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她養了個病嬌/第 145 章 獻祭給鬼王的少女 50
殿修簡要地重複了一次讓他來的原因。
弓延聞言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走到牆洞正前方,也是那香爐的正前方,同那睜着怨目的幼兒相視着。
弓延閉上了眼,雙手合十,念了幾句:“阿彌陀佛。”
是那副慈悲凜然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默念咒語,在白姝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弓延已經換了個手勢,右手捏着一串佛珠。
大拇指在不斷地撥弄着那暗木色的珠串,嘴唇不斷地小幅度快速開合,念着術語。
片刻時間,那怨童眼中的兇光未減,且面容越發猙獰,只見他扭曲着五官,捧着香爐的手開始顫抖。
那五柱香也開始搖動,但沒有要散落的跡象。
弓延睜眼看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手指撥弄珠串的速度加快。
「啪啦」的一聲,旁邊的兩副成年男女的骷髅架剎那間散開落在地上。
原先燃燒着的火燭也倒在地上,只是那燭火仍舊不滅地燃燒着。
白姝看了一眼,暗自心驚,這可真是奇怪,橫在地上的蠟燭也能繼續燃燒,重要的是燭身依然未消減半分。
弓延在繼續念着咒語,那幼童猙獰着面孔發出詭異的聲音:“嗯……哼、咪……轟!”
一股邪惡的力量快速向弓延攻擊過去。
弓延閉着的眼睛沒有睜開,像是早料到會出現這般情況的樣子,在那股勁沖過來的時候,把珠串扔了出去。
雙手合十,嘴唇不斷開合,念咒語的聲音也越發快。
「嘭」的一聲,幼童抛出香爐,閉上了眼睛,再無那些怨氣。
殿修瞄準時機,就在幼童抛出香爐的瞬間,施法毀了那香爐。
五柱香炸裂,香爐炸裂!
四面牆的空間全部被那股力量炸了開來,很大的一個爆炸聲,沙石飛濺。
弓延本可躲開這些沙石,可他惦念着那可憐的幼童,在殿修出手的時候飛身撲過去抱起幼童。
就因為這樣他躲得慢了一點,他臉上出現了幾個被沙石刮傷的痕跡,滲出絲絲血跡。
但他護着的幼童分毫未傷。
而殿修,早在這股力量準備禍及周圍的時候就把白姝拉到了身後。
所以白姝沒有被飛濺的沙石中傷到。
她擡頭看了眼殿修寬厚大的肩膀,一股心安在心中熱着那微涼的心。
在周圍安靜下來恢複平靜之後,白姝才側出身子看地上的狼藉。
她看向殿修,問:“陣,破了?”
殿修點了點頭。
弓延抱着幼童的屍體,從另外邊走個過來,也看着殿修,問:“現在還需要我做什麽事嗎?”
殿修了解弓延,看了眼他懷裏抱着的幼童,心知他此刻定時急着去給幼童超度,讓幼童可以投胎轉世。
故殿修也不墨跡,對弓延說了聲謝謝後道:“無事了,你且先去忙。”
“哼!有事!”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響起,“你們想幹什麽?跑我殿裏撒野!”
白姝幾人順着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站在殿門口,他通身戾氣,眼神陰翳地看着白姝他們。
弓延冷哼一聲,罵道:“好你個紀宇,虧的我往日還敬重你,你也是冥府的前輩,真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惡心的事情,擺出聚陰還靈陣,你好大的威風啊!”
紀宇眸光一閃,指了指濺滅的牆體,開口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現在你們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看到散落的白骨、看到碎裂的香爐、看到熄滅的紅燭、還有弓延懷裏抱着的那個他好不容易養成的怨靈……
全都毀了啊!
此刻,紀宇的內心在滴血!
但他絕不會承認是他做的!
他欲将怒氣撒在幾人身上,明面上是對他們擅闖他的宮殿毀壞他的牆體表示不快,實際上就是因為他們毀了他的大事而忿恨。
弓延接着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些怎麽解釋?”
紀宇仍舊嘴硬:“這些與我無瓜,我怎麽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反倒是你們,出現在這裏,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
弓延語氣沒有那麽強烈了,猶豫道:“真不是你?”
白姝見弓延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在心裏嘆了口氣,看吧,慈悲心腸的人就有這麽一點不好,容易相信別人。
她冷笑一聲,道:“敢做不敢當,非君子,這是其一!其二,職在鬼王,行事無君道,做下賤之事!
其三,施行禁忌之妖術,禍害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意圖取凡人生氣,妄想走邪道升神!你在其位不謀其職,品行低劣,枉擔鬼王之職!”
