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神教你做爸爸/第 89 章
蘇明承看着周圍的人, 走到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 楊梓鄂自發地跟在後頭。
覺得沒人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了, 蘇明承這才點點頭, 應道。
“是的, 我之前替一個女生算了一卦, 她正好牽扯到泥塑娃娃一事, 我發現泥塑娃娃中有些邪氣,故而不放心地來城隍廟探查一番。”
說實話,京市玄術師那麽多, 在這裏遇見玄研處的人,蘇明承并不驚訝。泥塑娃娃一事事關重大,不可能只有他關注。
想來玄研處的玄術師比他更講國家大義, 更在乎國家的安全和穩定, 怎麽會無視這件事。
“大哥高義,小弟佩服。”
楊梓鄂朝着蘇明承拱了拱手。
他從天機門出師歷練不久便加入了玄研處, 到如今也有五年了。
五年來, 他遇見過形形色色的鬼魂, 好的、壞的。不是每個鬼魂都是心狠手辣的, 他們各有各的悲慘, 各有各的不幸。
而他也遇到過很多玄術師, 有正義凜然的,也有心術不正的。
那些心術不正的玄術師比厲鬼、惡鬼都要可怕一萬倍,鬼魂尚有情, 他們卻沒有。
他經歷過, 所以明白不是每個玄術師都是正義的,泥塑娃娃一事說不定就是有歹心的玄術師所為。
大哥只是因為見到泥塑娃娃中有邪氣便能來城隍廟探查,真的是有心了。
若是別的玄術師,誰會理會這種事情?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好了,商業互吹到此結束了啊。你到這裏查到什麽了麽?”
蘇明承被人一臉鄭重、尊崇地誇贊着,仿佛他自己是個聖人一般,真的叫他不自在。
他就是個小氣又睚眦必報的人,雖然總是愛僞裝成溫和的人,但不代表他真的是這樣的人,他心裏門清呢。
“我偵查過城隍廟的道士們了,他們都是普通人,連引氣入體的階段都還沒有達到,邪氣這麽邪門的東西他們控制不了。”
“泥塑娃娃雖然是他們所制,但是開光的人是城隍廟的廟祝,他更值得懷疑。”
一說到正事,楊梓鄂的表情愈發嚴肅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廟祝在何處?你知道這個廟祝的相關資料麽?”
蘇明承想玄研處人手衆多,調查一個人不要太簡單,所以出言詢問。
楊梓鄂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托盤相告。
“這個城隍廟的廟祝名叫康廣良,年齡二十八歲。他是京大的學生,畢業後進入一家很有名的企業工作,工作了三年後也就是他二十五歲的時候,突然辭職回家接手了城隍廟,當上了城隍廟的廟祝。”
“他做了三年的廟祝,就把一個瀕臨關門的城隍廟發展成如今非常有名的旅游景點,從這點來看,康廣良真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
“他為什麽突然回家當廟祝,你們有查到事情的始末麽?”
蘇明承站累了,換了個姿勢倚着牆,好奇地問。
“時間有點遠了,我們只調查到康廣涼在辭職前和自己相戀多年,馬上就要進入婚姻殿堂的女朋友分手了,分手的第二天,康廣良就辭職了。”
楊梓鄂道。
“和女朋友分手了,他的女朋友後來是不是嫁給了公司的高層或者高層的兒子?”
蘇明承摸了摸下巴,猜測。可能狗血劇看多了,楊梓鄂一說完,蘇明承就想到了這個。
“是的,他的女朋友後來嫁給了公司裏的董事長,但是那個董事長都五十多歲了。”
楊梓鄂撇了撇嘴。不是他看不起康廣良女朋友,都和自己男朋友談婚論嫁了,最後卻嫁給一個能當自己爸的老男人,不是為了錢,還能是真愛不成?
蘇明承挑了挑眉,“所以這是個窮家子被拜金女女友抛棄然後報社的故事?”
楊梓鄂咧嘴笑了,“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去試探一下這個康廣良好了,他一般都是在後殿接待客人。”
“行,我們一起去會會這個康廣良。”
蘇明承轉身和楊梓鄂一同前往後殿。
康廣良此時正在後殿和一對來還願的母女交談,殿門外一個光着頭的小道童很是盡職地守着門。
小道童長得很玉雪可愛,蘇明承和楊梓鄂一見到他表情都柔和了許多。
“小道長,請問康廟祝在麽?”
