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以後/第 51 章 葵水
“因為我, 讓你受委屈了。”他滿懷歉意地與衛明沅言道。
衛明沅知他指的是被衛明昭拿懷孕之事來暗諷之事,聞言搖了搖頭, 反問,“我且問你, 你是因為我還未成人去找別的女人, 讓別的女人懷孕了,還是沒有能力讓我懷上?”
寧王緘默不語。
“都不是對不對?那我便沒有什麽委屈可言的。你也說了,我還小,此事不急,今日這事錯不在你, 你可別把別人的錯處往自個身上攬。衛明昭這是對我羨慕嫉妒呢, 因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王爺待我好?”她自個都沒想岔,宣冉之怎麽就鑽牛角尖了呢?
寧王的眉心動了動, 對于她的懂事乖巧有些無可奈何, 她說的這些,他不是不明白, 只是,他更知道, 即便她已成人, 因着心中的那點自尊以及擔憂——他怕自己的身子早已被毒壞了根,不能給她一個孩子,又或是即便能給,也不是個康健的, 因而,終究還是對她有愧于心。
“我……”他喉中幹澀,不知該如何開口。
衛明沅仿似沒看見他眉心的愁意一般,繼續絮絮叨叨地開口,
“你今天為我撐腰,我可高興了。”
“你是沒看見衛明昭的臉色有多難看,還有我那大姐夫,也沒見他有多歡喜,她這逞一時意氣,回頭受罪的還不是她自個?”
“跨馬游街那天,我可都看見了,榮慶戴了別人扔的花呢,我看衛明昭為着這事沒少和他置氣,如今她懷有身孕,怕是管不住我那大姐夫了,說不定還得給他安排通房。”
“對了,今兒個我那大伯母還想讓幾位姐姐常到寧王府來做客呢,被我推給大姐姐了,可惜大姐姐說忙,她如今懷孕,怕是需要姐妹相陪吧。”
……
寧王就這麽聽她說着,漸漸會意過來,小妻子這是在給他暗示一條發洩的路子呢。
“小東西,把你大姐賣了,不心疼?”他有些無奈又好笑地看着使壞的衛明沅,忍不住把她揉進懷裏。
衛明沅皺了皺鼻子,“心疼?我的心都不在她那裏,為什麽會為了她疼?”她沒有否認自個在使壞。
說着,她含笑地看着他,“我的心只為一個人疼,他現在懊惱生氣了,我總得想辦法讓他消氣,若不然我的心也會跟着疼,很疼的那種。”
這麽肉麻的話,也虧她說得出來,寧王瞬間把那些懊惱和不快丢到一邊,捧着他的小心肝好一陣疼愛。
長長的一吻罷,她眼裏霧蒙蒙的水潤,臉上泛着紅潮,鼻尖上沁着細小的汗,櫻唇微微張着,隐約可見鮮嫩水潤的小尖尖,氣息微喘,看着清純又妩媚,惹人憐愛的樣子惹得寧王低頭又把她的兩瓣柔軟含住,情難自禁。
“阿沅,我不會讓你的心有機會疼的。”他如此說道,話裏的鄭重分明在告訴她,這是一個承諾,而不是哄話。
衛明沅倚在他肩上,聞言眉梢一動,“我把我的心全都給你,你能不能把你的也全部給我,不要分給別人?若不然,我只怕會承受不住這裂心之痛。”
寧王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心思一動,方才她好像說過,衛國公夫人想把手伸到他後院來?阿沅這是緊張了?
她從前不是沒說過,要他整個人都屬于她的話,卻似乎沒有現在這般患得患失?
“阿沅,我沒你想的那麽好。”他只是願意把好的一面展示給她看罷了。
“可還是會有人來跟我搶!”衛明沅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顯然有些生氣。
看她負氣地扭過頭去,寧王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小妻子今日怎麽如此反常,似乎很是躁動不安?
他嘆氣,拉着她把她按回懷中,撫着她的背,安撫道,“都給你,全都給你,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嗯?”
“真的?”
“千真萬确。”
“可你是王爺,多的是送禮讨好的,便是太後,她要是賞賜下來,你不也不能拒絕麽?”她也不知道今兒個怎麽了,若只是因為周氏想要把手伸到王府後院和衛明昭懷孕之事,她斷不會如此急躁,可事實卻是她不僅急了,還向宣冉之耍了脾氣。
她心中知道不該如此,可就是想從他那裏得到慰藉和承諾。
“我不願意,誰勉強得了我?便是太後也不能。”他能做的也只有安撫和承諾。
終于得了準話的衛明沅也終于平靜了下來,表情卻是有些讪然,“對不起,我剛才好像朝你發脾氣了。”
寧王也不知道話題怎麽會從他內疚需要安慰變成他撫慰發脾氣的小妻子,可衛明沅對他耍小性子,他卻并不讨厭,起碼,他內心的歉意能夠消減一點,不過,周氏和衛明昭讓她這般不快活,他也不能讓她們好過了。
“阿沅發脾氣我也是喜歡的。”他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角,終于将躁動不安的小妻子安撫好了。
衛明沅依賴地偎在他懷裏,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在馬車一晃一晃當中,眼皮漸重,慢慢阖了起來,呼吸漸緩。
寧王見了,敲了兩下車壁,寧一會意,因着之前衛明沅發脾氣而繞了內城一圈的寧王府車駕再次過門不入,噠噠噠地繼續繞圈,那華麗的車駕于是一回又一回地走過相同的街道,狀似炫富。
待衛明沅揉着眼睛醒來的時候,寧王的半邊身子早已麻了,外頭斜陽漸矮,衛明沅睡眼惺忪,宣逸心中柔和一片。
“醒來了?餓不餓,咱們回府用膳可好?”
