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蛋之名,把你煎了/第 71 章

能在帝這樣的地方,開如此大規模的地下賭場,其背後東家就直指三大家了。

老一輩現在幾乎都是半隐狀态,年輕一代還沒有那個資本。

古家偏政,司家重軍,蕭家注商。

這三家中,有能力開這麽規模賭場的,蕭簡就是閉着眼睛也能數出,不過那屈指可數的幾位。

到底是誰呢,

或者她徹底想岔了,

蕭簡抱着寵蛋,一邊跟着前面的人走,一邊将她覺得有可能人的資料,從腦海裏一一調出。

設想了n種情節,一直到推開門,她的大腦還在不斷的周轉。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

“姐姐,別來無恙。”

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女人,還保持着少女特有的面貌,只是搭配一臉濃妝和烈火紅唇,有種異樣的違和感。她身着黑色的套裙,之前清湯挂面的直發被高高盤起,額前脖子手腕指簡,都佩戴着名貴的珠寶。

一改之前白蓮花的狀态,有種豔俗的妖豔。

着裝風格不能說品味低,只能說和她外貌格格不入,乍眼看去,和自己那位繼母倒是有神韻上的相似。

她展唇一笑,看着蕭簡心裏發麻:“姐姐,孕育谷一別,我對你可是思念入骨。”就像是從骨子裏誠心笑出來,居然沒有透露出半份的怨恨。

如果不認識她的人,還真以為她和自己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蕭簡臉慢慢的沉了下來,喜怒不形于色,這才短短一個來月,段數倒是上升了不少。

她面無表情的盯着蕭雅看,直到盯着她笑臉僵住差點挂不住了,這才自顧自的走到辦公室一頭,拖了一把倚在坐下:“找我,有事?”

即使上次差點将自己弄得半死,但是蕭簡這次看見是自己,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害怕的情緒。就好像上次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蕭雅冷笑一聲:“上次之後,你覺得我找你有什麽事?”

“殺了我?”蕭簡淡淡的瞟了一眼蕭雅,語氣平鋪直敘,“你敢嗎?”

見蕭雅的下颔崩起,眼中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蕭簡捋了捋自己雜亂的頭發:“我來帝都一個星期,你以為蕭淵不知道?三年前我慘遭流放,沒有絲毫翻身的可能,那時你都不敢明着動我。現在你靈寵戰死,重傷未愈,在蕭家地位一落千丈,又能拿怎麽樣?”

她展顏一笑,眼中的冷意卻愈發刻骨:“蕭家多少人盯着你,不用我來替你贅述了吧?今天我若是不能從這出去,第一個陪葬的,絕對是你……”

“分析的真好。”蕭雅笑臉再次崩了,她眼角透着銳意,“我倒是沒有想過,你對我剖析的如此‘透徹’。”

“過獎。”蕭簡重新恢複她那副平淡的表情,“進入正題吧,我親愛的妹妹,若是沒有什麽事情,把錢給我後我就走。”

蕭雅本想說什麽,卻突然頓了一下,咬着牙,深吸一口氣:“金經理,将錢給他們,送客!”

沿街的汽車人流喧嚣的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蕭簡站在店門外幾秒鐘,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握了握拳頭,掌心早已經被汗水浸透。

白楓看着外來的人群,對着蕭簡笑了笑,露出欽佩的目光:“怪不得這些年過去,二小姐連個正經的位置都沒有站住。蕭大小姐,這所謂‘老板’在你手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咳咳……”蕭簡一口氣沒上來嗆住了,又恰好被冷風灌入,倒是撕心裂肺的一陣好咳。

墨狄連忙從口袋中掏出熏着香水味的手帕,遞給蕭簡好奇的問:“剛剛不是很順利,你這是?”

“吓的,我們能不能出來,可在另外一位的一念之間。”蕭簡接過白楓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嘴,止住咳嗽後,翻了一個白眼,“蕭雅她那個性子,除非再練個幾年才能夠讓我發怵。可你不知道,我們隔壁坐着的就是蕭淵。”

“蕭淵——”白楓腦子轉了一圈,才發覺過來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一臉驚駭,“等等,那不是你父親蕭家家主嗎?怎麽會……”

花容夫人雖然産業規模不小,可比起商界頭號的千年老家族蕭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而蕭家的現任當家人,到現在也不過年過半百,當年叱咤風雲的一個又一個故事,都為他蒙上了傳奇式的色彩。

當初他被別人從蕭簡床上扒下來,查了相關的線索,到最後,所有矛頭也是指向蕭淵。

他剛剛居然就和那位只有一牆之隔?

“門口的有兩位保镖,是長年跟着蕭淵的。”蕭簡對父親這個名詞有一定的抵觸,不禁皺了皺眉,“還有剛剛那間辦公室,無論是家具還是裝飾,都是按照蕭淵的品味布置的,最明顯的是那張桌上的照片——是我小時候的照片。所以,剛剛我們進去的,原本應該是蕭淵的辦公室。”

“那什麽地方看出來蕭家家主在隔壁的?”