小道童被蘇明承稱作小道長,心裏喜滋滋的,他年紀雖小,卻人小鬼大。外人若是叫他小孩,小鬼頭或者小道士,他表面不顯,心裏卻給別人記着賬呢。
小道童對蘇明承印象很好,對着蘇明承和楊梓鄂微微鞠了個躬,雙手合十在胸前。
“兩位客人好,廟祝就在殿內,但是現在還有客人在裏頭,你們若是想見廟祝,還要等一會兒呢。”
廟祝對超度辟邪一途很有研究,來找他的信衆不少,所以小道童沒有問蘇明承他們來找廟祝做什麽,只帶着他們去另一邊的客桌先做休息。
“兩位客人先坐,裏邊的客人離開後我會向廟祝禀報你們的到來。”
小道童很貼心地給他們倒了茶,蘇明承笑容溫潤地道謝,楊梓鄂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
他從小在天機門長大,是他們這一代弟子中最小的,長輩們寵着,師兄師姐們護着,從來就沒有受過苦。端茶倒水的事情,他還真沒幹過,現在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道童給自己倒茶,莫名的有些羞愧。
小道童給他們倒了茶,回到門前繼續守門。蘇明承兩人壓低了聲音小聲聊着天打發時間。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殿門開了,一對穿着華貴的女子走了出來,看她們的面相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一對母女。
康廣良目送她們離開,轉頭便看見了蘇明承兩人。小道童忙向他禀報,“廟祝,這兩位客人想要見您。”
康廣良眼眸一閃,朝着蘇明承他們微微俯了俯身,蘇明承兩人站起身走了過去。
“兩位客人找我,可是要辟邪祈福?”
康廣良領着兩人進了殿內,蘇明承看着他的背影瞳孔一瞬間幽深了起來。
楊梓鄂察覺到康廣良身上令人不舒服的氣息,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他和蘇明承對視一眼,明了對方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蘇明承和楊梓鄂坐到了椅子上,康廣良動作閑适的給他們倒了一杯茶,“客人請喝茶。”
康廣良是個皮膚白皙,身形高挑的男人,他的五官很英俊,但是卻給人一種陰郁的感覺。
“謝謝康廟祝的好茶,這是明前的信陽毛尖吧,康廟祝好品味。”
蘇明承笑着端起茶杯輕嗅了一下,抿了一口後,朝康廣良贊嘆道,也不急着切入正題。
楊梓鄂這些年光顧着修煉去了,對茶什麽的一點研究都沒有,只覺得信陽毛尖挺耳熟的,估計是一種名貴的茶。
“想不到客人對茶還有研究,不知兩位客人可否告知姓名?”
康廣良眼睛一亮,笑着朝蘇明承問。
“我姓蘇,名明承。”
“我姓楊,名梓鄂。”
“我看你們的年紀和我差不多,我就直接叫你們的名字好了。”
康廣良用商量的語氣和他們說話,蘇明承兩人點了點頭,也不去解釋蘇明承只是臉嫩的事情。
康廣良和蘇明承意外聊得來,兩人聊茶道、聊天文地理,很是合拍。
楊梓鄂對康廣良懷有警惕之心,只偶爾會插一兩句話,便不再多說。
聊了有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康廣良終于反應過來,“你看,一遇到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就聊得忘了正事,明承你們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只要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廣良,你胸口是不是佩戴有玉佩之類的東西?”
蘇明承看着他不斷往外冒黑氣的胸口,康廣良伸手摸了摸,“是了,我戴着一塊玉佩呢。很明顯麽?”
說着他解開一個衣扣,把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摘了下來。
“我聽人說廣良你擅長超度辟邪,你能看出你的玉佩有什麽異樣麽?”
蘇明承接過玉佩,玉佩才一到他手上就開始閃着紅光,康廣良驚訝地張了張嘴巴,“這是怎麽了?”
“你不知道?這裏邊住着一只厲鬼。”
蘇明承把玉佩往空中一抛,一團黑色的霧氣慢慢從玉佩中飄出來,逐漸變成一個人的身形。
玉佩回到康廣良的手上,他忙接住了,這是他和前女友的定情信物,即使他的前女友嫁人三年了,他依然忘不了她。
楊梓鄂一見到黑氣成形了,忙跳了起來,這個厲鬼感覺好兇惡啊,幸好有大哥在,不然他一個人可以對付不了。
“你,你是淇淇?”
康廣良看着空中漂浮的厲鬼,那熟悉的面容,他就是化成灰也認得。
“廣良!”
