二嫂是什麽樣的女人,應該不會跟你做這方面的約定。”

“昨晚你發生什麽事?”

“嗄……沒事。”

“你看起來就是有事的樣子。”

“真的沒事。”

梁逸群好像接受了,跳下大理石欄杆,卻無預警的蹦出一句。“你跟那位學長是不是有什麽約定?”

吓了一跳,梁思愛顯得有些慌亂。“沒、沒有,我們會有什麽約定?”

梁逸群不相信的繼續逼供。“你不會是昨晚喝醉酒,跟他做了什麽約定吧?”

“我、我昨晚沒有喝酒。”

梁逸群一副恍然大悟的拍手道:“原來不是昨晚,是更早以前啊。”

“沒有,二哥不要胡亂猜想。”梁思愛急得冒冷汗。

“若是沒有,你何必問這些?”

梁思愛張着嘴巴,可是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梁逸群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瞪大眼睛。“等一下,你不會是借着喝醉酒,想辦法将自己的一輩子賴在人家身上吧!”

“二哥不要胡說八道,我是這種人嗎?”梁思愛激動得差一點跳起來。

“喝醉酒,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梁逸群眼睛賊溜溜的一轉。“再說,除了一輩子,你對那位學長還會有其他的企圖嗎?”

梁思愛心虛的撇開頭。“我不要跟你說了。”

“你這個丫頭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怎麽可以搶在我前面結婚呢?”

雖然落荒而逃會讓她的心虛無所遁逃,梁思愛還是不管不顧的跳下秋千椅,嘟囔一句“懶得跟你說了”就急匆匆的逃回屋內,上樓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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