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蛋之名,把你煎了/第 27 章 淘寵似火冷眼凝冰(五)

淘寵大會的模式比較特殊,一般是劃區域定價格。

有一萬索幣區域,十萬索幣區域,百萬索幣區域,以及千萬索幣以上的區域。

明碼标價,童叟無欺。

每個區域都請鑒蛋師略微的展眼過,通過品相定價,按從低到高排好,無形中增加了顧客花大價錢就能淘到階位寵的概率。

一分錢一分貨,皆大歡喜。

蕭簡拿着粉色的紙箋,紙箋上面标有她請帖的序號和她本人的名字,到時候看中了的就将紙箋貼在寵蛋上,為了不傷和氣,先到先得。

寵蛋周圍密布了電子攝像頭,撕毀他人紙箋的,毀壞寵蛋的,破壞秩序的……都會直接被驅逐。

來到這的人,好歹和身份能沾上邊,錢財是小面子是大,這種事情多半是不會發生的。

作為典型的窮人,蕭簡自然是從價格最低的區域往上走,與價格最高的區域一眼,那裏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蕭簡将自己手中的紙箋遞給墨狄,擡了擡下巴說:“我們将味道好聞的蛋貼上,貼幾張就好,其他的留給別人,人要相互體諒分享。”

話是說的冠冕堂皇。

實際上是,她怕麻煩。價格總數太高和莊元敬交涉麻煩,寵蛋品階出來後,和別人解釋麻煩。還要預防別人的其他主意,依舊麻煩。

墨狄接過紙箋,懶懶的掃了一眼:“沒有。”

因為在墨狄身邊,所有的寵蛋味道都會被無形中過濾,所以她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一塊。

讓墨狄站在原地後,離開他兩米遠,然後仔細的嗅了嗅周遭的空氣——

果然沒有。

不然怎麽說來着,一分錢一分貨不是。

蕭簡也沒太在意,帶着墨狄又慢慢的朝價格比較高的一個區域走去,幾分鐘後,蕭簡倒是找到了兩顆。

她饒有興趣的摸了一把蛋殼,将手中紙箋上的雙面膠撕開,不輕不重的貼在蛋殼之上。

這就标明,這顆蛋的歸屬權屬于蕭簡了。

“看到了麽,這種紙片像我剛剛那樣用,等一下你如果碰到了……”蕭簡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和墨狄說着,一側過頭卻看見墨狄并沒有看向她,而是直視一個地方,眼神深幽的她有點看不清楚。

蕭簡拍着墨狄的手臂:“在看什麽?”

“有人一直在看着你”

“看我?”蕭簡眼神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特殊的情況,“哪呢?”

墨狄用手虛虛的指了一個不是特別明顯的方向,蕭簡看過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名穿着大紅色裙子的女人,短發、中等個子、容貌普通但是氣勢相當驚人。

視線微微偏了一下,卻剛恰好對上了另一雙上挑的桃花眼……

蕭簡終于明白,莊元敬剛才在提到花容夫人帶來的故人時候,為什麽吞吞吐吐了。

她這輩子,除了一起長大的各家族的年輕一輩,能讓她留下印象的男人并不多,更別說刻骨銘心的記憶。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眼前這位算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故人”。

白楓,帝都夜殿紅到發紫的no。1頭牌,高質量牛郎一枚。

游走在各家小姐貴婦之間,以安撫一衆深閨怨婦為己任,憑借出色的外貌和優雅的舉止,從一出道就迅速成為夜殿的搖錢樹。

一直到她從他的床上扒出來,他在業界號稱輝煌的一生才被世家的威嚴打壓下,畫上倉促的句號。

為此,曾經不知道有多少貴婦小姐暗自扼腕嘆息,私自接濟他的數目,就足夠他活幾輩子了。

只是看現在他的架勢,是想重操舊業了?

蕭簡很容易從他的視線中看出,正如自己一眼就認出他一樣,他也第一眼認出了自己,為此他還勾起唇挑起眼角,露出一個招牌式的笑容。

三分俊朗三分儒雅三分邪魅,最後一分帶着淡淡的痞氣。

晃了周圍一幹在暗地裏偷偷打量他的女人的心,蕭簡仿佛能聽到她們加快的心跳,還有那亂入到無法形容的幻想。

“你的表情……”墨狄似乎想找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但是他匮乏的詞彙很難表達出來。

“八卦。”蕭簡接到,“是指想探索某些人私人的小道的消息,以此滿足自己某種好奇心,可以稱為八卦。”

墨狄了然的點點頭:“他什麽,值得你八卦的?”

