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蛋之名,把你煎了/第 67 章

蕭簡被驅逐出蕭家的時候,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傷口,卻是靈脈靈眼毀掉大半,瀕臨死的邊緣了。

她原本以為,蕭簡會趁此機會清理門戶,卻被意外的手下留情,也還算安穩的活到現在。

蕭淵。

說實話,對于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她從來沒有想明白過他在想什麽。

恨,應該是有的。

只是她走那一趟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近三年來活得雖然不能說好,但也勉強活得安心。更何況事件的主角之一的司諾,回到了他原本該走的路子,順順利利的走到今天。

攤開了說,等價代換罷了。

“都過去了多長時間了?你翻這些陳年舊賬有意思麽你!”蕭簡打了一個哈欠,視線在這個警局的辦公室掃了一圈,“你怎麽被逮進局子的?我剛看着那隊長核實你身份後,臉都吓白了。”

知道兩人有交情,還特意的空出一間辦公室讓自己敘舊。

有這麽有眼力會做事的領導,司諾能被抓起來,多半他自己做了讓人誤會的事情。

“上街的時候遇上黑道火拼,心情不好就上去打了一架。”司諾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仔細盯着蕭簡,表情看着還算正常,可是話卻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來帝都,怎麽不聯系我?”

“聯系你給我報銷飛機票?你當你家大哥擺設呢……”蕭簡看着司諾越來越扭曲的臉,拍了拍司諾的手背,跟安撫小孩子似的,“行了,我忏悔,是我的錯。你個大男人用得着這麽小氣吧啦的抓住不放麽?”

“蕭簡!”

蕭簡終于找回了以前逗對方的感覺,她有些感慨的笑了笑,解釋起自己這次行程的目的:“帝都最近不是要召開鬥蛋大賽嗎?我是因為這而來的。”

“新人季還是鑒業季?”

新人季是指年齡30歲以下的鑒蛋師賽事,有些類似于紀雲那次的鬥蛋大賽。而鑒業季,雖然沒有按年級排,但是門檻就是4星鑒蛋師,絕大部分則是現在鼎盛的中年一代。

孫老倒是替她兩季都報名了,因為內部操作,她現在也算是四星持證鑒蛋師。而且,她連神賜都淘出來了,去參加鑒業季一點不勉強。

只是,她靈眼靈脈全部恢複了,這次來帝,就不準備在鑒蛋者條路上創造出太過驚世駭俗的名號,反而令自己陷入風頭浪尖的位置上。

蕭簡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看我這樣子,能參加鑒業季的比賽嗎?”

“你參加?你什麽時候學會鑒蛋的?”司諾終于抓住了重點,他聽到蕭簡說要參加鬥蛋大賽,第一印象就是去觀賽。可是蕭簡的口氣,明擺着,就是自己去參加鬥蛋。

也不怪他不知道,之前只顧着忙着追蹤捕捉靈霄的事情,回來又各個長輩那報告一輪。

剛空閑下來就聽到的蕭簡之前的事情,翻轉查了一些日子,和自家大哥攤了牌,知道事情的他心情郁悶的想到處發洩。這剛宿醉醒來走出酒店沒多久,就攙和到大家的事情裏去了……

哪有其他空閑去關注蕭簡是不是拜師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也不怎會。”蕭簡攤手,眨眨眼睛實話實說,“只是運氣比較好。”

“去——都被推選出來參加帝都的鬥蛋了,忽悠誰呢?”裝傻這一套,蕭簡用起來倒是一如既往的爐火純青,這話題到這司諾憋着的一口氣也散了大半,“好吧,只要你自己喜歡就好,還有兄弟在呢。”

這大包大攬的豪爽倒是一點都沒變。

視線轉了半圈,窗外的警局大門口,一輛汽車滑入眼簾,走下來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司家的車牌,倒還是那麽些數字。

“你家律師的速度不錯啊,這麽快就到了。”蕭簡站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走吧司二少,你還準備在警局吃晚飯呢?”

“能不快麽,我前腳剛到這,他大概就已經出發了……不說他了,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司諾拿着外套也随之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還有幾個同伴一起,剛和你開玩笑呢,這大賽前後怎麽也得十天半個月。”這帝都一日游收獲倒是不少,她從辦工作上拿起筆,就着順手撕下來的草稿紙刷刷的寫了兩行,一把塞進了司諾外套的口袋裏。

“按你家老哥的性格,這次大概還會拎着你教育一趟,你就別和我攙和了。我把電話和地址都給你了,有時間直接來找我就好了。”

司諾一想到自家老哥那張儒雅的臉,點點頭:“那你自己稍微注意一點,同伴的話,是剛剛你身邊那個女孩子出事了嗎?要不要讓我的律師一起處理了。”

“想哪去了你,我們是糟了小偷了回來錄口供的!和我同行的可不止她一個人,陪警察複印身份證件和簽字的還有幾個。不用擔心我,你走你的。”

蕭簡邊走着邊打了個哈欠,一開門就看見和尊門神一樣立在門口,聽見蕭簡的動靜擡起頭來頭,琥珀色的眼眸清晰的透出她的倒影。

司諾看去墨狄的臉,猛地向後倒退了幾步,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靈霄會在帝都的警局出現?!!

