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以後/第 35 章 鹿血

趙氏對女兒從王府回來以後, 迷上啃豬腳有些費解,但相比于女兒突然的愛好,她更擔心寧王。府上居然一個婢女都沒有,她和衛明沅一樣, 不禁懷疑寧王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把丫頭都遣散了, 為了掩飾這個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女兒又該如何是好?要是王爺真的活不過二十, 女兒又沒有子嗣傍身, 也不能改嫁, 豈不是要孤獨終老?

這一刻,趙氏有些後悔了,不該在還沒弄清楚寧王的情況下就讓女兒和王爺交往的。

夜裏,她輾轉反側, 衛清朗被她吵得睡不着,只能哄她把心事說出來,待聽得她的懷疑以後,也不禁皺了眉頭,這種事, 雖然只是懷疑,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的,那這寧王府,女兒是真的嫁不得啊!

看着趙氏憂心忡忡, 夜不能寐,衛清朗只好寬慰她,“這還只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做不得準,但你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明日我去探探寧王的口風,看是虛驚一場還是真有其事,再行定奪。”

六神無主的趙氏只好點點頭,躺回了床上。

過了一會,正想着明日該如何開口問寧王這事的衛清朗忽而耳朵一疼,睜眼便見自家夫人惡狠狠地瞪着他,“你打算怎麽探他的口風?是不是要去那等不幹不淨的地方?”

衛清朗一聽便知夫人想岔了,連忙讨饒,“夫人,你就算不相信為夫對你日月可鑒的真心,也該相信我不會害咱們女兒啊,岳父拉着未來女婿上青樓,你覺得我要真做了,女兒還會認我這個爹嗎?”

趙氏想想也是,看他揉着耳朵,這才讪讪地賠不是,衛清朗睡不着,幹脆拉了自家夫人,先向她證明自個雄風不減,與她恩愛如初。

次日,衛清朗邀了寧王書房一同喝茶,遲遲不放人去後院與衛明沅見面,反而一而再地在寧王跟前提到誰誰誰家的孫兒多可愛,他也想要一個貼心的小棉襖……寧王不明所以,遲疑着問道,“伯父想要小孫子,小孫女了?可是阿沅還太小,這事急不來的。”

衛清朗見他沒扯到點上,于是瞪了他一眼,“我還不是為你急?你老實告訴我,這事你有沒有一個章程?”

寧王以為他說的是他恐怕活不過二十的事,未來岳父替他着急,他有些感動,可這事,又哪裏是有章程就能有的?別說衛明沅的葵水還未至,就算她成人了,他們情投意合,那也要看上天的安排啊!

當然,這話不能這麽和未來岳父說,他略一沉吟,便道,“伯父放心,此事我一定以阿沅的身子為先,不會叫阿沅受委屈的。”

還是沒說到點上,衛清朗有些着急上火,不得不更為直接地探詢,“那你有那方面的需要又該如何解決?我聽說你府上以前有爬床的丫頭?”

未來岳父原來是怕他在阿沅未成人之前胡來,寧王以為自己明白,于是堅定地把自個的立場表示出來,“伯父請放心,本王從前不會碰那些女子,以後也不會碰,這輩子只會有阿沅一個。”

雖然無意中得了他又一個承諾,衛清朗對他到底行還是不行仍舊沒有底,于是使出了最後一招,給他倒了一杯鹿血,非常猥瑣地邀請他,“好!來,這是我的珍藏,你也補補。”

寧王無奈,未來岳父邀他一起喝鹿血怎麽看怎麽詭異,他嘴角一抽,問道,“伯父是否有話要問,不妨直說,冉之定當知無不言。”

衛清朗倒是想直接問寧王,你那方面到底行還是不行,可這麽一來,豈不是暴露了他懷疑他不行嗎?這樣的懷疑無論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屈辱,衛清朗情願猥瑣地邀他一起喝鹿血,也不敢當着他的面問這樣的問題。

“沒有,就是想給你補補身子,我問過祁院正,他說你喝些鹿血沒問題,喝吧,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可別浪費了。”同樣的,衛清朗也不敢悄咪咪地問祁院正寧王行還是不行的問題,怕自己懷疑女婿不行的事傳到皇上和太後的耳朵裏,只好這麽迂回地試探。

寧王無奈,只好在衛清朗殷切的目光注視下把鹿血喝了下去。

再之後,衛清朗扯東扯西,就是不讓他離開。廢話,寧王要是走了,他還怎麽以觀後效啊!再者,寧王要是這時候去了閨女那,閨女豈不是很危險?他說什麽也不能放他走啊!