蕭簡則有些想不通自己的照片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聽到白楓的詢問,順口答道:“在我反問‘殺了我’這句話的時候,蕭雅眼神有些慌亂的看了看隔壁,能讓她如此忌憚的,在剛剛的情況下,就只有蕭淵一人了。”

白楓愣在原地幾秒鐘,然後也像蕭簡一樣舒了一口氣,這大家族的彎彎繞繞還真多,父女不像父女,姐妹不像姐妹。

之前把牛郎塞到自己女兒被窩裏,然後請人捉奸曝光。現在見個面還躲躲藏藏,場面弄得跟黑社會談判一樣。

看着蕭簡臉色比較難看,白楓即使再吊兒郎當,也知道這裏面的水有多深,很理智的打住了這個話題:“你出來也有一會兒了,我送你回醫院吧。”

“不必了。”

第三道聲音插了進來,冷意中帶着莫名其妙的敵意,白楓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黑衣的男子頂着一張冷臉,一套休閑服硬是穿出了軍裝的味道,剛毅肅殺。

看出了墨狄所表達出的冷冽和敵意,蕭簡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虛,她将所謂的蕭家所謂的蕭淵全部抛出了腦海。

抱緊了懷中的寵蛋,扯了嘴角,無力的笑了笑:“墨狄,好巧……”

墨狄:“我特地來找你。”

本想蒙混過關的蕭簡,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白楓見過墨狄,也見識過他單手就把自己撂倒的實力,這會看見他一副捉奸的神情心裏有些犯嘀咕。雖然拐了蕭簡去賭蛋,自己是不怎麽靠譜,但是扪心自問一下,他還是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于是,伸出右手,露出八顆牙齒扯開一個職業的笑容:“你好,我是……”

墨狄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從白楓的身旁掠過。

走到蕭簡面前,他的視線落在蕭簡的衣服上,挑眉:“衣服?”

單手抱蛋,單手一把扯過白楓的西裝外套,重新塞回白楓的手裏。

繼續挑眉:“手上?”

手剛收回又遞了上去,将沾着她汗水的手帕也塞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蕭簡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手。

話說,她剛剛心虛個什麽勁啊?

某只勉強滿意了,拉着還疑惑不已的蕭簡往回走,間隙裏,還用眼神将白少幾次想開口的話都生生逼了回去。

***

一回到病房,墨狄就将門從裏面反鎖了。

他什麽也沒說的先将寵蛋放在一旁的小沙發上,然後走到窗前,将所有的簾子全部拉上。

蕭簡覺此時的墨狄太不對勁了,周圍的氣場低得可怕,看見墨狄回過頭來,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那銳利眼神所透露出的複雜,讓蕭簡一沾上,就沒有勇氣再去探究。她往後退了一步,直覺的想逃。

剛轉身,腰間被什麽抓住,随即自己騰空而起,視角開始天翻地覆。

“放我下來!”

應聲的是她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接着壓上來的是墨狄強壯的身軀,她感覺整張床随着重量重重的下陷着,一如她此時的心髒。

琥珀色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潮濕溫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暈開一層暧昧而緊張的氣氛。

蕭簡咽了咽口水,假裝鎮定:“怎麽了?”

墨狄什麽話也沒有說,開始動手扒衣服!

是的,是扒衣服。

蕭簡剛一反抗,就被他單手抓住雙手手腕,壓在了頭頂。

“又發什麽神經,快放開我!……”

無論蕭簡怎麽罵,墨狄充耳不聞,自己忙活自己的。

蕭簡這套病服是紐扣式的,從頭到尾有近十顆小的扣子,墨狄的耐心只支持他解開兩顆。剩下的紐扣一如他原本的風格——

“刺啦!”

一撕到底!

直到蕭簡的病服上衣被扔到了床底,墨狄才消停下來,整個人壓在了蕭簡身上,慢慢的擁住了她。

蕭簡也罵累了,喘着氣感受着自己裸丨露的肌膚正貼在墨狄的衣服上,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在墨狄看來,和蹦跶的螞蚱差不多……

呸呸呸!什麽破比喻!

周圍的空氣一瞬間凝固下來,就只剩下蕭簡的喘息聲,和埋在蕭簡肩頭的墨狄意外沉默的應對。

蕭簡緩過神來,覺得裸着上半身也着實有些不适應,打破了沉寂:“行了,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今天又受什麽刺激了?”

低啞的聲音從自己肩頭傳來:“你衣服上,有別人味道。”

所以就把自己的上衣給刺啦刺啦全撕了?

蕭簡嘲諷的笑了笑,火氣也是蹭蹭的往上蹿:“我用過白楓的手帕,這嘴唇還沾上他的味道呢,有本事你也一起撕了!墨狄,我告訴你別得寸進尺!你之前不懂人類世界我能理解,可是現在你知道的不少了吧?女孩子的衣服是說扒就扒的嗎?你這是耍流氓……”

墨狄猛然擡起頭來,勾起嘴角笑了笑,又俯下頭去,蕭簡的聲音戛然而止。

“嗚嗚嗚……”

再重新沾上自己的味道,不就成了?唔,蕭簡身上身好像還有,要不要也來一次?

就在某人即将被某只吃幹抹淨的時候,“碰!”一聲巨響,病房門被重重的撞開。

一道一人高的白色的身影躍了進來,當它聞到床上有墨狄的味道開始剎車,哪裏還來得及,強大的慣性讓它重重的摔向了蕭簡的病床上。

墨狄一個閃身就擋在了窗前,擡腿便是一腳。

“碰!”

某只被狠狠踢出門外,重重的撞在了走廊的牆面上,然後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

墨狄餘光中,蕭簡已經趁機迅速的用被子将她自己裹成一團,他一張冷臉立刻就豎了起來。

某只在地上滾了一圈,飛快的恢複成一個白色的小肉團,頂着着墨狄殺人式的目光,它咕嚕嚕的往走廊一邊滾去。

直到滾到走廊盡頭,無路可滾的時候,它這才慢慢的靠着牆面慢慢的伸出四肢站起來,探出一只小小的腦袋。

“喵~”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炎】【笑咪咪的豆豆】的雷~

墨爺今天失控,多半因為聽了蕭簡以前的事情,他又不會怎麽表達,so~為二白點蠟。

Leave a Comment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