司諾站直身體,看着有些茫然的蕭簡,連忙上前拖了蕭簡一把,讓蕭簡退到了她的身後。

“墨大人……”

墨狄冷冷掃了一眼司諾,将視線落在了司諾握着蕭簡手腕的那只手上,往屋內走了幾步。

司諾往後繼續退幾步,反而使蕭簡撞到後面的桌子,一片嘩啦啦作響。

“墨大人,您手下留情,這件事和我身後的小姐無關,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擔……”

“話多。”墨狄有些不耐的吐出兩個字,看似只向前了一步,卻是眨眼間就到了他們的近身。

懶懶的看了一眼司諾身上升起的靈光,手輕輕的一撥,就将讓司諾整個直直的往側邊踉跄着出去了幾米,墨狄的視線從蕭簡的手腕上移到蕭簡的臉上,将蕭簡落下的劉海捋到她耳後:“警察說,我們可以走了。”

蕭簡扶額,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見過又發生了什麽事請,但是也能猜到大概孕育谷相遇了,且有些不好的回憶。

這些,墨狄從回來就守口如瓶,一丁點都沒有想說的意思。

對于自家“靈寵”和自家兄弟對上,她能做的只有和稀泥,牽起嘴角笑笑:“墨狄,這位是我一直多能來的玩伴加死黨司諾。司諾,這位你大概認識,是我的……”

話說到這就卡住了。

她總不能說,堂堂靈霄墨大爺是她的靈寵吧?

“男人。”

墨狄對弱小人類的身份一直嗤之以鼻,但是男人這個名詞,在女人介紹身份的場合下使用,作用和伴侶相當。

墨大爺,你考慮過蕭簡司諾作為人類的那顆“脆弱”心靈麽?

一個人的世界觀的坍塌,需要多少時間?

司諾告訴你,他前後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一直到跟着律師上了自家的車子,他也沒能捋順被流放到卡奇的蕭簡,為什麽和靈霄一起出雙入對。

這是偶然的,還是因為他們太過忽略?

将記憶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就再次捋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坐在副駕駛的律師拿着手機,回過頭看司諾:“夫人電話。”

“不接,告訴她我睡着了。”

都什麽時候了,誰還有心思聽自家老娘可以角逐影後的哭功,即使隔着電話……

等等,電話。

他那次接到蕭簡的電話,答應給她辦證件的時候,那個男人的臉是怎麽樣的?

想到這,司諾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躺倒後座的椅背上,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竟然笑出聲了,最後越笑越大聲,捂着肚子在座椅上笑得打起滾來。

枉你們耗盡心機,在各大城市布控了這麽多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終不惜讓家族繼承人一代親自冒險,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到頭來,能獲得靈霄大人青睐并能将他留在身邊的,反而是蕭簡。

如果你們知道蕭家被抛棄的嫡長女會有這一天的話。

當初,還敢不敢那麽落井下石,恨不得将她踩進泥裏呢?

他倒是看看,這帝都死氣沉沉了幾百年的水,會不會被攪個天翻地覆!

***

帝都一日游游到了警局,即使做完筆錄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去繼續游蕩,一行原本就沒多大興趣出來游的人更加沒有興趣了。

負責這件事情的人一看,立刻拍板,回去。

第二天,蕭簡晃悠悠的從墨狄的懷裏掙紮出來,兩腳剛踏在地板上,整個人就無力的被引力打敗,軟塌塌的倒了下去。

幸好墨狄手快,一把将蕭簡拉回懷裏,才避免了腦袋撞在床頭桌角的悲劇發生。

蕭簡吐了一口氣,感覺嗓子都冒煙了,趴在墨狄結實滑溜溜的胸膛上,啞着聲音說:“我好像發燒了。”

蕭簡現在的體質,就是站在零下幾十度的地方站上一整天,也不可能得人類的所謂感冒。

墨狄将蕭簡撈了起來,打橫抱上床裹在自己懷裏,将靈力從蕭簡的手腕中送進去,意識順着蕭簡的靈脈從頭到尾感受了一遍,眉頭才緩緩舒展開。

“是靈眼自我修複,不用擔心。”至于修複後是不是升級版本的,墨大爺表示,這應該讓蕭簡自己知道,會比較驚喜一點。

蕭簡松了一口氣,然後尴尬的笑了笑,忍了一會兒到底沒有忍住:“我要上廁所。”