過了一刻鐘,饒是寧王定性再好,額角也忍不住冒汗,拳頭悄悄地捏緊,可見忍得辛苦,衛清朗關切地去給他遞去擦汗的帕子時瞄了一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以後,馬上喚人把在府上的祁院正請來。

寧王窘迫,“失禮了,時候不早了,本王也該回府了,今日,謝伯父款待。”

“寧一!”他高聲喚起了在書房外守着的寧一。

“這……還是讓祁院正看看吧,你這麽出去,我實在不放心。”衛清朗這是真的怕他出事,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找人洩火。

寧王此時想不到許多,他如今強忍着蹿往全身的熱潮已是頗為困難,想不到別的,卻也知今日之事不能叫別人知道了,若不然阿沅該傷心了。

“伯父今日款待之事,傳出去不妥。伯父請放心,本王必不負阿沅。”

早知如此,衛清朗就應該直接問的,誰知道這鹿血後勁竟然這麽大。無法,衛清朗只好讓衛明哲跟着把寧王送回寧王府,待王爺的“病”好了再回來。

不是他不相信寧王,而是自己做了錯事,總要想辦法彌補,以免釀成大錯。

這邊廂衛清朗在書房裏着急地踱着步,那邊廂,寧王卻吃盡了苦頭。

爬床的丫頭清清白白,他尚且不願她們騎在他身上,自個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更遑論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因而,衛清朗擔憂他會找旁的女人洩火,在他這卻不是最大的問題。

那鹿血燒旺的可不僅僅是他的欲念,還有他雙腿的痛處,此時,馬車上,他沒法保持坐姿,蜷縮在毯子上,咬着帕子,忍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痛楚襲來,夾着雙腿,用意志力控制着不讓手往下挪一寸,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馬車直接駛進了王府主院,寧一一把掀開門簾,來不及和詫異的衛明哲解釋,抱起寧王便往房間裏沖,衛明哲跟上去,卻吃了個閉門羹,随後便聽到裏頭一陣陣悶吭,頓時心煩意亂。

他不清楚寧王到底發生了何事,說是發病了,可當時祁院正就在府上,他卻堅持回寧王府,實在不合常理。還有他爹,衛明哲沒有錯過他一瞬間懊惱的神色,暗自思索莫不是自家爹爹做了什麽害王爺發病了?

正思索着,房門打開,寧一一臉陰沉地吩咐下去準備冰水,對着衛明哲也沒了好臉色。

衛明哲往裏一看,只見一向從容的寧王此刻正汗涔涔地蜷縮在榻上,神色痛苦。

冰水很快被擡進屋裏,自始至終,寧一都沒有讓他踏進房門一步。待裏頭的動靜平息,寧一請來府醫看過,确定王爺只是洩了精氣受了寒,其餘并無大礙,這才不甘不願地讓衛明哲進去探視。

寧王臉色蒼白,卻仍舊堅挺着脊背,仿若那冬日裏雖然葉子落盡,枝桠上挂滿了雪,卻仍舊不改挺拔的蒼柏,令人敬佩。

“病來如山倒,讓衛二公子見笑了,還請回禀令尊,本王已大好,只是有些乏,讓他切莫挂懷,也請莫讓阿沅知道,我不希望她擔心。”衛清朗今日所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此事都不該讓衛明沅知道。鹿血是他心甘情願喝下去的,與人無尤,他不打算追究今日這一遭是誰的責任。

衛明哲遲疑了下,方才發問,“王爺發病,不知與家父是否有關?”

寧王若無其事搖了搖頭,“只是恰巧在令尊的書房裏發病,倒是本王失禮了。”

衛明哲不是傻子,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要不然寧一也不會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既然寧王說了與他爹無關,那最終的結果也只能真的無關,只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發病。

衛清朗聽了兒子将寧王府當時的情形,還有寧王說的話,不禁長嘆了一口氣。

寧王隐瞞了鲛人殇同時發作的事,衛清朗便也不知自己一杯鹿血下去險些要了寧王的命,可錯了就是錯了,不會因為錯的大小而當做沒有發生。

衛明沅聽說寧王病了,二話不說便要去看他,衛清朗沒有猶豫便答應了。寧王為女兒做到這份上,為了顧全他的面子以及不希望壞了他與閨女的感情,而把虧都吃進肚子裏,他還能說什麽?

趙氏知道衛清朗的所作所為以後,更是罰他睡了好久的書房,鹿血這東西是随便能喝的?男人的欲望也是能随便激起的?怎麽不事先想想寧王還未成家,有火無處洩?要是寧王沒忍住,找人來洩了火,他對得起自家閨女嗎?

因着這事,趙氏這個丈母娘的心是完全偏到寧王那裏去了,日後衛清朗要是和寧王有不對付的時候,也是站在寧王這邊,把自家老爺抛豬腦後。

趙氏和衛清朗鬧情緒,寧王府上,衛明沅和寧王那邊也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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