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桃不能騎/第 22 章 章節

的水花！似乎有什麽外力從上而下擊落下來，打入池水內！硬生生将池水打了個漩渦，只見水底形态！

“為何沒有！”猛然，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太熟悉！太熟悉！

我的桃核劇烈一抖，沒有辦法形容的感覺刺便我的全身！！！我擡眼去看，正是老青架着祥雲而落在池旁！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接而，所有的酸甜苦辣的感覺全部湧到眼睛了！

依舊是那一身玄衣，袖口和衣角用金絲盤着祥雲紋案，不同以往，他的下巴上都布着一層青色的胡渣，披散着頭發，右手持着拂塵，目眦盡裂地望着逐日聖水！

拂塵連甩，直擊聖水池，每一擊都帶着全部的力道，直翻池底，水波翻滾！

“老青老青！冷靜點！別把這聖水給搗了！！”又一個聲音響起，竟是沒了胡子沒了頭發的太乙救苦天尊，顯然他被燒得不輕，臉上還有被燒傷的痕跡，他架着祥雲落下來，連忙出手阻止了老青。

老青的臉頰都已經深凹下去，下巴上的胡渣，眼下青紫的印跡，亂了的頭發，如此急躁不耐的表情……這根本不像他，根本不像是我記憶裏的師傅。

他永遠高高在上，就算化成老方丈，他也是披着袈裟一副普度衆生的模樣。在九天之上，他沒正經地調笑我，從天帝手上護着我，他施施然地帶我穿過蟠桃園，多少仙女為他折服。而如此窘迫的摸樣，看得我心裏生疼！

很疼，更刀割似的，一刀一刀劃到心裏。如若我還有心！

我多想叫出聲，我多想可以叫出聲！

老青！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就算翻了三界！我也要把她找出來！”老青的聲音跟刀子似的割在我身上！他緊繃着臉，玄袖一晃，一掃逐日聖水，周圍塵土飛揚，水懸半空，萬濤翻滾！他竟将一汪池水全部操縱出來！這水在老青手裏翻滾，直沖蒼穹，而池水底部慢慢裸露了出來，顯露出底部幹涸的地面。

“你瘋了！！！快把聖水放下！放下！！！”太乙救苦天尊見此連忙上前阻止，“你也看到了！若他們在這裏，早就被你翻出來了！連底兒都裸露出來了！沒有的！你看到了，他們不在這兒！”

老青一身戾氣，當他看到水底空空如也的樣子時，整張臉越發不甘！嘩然放手，聖水從半空中一擊而下，又重新落入池中！

“不信！我不信！！我能感覺到她在這裏！她一定在這裏！”老青怒吼，聲嘶力竭！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現在的他，亂發翻飛，落魄而猙獰。

我回過頭去看天羅，我不能說話，我不能說話，我睜大眼睛看着他，其實我已經看不清他了，我知道我在哭，所有的桃汁兒全部從身體裏湧到了眼睛裏。

我死死地盯着天羅，他也在看我，陌然而殘忍。

老青就在我眼前，如若我叫一聲，他一定能發現我！他一定能發現我的！！

老青！你擡頭看看！我在這裏！！看看我！！你一定能認出我的！！一定能的！

“夠了！你清醒點！那熔漿之火連我都難以抵擋，何況是她！！何況那火已經燒到了她的身上！她不可能還活着！”太乙救苦天尊發了怒。

“我不信！我能聞到她的氣息，我能感受她的存在！她一定還活着，她一定等我找到她！！！”老青咆哮，眉目寒冰，忽而甩起拂塵就向太乙救苦天尊攻去，“熔漿之下！你為何要把我拉上去！如若不是你把我拉上去！我定抓住她，我定跟她在一起！我定不會像現在這般苦苦尋她！為何要拉我！為何不讓我跟她一起墜下去！”

老青發了狠，長長的拂塵甩出去，像鞭子一般抽在太乙救苦天尊的周圍！塵土飛揚，鞭聲刺耳！

太乙救苦天尊未有出手，皆是避之，怒目而瞪，聲音駭然：“好你個老青！如若不是我當時醒來趕緊施法纏住你救了你，你就跟你那坐騎一樣被燒得魂飛魄散了！！如今你不謝我，還責怪我！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德行，所有的神仙都認為你瘋了！”