抱起、站直、走到衛生間、開燈、關門……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墨狄将蕭簡抱在馬桶上,就那樣站在對面,她不動他也沒動。

想了一會兒,自以為知道症結的墨狄走上前去,在蕭簡近乎驚悚的目光下,三下五除二,幫蕭簡的睡褲扒了……

軟成一團連話都說不清楚的蕭簡眼睛一翻,差點氣暈過去。

好在早上的插曲只是傷害了某人的自尊心而已,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尤其是當某人毫無力氣,紅着臉嘟囔着自己才能聽得到的抱怨。

在墨大爺看起來,感覺甚至不錯。

所以說,有時候生個病也是**的一種,當然,我們忽略單方面的**就是調戲這層含義。

靈眼靈脈修複,這種事情,對外自然不好說什麽。

白天別人問起,蕭簡自然還是因為受了涼感冒之類的說法。

這可急壞了林伯,眼看賽事過幾天就要開始了,蕭簡卻又病倒了。上面可放出了消息,這位蕭大小姐的天賦可是一等一的,作為孫老的關門弟子,她可是沖着新人季頭名去的。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他們自個知曉——帝都的鬥蛋大會,每一年的排名,可是決定了每個城市關于寵蛋政策的決定權、經營權、采購權……等關于寵蛋的方方面面。

新人季在前半個月,鑒業季在後半個月。

參加鑒業季的人還沒動身出發,但是中年那一派他多多少少認識,所推舉的人十有八丨九他都能猜得到,能沖個前十都是運氣。

所以,紀雲這一次的希望可以說全部都放在了蕭簡身上,她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影響了後續的比賽,他可真是不想安安穩穩的退休了。

看到蕭簡燒成那模樣,林伯當用手擋開墨狄的制止,自顧自的聯系家庭醫生前來會診。半天之後,林伯看到蕭簡沒有半點好轉,趕忙打電話叫來救護車,将蕭簡擡進了醫院。

連帶着其他人也忙得人仰馬翻。

墨狄既不能用語言解釋清楚蕭簡的狀況,也不能用武力制止他們以防給蕭簡帶來麻煩,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蕭簡的身後,從房間一直到醫院。

此時,他看着病房裏忙成一團的醫生,抱臂站在走廊中央,一動不動。

琉璃抱着同樣昏睡着的二白,往墨狄蹭近一步,再蹭進一步,咬着牙蹭了第三步,這才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大人,阿簡她……沒事吧?”

“沒事。”

僅僅兩個字,就讓琉璃松了一口氣,過了一會兒她才繼續道:“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一下大人。”

“說。”

她揉了揉抱在懷裏的二白:“二白要進階了,我帶它去城外隐蔽地方一趟,希望大人能暫時的照顧我的飼主,如果他有麻煩的話……”

進階是與天鬥,鬧出的動靜不小,到時候她若是要壓制的話難免會動用靈力,這一切在帝都,都是不合時宜的。

“你不在,他麻煩會更少。”墨狄淡淡的說,“人類社會有人類社會的法則,你既然不想你的飼主惹到麻煩,有空學學怎麽融入社會。”

這樣的話,除了提點她之外,也算是承認她了。

琉璃顯得很高興,她關心二白除了真心喜歡蕭簡之外,一定程度上也算得上是一種對王的示好。

現在看起來,結果比預先的要好上很多。

看着琉璃和孫亞告別之後,慢慢的消失在眼前,墨狄轉過頭重新将目光看向病房。

人類和靈寵的融合後,會一定程度上産生血脈體質的變異,很多人體特征在一定程度上會趨向于自己的靈寵。

靈寵不同,融合不同,常常導致體溫、血液、j□j、毛發、甚至是基因,都會産生相當大的差異。

所以,醫學的發展,漸漸的擺脫了個體的差異,只專注所有人的共性上。

做完一切體檢,除了看出蕭簡身體的融合度、改造度遠遠超出常人之外,其他的症狀并沒有發現,蕭簡也一直昏迷着。

兩天後。

林伯動用了一切關系,終于找來了一個擁有高階寵且已經退休了的老資歷醫生,他看着蕭簡檢查出的一系列化驗單和數據,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人體的自我修複。

“那她什麽時候能醒呢?”林伯擔憂中帶着急切。

老醫生慢悠悠的整理着自己的資料,慢悠悠的開口:“自我修複完了,該醒就醒了。”