慢半拍的衛明沅下意識地點頭,而後稀裏糊塗地下了馬車,晚風一吹,才清醒過來,臉上不禁染上了一片紅暈。
寧王此時被寧一推了下來,她瞄了眼他皺巴巴的衣襟,眼睛心虛地左右游移。
晚間,她殷勤地為他布菜,用過飯後,又殷勤地給他捏肩捶背,勤快得好像一只小蜜蜂。
待要繼續捏腿時,寧王卻拉住她的手,讓她躺下來,伸手将她額間微亂的發撥開,在她眉心的朱砂痣上頓了頓,這眉心一點今日似乎更紅了?看起來很是妖豔。
忍不住指尖輕觸,輕輕一抹,微熱。
衛明沅神色憊懶,挨着他的手蹭了蹭,竟是又打起了哈欠。
寧王于是把心思收回,看着她開始打架的眼皮,伸手輕輕撫過,将她往懷裏擁了擁,“睡吧!”
衛明沅迷迷糊糊地睡去,意識恍惚間來到了靈泉空間當中,只見那一汪清泉籠罩着粉色的迷霧,她不自覺地踏了進去,徜徉在清澈的泉水當中,身心舒暢,不知過了多久,光明驅散迷霧,她倏的睜開了眼,心神回歸現實,坐了起來。
肚子一抽,溫熱的潮濕自腿間湧出,這熟悉的感覺令衛明沅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才好。
“阿沅?”背後傳來宣逸的呼喚。
她頓時一僵,掀起被子往他頭上一蓋,逃了。
宣逸看着床單上那一小塊紅色的印子,愣怔了好久,直到她磨磨蹭蹭地從隔間的門扉後羞澀地露出半個頭來。
沒有麻煩春兒她們,衛明沅自己翻出了衣衫換上,而後從空間裏掏出一片小面包來貼上,看着換下來弄髒了的衣服,那上頭極其明顯的一攤血跡,想到可能漏在了床單之上,頓時有一種撞牆的沖動。
“阿沅,你……”看着衛明沅露出來的怯生生的一雙眼睛,宣逸還是有些懵,他隐約知道點什麽,可卻沒想到她會忽然之間一夜長大,還是在他的懷裏。
衛明沅已經瞄見床單上那一塊痕跡了,一時間,尴尬、羞澀、遲疑,種種思緒翻湧上來,讓她不敢和他相對。
“你轉過身去,我,我來處理!”她咬牙,不就是在自己相公跟前來大姨媽并且漏到床單上去了麽,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毀屍滅跡!
見她如此,還出于懵圈狀态的寧王只好依言轉過身去,凝神屏氣,随着她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竟也緊張起來,他的妻子,現在是個女人了,可以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他吃驚并且無措,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胡思亂想着,背後似乎傳來了剪刀嗤嗤剪東西的聲音,很小,在這靜谧的空間裏,卻猶為清晰。
忍不住偷窺一眼,卻見這傻丫頭正小心地用剪刀把傳單上那一塊剪下來,真是傻得可愛。
倒不是不可以剪床單,只是到時候她該如何解釋被剪下來的一塊布?即便她作為王妃不用解釋,可她葵水已至卻是不争的事實,這樣掩耳盜鈴的做法,又有什麽用處?
正哭笑不得間,衛明沅已經把床單剪下來方形的一塊,虧她這時候還有心情把床單剪得這樣齊整,忍不住出聲提醒她,“你這樣做沒用的,該知道的,許嬷嬷和岳母還是會知道。”
衛明沅手一抖,寧王眼明手快地将那剪下來的布片撿起來,她頓時下意識來搶,擡頭間,他看到了她一夜之間變得妩媚的容顏,頓時傻了眼。
這女人葵水至,還能變漂亮不成?他忍不住疑惑。
他抱住她撲過來的身子,摟着她柔軟的腰肢,頓時一陣芬芳襲來,叫他心旌搖動。
她搶不到那布片,忍不住紅着臉叫喚,“髒,你還我。”
這似嬌帶嗔的話惹得他喉頭忍不住動了動,愣愣地把布片拱手還給了她。
“阿沅,你長大了。”他一時感慨萬千,卻不知衛明沅胸前隔着薄薄的亵衣與他貼在一起,一時間胡思亂想。
“那,你喜歡嗎?”她嬌嬌地問,有些好奇。
“嗯,喜歡。”小妻子成人了,他哪有不喜歡的道理?只是,他還沒準備好。
衛明沅臉頰緋紅,他果然是喜歡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沅沅就像尿床的小孩子,迫不及待毀屍滅跡,将證據藏起來啊→_→
作者君:都活了兩輩子了,臉皮咋還那麽薄呢?【摳鼻】
小沅沅:你血染屁股,還被男人看見了試試?那個男人還是你心怡的對象!
作者君頓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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