學得不錯,蕭簡瞄了一眼那張随着歲月,越長越帥氣的臉:“我在想,看見他的女人,大概都在想,他的一夜值多少錢?”

一夜=睡覺=同床共枕

墨狄的臉色刷的一下沉下來了:“你也想?”

他看了一眼力量柔弱的跟二階靈寵的男人,對人類的審美觀再一次産生了質疑,即使他的記憶傳承只停留在最初的階段,他也知道,在靈獸的世界,強者為尊。

只有越強的雄性才有資格獲得伴侶的青睐,靈霄作為王者,從來沒有在守護伴侶的時候輸過。

蕭簡搖頭:“我已經知道了。”她和他“一度**”,什麽都沒有做呢,就一無所有被掃地出門了。

墨狄的臉色更黑了。

白楓跟着花容夫人來的,自然不可能跑過來找她“敘舊”,憑他的智商,應該是離自己有多遠就多遠。

自己暗地裏打聽了他兩年時間,這一次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墨狄,你的感知能力好,能替我注意下那個男人嗎?”能花這麽大價錢讓她和白楓共度**的人,她好歹也得知道是誰不是?

墨狄:“不能。”

說完,拿着自己手中薄薄的一層紙箋,直接無視蕭簡錯愕的臉,走近放蛋的場地,低着頭将紙箋一張張的貼在蛋殼上,和洩憤似的。

蕭簡回憶了一下自己說的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話觸動了靈霄大人的神經,她在原地愣了十幾秒鐘,然後疑惑的撇撇嘴,将這一切歸結于跨物種的代溝之上。

沒辦法,只能自力更生了。

蕭簡的心思已經不在淘蛋上面,手中的指箋也無意識的在指間翻來覆去,偶爾看到一顆順眼的貼上一張,然後跟在墨狄身後,一步步的晃悠。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找機會接觸白楓,對方卻已經大喇喇的徑直走了過來,帶着笑容的臉,邁着不寬不短距離的步子……若不是蕭簡從心底就讨厭游戲花叢的男人,就憑現在這幾眼,指不定就和周圍幾個姑娘一樣,臉色透春呢。

“這位小姐,好生眼熟。”他單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握住蕭簡的手,很紳士的在蕭簡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标準而真誠的吻手禮,那行雲流水的動作,看起來已經對這一套相當熟稔。

花容夫人居然只是含笑的掃過來一眼,就和什麽事請都沒有發生一眼,轉過頭和其他人聊天了。

不少投來或惡意或驚疑的目光,都心底暗暗估計着蕭簡的身份,當然,她們并沒有思考多久,下一秒,白楓的手臂就被人單手挾制住,看似随意的一扭,已經讓他重心一遍,半個身子向後傾側,一張俊剎那間就沒有了血色。

明明剛剛還在幾米之遙,一眨眼就已經握住了自己的手臂,這速度,若是沒有高階的速度類的靈寵契紋輔助,鬼都不行。

還有他的眼神……

不僅見過血,對生命也很淡漠。

這蕭家長女,即使落敗了,都要比二三流家世的繼承人身邊跟着的人好。

白楓自嘲的笑了笑,這一次,還真是趕上來找罪受。

墨狄這次更聰明了,在蕭簡反應過來之前,就将白楓的手放了,放的同時還用了一個巧勁,直接讓剛剛還是大衆情人的白楓頭牌,毫無形象的摔倒在了地上。

花容夫人似是看見了這邊的情景,端着酒杯慢慢的走了過來,一直走到白楓跟前兩三步停下來。

她擡手将食指放在唇中間,示意要想要解釋的蕭簡不要出聲,這才晃了晃酒杯,猛然将半杯酒朝白楓潑去。

白楓臉色繼續白了幾分,一個鯉魚打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堪堪的躲過了撲來的紅酒。

“速度不錯。”花容夫人點頭,将空杯子放在一旁的桌臺上,“請允許我幸災樂禍下,你一招就被人撂倒了,這幾年所學習的都塞進女人身體了麽?”

“作為母親,你是不是替你兒子在別人面前留點面子?我的面子難道不是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你的面子嗎?”

花容夫人恍然大悟點頭,對着墨狄說:“這人我不認識,你繼續。”

蕭簡:“……”

僅僅“母親”這兩個字,蕭簡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需要刷新一下,花容夫人鐵腕多情,作為一個女人撐起的家族,也算難得的富庶,勉強可以在二流中間徘徊。

這樣背景下,她的兒子,卻在帝都成為了一名紅到發紫的牛郎……

這難到就是所謂的家學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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