“是啊！我早瘋了！五千年前我就已經瘋了！”老青惡狠狠地看着太乙救苦天尊，嘴角猙獰，目眦盡裂，“五千年我就瘋了一回，困尋三界，獨守一人！而今，又讓我再經歷那般痛苦！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我好不容易找到她！那你告訴我！這回我還能找到她嗎？！還能嗎！！”

他聲嘶力竭，仰頭大喝，脖子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揮手揚起拂塵，生生劈下！

“啪！”

竟生生斷了一排古樹！

“什……什麽意思？！”太乙救苦天尊身形忽然一頓，不可思議地看着老青，眼睛眯起，“你方才那話什麽意思……你是說……你說說，那凡人，那坐騎……那個小姑娘……就是……五千年前……”

太乙救苦天尊沒有說下去，表情駭然！

老青沒有作答，他背過身子，望着一灘逐日聖水，聲音太過森然：“若我沒找到她，若我尋不到她，那五千年前的債，我必一一讨之！血洗三界，為其陪葬！”最後一句話盤旋蒼穹，令人心驚！

“此話說不得！說不得！你想變成第二個天羅嗎！”太乙救苦天尊氣得發抖，“青丘聖祖，你清醒點！”

“我很清醒！非常清醒！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老青的聲音陡然冷靜下去，整個人都呈現絕冷的氣勢，他緩緩地轉過頭，眼睛忽而一眯，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給本尊滾出來！”

我心裏一片顫抖！

他發現我了嗎？他終于發現我了嗎！

【10】老青苦尋（下）

“我很清醒！非常清醒！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老青的聲音陡然冷靜下去，整個人都呈現絕冷的氣勢，他緩緩地轉過頭，眼睛忽而一眯，看向我所在的方向，“給本尊滾出來！”

我心裏一片顫抖！

他發現我了嗎？他終于發現我了嗎！

我恨不得叫出聲來！！我拼命地掙紮！但我破不了天羅的法！我破不了！我只能看着老青在我面前咆哮，無奈，痛苦，傷心！！我能做什麽呢！我連叫都沒有辦法叫出來！

我轉頭去看天羅，我瞪大眼看他。

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讓老青看到我好不好，讓老青帶我走好不好。

天羅也看着我，眼底沒有任何溫度。半邊頭發遮住了臉，剩下半張臉是如此的冷漠。

他未有張口，我卻能聽到他的聲音：“別忘了，你是妖。”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跟針般紮入我的全身！我無以回答，我竟無意回答！

“滾出來！”忽而，老青又朝着我們這個方向怒喝一聲。旁邊的天羅一動未動，倒是樹底忽而響起一陣沙沙聲。接而蹿出一只狼妖！

那狼妖看着老青，全身發抖：“上……上仙……”

老青眼睛驟然一眯，甩袖就是拂塵一掃，白須立即纏住了那狼妖的身體！

“上……上仙饒命！不知……不知是上仙來此啊！”狼妖跪地，連連喊着求饒！

老青嘴角一抿，手指關節一用力，執着拂塵就将那狼妖纏了過來：“從實招來！可有人入這聖水！”

狼妖瑟瑟發抖：“沒有……沒有！沒有人來過……沒有人……上仙饒命，上仙饒命……”

“滾！”老青的臉色異常難看，執着拂塵就将狼妖甩了出去！狼妖慘叫一聲，身體結結實實被甩到了樹幹上，嘴巴裏涓涓流着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連滾帶爬地跑了！

老青喘着粗氣，我竟覺得他有些絕望……那樣無神的眼眸，看得我一樣很難過很難過，很痛很痛。

天羅……放了我！放了我！

“沒有。沒有的。我們回去吧。啊？老青！”太乙救苦天尊皺着眉看着老青。

“天羅若要療傷，一定會來這裏。”老青喃喃出身，亂了的發絲，紅了的眼眸，憔悴的臉頰，“若她在天羅手上，也一定會來這裏。可是沒有……沒有……”

他低着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一身玄衣，似乎一陣風便可把他吹走似的。

我在的……我在的……我就在這裏啊！老青，你擡頭看看，你朝前面看看，我就在樹上！我就在樹上！我就在你面前！

我沒有辦法叫，我沒有辦法出聲，我一遍一遍在心裏喊着他，多希望他能發現我啊！

“若找不到她該怎麽辦……若找不到她該怎麽辦……我還能去哪裏找她，還有什麽法子能找到她……”老青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低着頭，垂了手，手指泛白，拂塵垂挂。

一向傲氣的他從未低過頭，如今這幅樣子，看得我心裏生疼！！

“回天庭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