厲鬼凄厲地喊了一聲,下一秒陰毒地看着蘇明承他們,就是這個男人,看出了她的存在,擾了她的清靜,她要他死!
“淇淇,你怎麽,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當初不是和我說你會過得很好麽?”
陸淇聽了他的話突然幽幽地哭了起來。
康廣良和陸淇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人一同考入了京大,一同進入了同個公司工作,眼看着工作穩定,兩人就要結婚了,期間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
陸淇從小就長得好,而且是美豔那一挂的長相,不了解她性格的人第一眼見到她都覺得她長着一張情婦臉。
這幅美麗的長相害苦了她,一晚陸淇在公司加班,公司的董事長垂涎她的美貌,想要潛規則她,陸淇不願意,結果惱羞成怒的董事長強暴了她。
陸淇事後想報警,董事長威脅她說,辦公室裏是有監控攝像頭的,如果她敢報警,監控視頻他就敢傳到網上去,到時不止陸淇丢臉,還有她的家人也要跟着丢臉。
陸淇還是個剛出社會不久的人,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麽強,被董事長一番恐吓的話給吓着了,只戰戰兢兢地叫董事長把監控視頻給删了,報警是不敢了。
陸淇原本以為視頻被删除了,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她不敢再在公司裏待下去,忙辭了職,也不敢和康廣良提這件事,又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和他提了分手。康廣良不明所以,當然不願意。
結果視頻并沒有被删除,董事長還發了一段內容過來給陸淇,逼她出來和他見面,陸淇差點被逼瘋了,她為了不讓視頻流傳出去,和董事長見了面,結果可想而知,她再一次被強暴了。
董事長逼着她成為自己的情婦,陸淇不願意,董事長就拿視頻威脅她,陸淇屈辱地答應了。
陸淇做了董事長的情婦,原本就覺得對不起康廣良,見康廣良還一心守着她不願分手,就狠下心來和康廣良攤牌,說自己當了董事長的情婦,她不想和他過苦日子。康廣良大受打擊,終于同意和她分手。
兩個多月後,陸淇懷孕了,董事長妻子去世已有幾年,知道自己又有孩子了,董事長很高興,說要把陸淇娶進門。
陸淇這個時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都到這個地步了,說不要嫁人,也只是惡心了自己。情婦都當了,還怕當正妻麽?更何況,她還有了孩子,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
就是這樣,陸淇嫁給了董事長,康廣良因為情傷一怒之下離開了公司,回到家接手了城隍廟。
“我恨!我都嫁給他了,他竟然還在外邊養情婦,最後我和我的孩子都被他的那個情婦害死了!我不甘心,我陸淇何時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卻落得如此下場!”
陸淇凄厲的話回蕩在殿內,康廣良已經哭得像個孩子一般。
蘇明承冷着臉,楊梓鄂面有動容。
“誰知我死後竟然化身成了厲鬼,我替我和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了仇,那個人渣和賤人都被我折磨死了,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陸淇說着臉上都是興奮和鬼魅的笑容,還伸出手做了一個挖心的動作。
楊梓鄂立即将陸淇的危險系數提高了無數倍,殺過人的厲鬼已經沒了人性,只會無差別攻擊,別看陸淇現在挺正常的,說不定下一秒她就能把康廣良殺了。
“那你是怎麽藏身在玉佩裏的?”
康廣良哽咽地詢問。
“我報完仇後,就想起了你,我忘不了你,見你還戴着我們的定情信物,我就藏進了玉佩,只希望能陪着你,哪怕我已經是個鬼魂了。”
陸淇含着淚,一副情深的模樣。
“那些泥塑娃娃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楊梓鄂對這些感情糾葛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泥塑娃娃一事。
“當然是我做的。”
陸淇嫌楊梓鄂阻擋了自己和廣良聯絡感情,殺心便起,剛要對付楊梓鄂,蘇明承冰冷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她心裏一滞,舉起的手又給放下了。
“什麽泥塑娃娃?”康廣良不明所以地揉了揉眼睛。
“你知不知道,那些泥塑娃娃一旦到了人們的手上,他們就會發狂,甚至傷人。”
楊梓鄂憤怒地看着陸淇。
“那又如何?我過不好,別人也別想好過!憑什麽我死得那麽凄慘,那些人卻能笑嘻嘻地過日子,我要他們和我一樣嘗嘗死亡的痛苦!”
陸淇撫了撫衣袖,陰狠無比地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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