看着對方顫巍巍的身子骨,林伯即使知道對方這句話說了也算是白說,也只能停住不再繼續問下去,千恩萬謝的将人送了回去。

這一晃又是整整三天過去了。

是夜,烏雲籠罩,沒有一顆星星。

大半個城市的燈都熄滅了,留着剩下半個城市的燈,籠罩着的地方甚至比白天還喧嚣。

墨狄坐在醫院的天臺上,頭發衣擺都被淩亂的吹起,他目光投向遠,不知道在看什麽。半個小時後,他站起來,回到蕭簡的病房,在蕭簡的病房內用靈力刻下一個無形的靈紋。

刻下靈紋之後,他來到還在昏睡的蕭簡面前,在她額前落下一吻,随即來到窗前縱身一躍,沒入了夜幕之中。

蕭簡醒來的時候,鼻端萦繞着的是消毒水的味道,眼前是漆黑的一片。

她眨了眨眼睛,側頭看向床頭儀器的紅色燈光,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從手指開始活動自己的全身,等确定自己所有的身體部位都完好無損之後,她的記憶也徹底回到腦海裏。

她這是因為靈眼自我修複所造成的昏迷,被送到醫院來了?

不僅骨頭像是生鏽一樣,蕭簡覺得嗓子都冒煙了,可是她醒來到現在,卻是誰都沒有出現

也太不夠意思了,大半夜的,一個陪床的人都沒有。

即使天太冷自己懶得來,請個護工的錢總有吧?

蕭簡心裏吐槽着,按了床頭的求助護士的鈴。

等了十來分鐘,她已經将自己的靈眼靈脈從頭到尾檢查一遍結束了,也沒見到護士過來,蕭大小姐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力更生這個詞的重要性。

将手背上的吊針針頭拔下來,雙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找到開關打開了照明燈,蕭簡掀開被子自己下床。

在蕭簡的潛意識裏,住院的她應該是虛弱不堪的,可當她站起來的時候,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一點生病的感覺沒有。

疑惑中,蕭簡甚至好奇的跳了兩跳,直到意識到這個動作在大半夜是多麽不合時宜之後,才熄了原地翻兩個跟頭的**。

大概是病房裏的水沒有用過,或者是恰好用完,不僅杯子是空的,就連熱水瓶也是空的。

無奈之下,蕭簡想到了值班的醫生護士,準備走出病房去要點水。

大概是她住的病房隔音設施太好,直到走出來才發覺這大半夜,醫院并不是像其他地方一樣安靜。

救護車的警鳴聲一直在樓下回蕩,還沒走幾步,一群醫生護士推着重傷的病人從她身側呼嘯而過,再走幾步,又是一群。

直到第三班急救隊從她身邊跑過去,蕭簡才覺察出不對來。

晚上即使有急診的話也不可能這麽密集,今晚這是,出大事了?

怪不得她按了鈴,卻遲遲不見護士過來,多半已經忙暈了。

“你是哪個病房的?怎麽半夜還不睡覺。”正在埋頭看化驗單的醫生,擡頭就看見穿着病服的蕭簡端着個杯子在走廊上晃蕩,一臉的茫然和思索。

“哦,我是……”蕭簡回想了一下,确定不知道病房的門牌號,只能用手指虛虛的朝着自己來的方向一指,“從那過來的,我剛醒來發現沒有水了,準備找值班護士要點。對了,這位醫生,咱這這麽亂,出了什麽事了?”

最高規格的重症病房,身份哪能低到哪去,她一邊整理着化驗單,一邊解釋了兩句:“城內出現了惡獸襲擊的事件,一家夜總會遭到重擊,受傷死亡的數據還沒統計,但是絕對少不了。你所看到的還只是我們醫院接過來的一部分,剩下的還分流在其他的醫院。”

蕭簡心底咯噔了一下:“惡獸不是不出孕育谷的麽?”捕捉的有心人除外。

“誰說不是呢?”醫生刷刷的将其中幾張單子撕下來,将他們分別貼在不同的病例上,“但是這是政府國家需要調查的事情,我只負責好好救人,你負責好好休息。護士的值班室往前左拐第三間就是,沒有人的話自己倒。”

說完,她拿着一沓單子匆匆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惡獸出現在城市裏,還是帝都?怎麽跟看科幻電影一樣,蕭簡歪着頭,有些不能理解。

她一邊朝着醫生所指的方向走去,一邊放空思緒思考這個問題,還沒走多久,衣服就被人拉了拉。

蕭簡側過頭,一個披着一頭及腰長發的小姑娘正仰着頭看她。

十一二歲的年紀,齊劉海瓜子臉,眼睛又黑又大,眸光中泛出的和善和單純,是她這個年齡所特有的。

見到蕭簡看過來,她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姐姐,你走錯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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