白姝語氣冷冽,邏輯清晰,把紀宇的罪名一一羅列出來。
弓延聽完白姝的話,沒想到紀宇還做了那麽多壞事 真是令人發指!
他為他剛剛遲疑的心作出道歉!
紀宇臉色不好,像是被人揭開老底,掀開他陰暗面暴露在青天之下的難堪。
他憤然,氣急敗壞的掩飾,高聲喊道:“你個哪裏來的女娃子?還是個生人!”
他把火氣轉向殿修,道:“是不是你帶進來的?冥府規矩不得帶生人進來,你放肆!”
殿修一點也不意外他一語道破白姝的身份,這紀宇雖說毒辣了一點,愚昧了一點,但他也比殿修早進入冥府。
況且,紀宇在成為鬼王之後依然醉心修煉,功力也差不到哪裏去。
紀宇當上鬼王的時間也比他早,能看得出來白姝是生人不足為奇。
殿修冷冷地看向他,語氣中明晃晃的嘲諷:“一個生人而已,本王想帶便帶了,你先顧好你自己,手段肮髒龌龊的小人!”
白姝看了眼弓延抱着的幼童,語氣緩和了一點:“你先把他帶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們。”
她這麽說是因為考慮到兩個原因:一個是幼童也确實應該早點進行超度的儀式;
二是接下來,紀宇必須死,她不想讓弓延這樣一個滿腹慈悲的人目擊。
弓延聽了白姝的話,确實幼童這邊是有點趕,他看着殿修,嘆了口氣道:“手下留情。”
殿修臉色冷峻,對弓延的話,不作反應。
弓延知道事情定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還要嚴重,心知這裏必然會産生一股大戰,他打算快些離去,超渡完幼童再回來。
他仰天長嘆,無奈急匆匆離去。
紀宇為了表示自己真的與現場的事情,也就是「聚陰還靈陣」的陣勢毫無關系,對弓延抱着幼童離開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動。
只是他磨着牙,舌尖頂了頂腮幫子,雙手背在後面攥着拳,死死壓抑自己情緒。
弓延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紀宇則滿身戾氣,似是因為弓延離去,就不再隐瞞一樣,大有承認的樣子,語氣陰森道:“真是讓人不痛快,你們竟然找到這裏來了,看來桦河村發生的事情與你們脫不開關系,呵,殿修你擋我前途,你完了!”
紀宇不打算跟殿修打太極了,殿修毀了他幸苦許久耗費諸多心血築成的陣,真是該死!
現在弓延走了,他自認憑他這些日子以來不斷地修煉能打得過殿修,加上他也早看殿修不順眼了。
他最是看不慣殿修能夠輕而易舉地拿到他想到的東西卻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他最是看不慣別人提起殿修滿眼崇拜的樣子……
明明……明明他才是最先來的那個人啊!
為什麽……為什麽不是他?
現在,就讓憤怒發作吧!
所有的不滿與恨意都在此刻爆發出來吧!
戰一場吧!
你死我活才能洩心頭之恨!
紀宇咬着後槽牙,怨恨地盯着殿修。
白姝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下作。”
被一個他看不上的小女娃嘲諷,紀宇更怒了,他看向殿修:“哼!出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早看不慣你這幅假裝淡然的樣子了!”
他在向殿修下戰書,一死一生定勝負的那種。
當然,他只是把殿修放在眼裏而已。
是的,他直接把白姝摒棄在戰鬥之外了。
白姝長着一副絕美的面容,在紀宇眼中就是殿修從凡間帶回來暖床的工具罷了。
一個生人,呵,都不夠他一個手指頭的,還不至于讓他出手!
先弄死殿修,再睡他女人,豈不快哉?
紀宇這樣想道,他朝白姝上下打量了一眼,明明前一秒還帶着恨意朝殿修下戰書,後面又用流裏流氣的眼神看她。
真是,龌蹉!
白姝能感受到那股視線中的意淫的流氓之意,她內心一陣反胃。
殿修自然也注意到紀宇的視線,那冰冷的鳳眸中寒光凜冽,像是那被侵占領地的狼王般,狠戾的視線射向紀宇,一字一頓,切齒道:“你!找!死!”
既然紀宇想戰上一番,他就勉為其難地滿足他!
殿修把白姝拉到身後,雙手作勢從眼前劃過,瞳孔變紅,嘴角翕動,念着術語,瞬間凝聚起獨屬于他的力量,變成一股帶着強勁殺傷力的力量打向紀宇。
紀宇也看到了,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嘴角勾起,是時候試試他這段時間練成的大法了!
他好像已經想到了殿修等會死相慘烈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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