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以後/第 75 章 宮宴
同芳宮中, 惠妃接連砸了幾個花瓶, 這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好, 很好,你們都看不起本宮, 終有一日, 本宮要讓你們好看!”
與陳皇後、淑妃、齊妃以及被貶冷宮的楊妃不同, 她們是太後在皇上還是太子時為他挑選的良娣良媛, 家世上乘,可堪助力。而出身只是一般的惠妃, 當年卻是自個貼上去的, 無他, 她長相豔麗,不甘人後, 便使計進了東宮,上了太子的床榻。
因她出身不高, 上位的手段見不得光,長相豔麗妩媚如狐,太後一直對她不喜,奈何她肚子争氣,竟是一次便懷上了,這才在太子東宮占據一席之地,後來又憑着手段在後宮中占了個妃位。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太後和陳皇後等人看不起她, 于是一心想要晉王上位,将來她位至太後,一國之母,看誰還能看瞧不起她!
其實,她的不甘心,還是自卑在作祟,她比誰都在意自個的出身。
今日之事,源于她利用蕭婉茹來攀扯衛明沅,争不過,結果不如人意,她卻并不認為自個做得不對,心中的結在咆哮,不僅恨上了對手們,便是對衛明沅也懷恨在心。
“無情無義,不過是衛國公府庶出生的,真以為進了寧王府便飛上枝頭便鳳凰了?做夢!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幾斤幾兩!”她掐着花盆裏的君子蘭,恨恨地道。
另一處,淑妃宮中,心腹大宮女依蘭笑着向淑妃讨喜,“惠妃娘娘先頭因着晉王殿下辦成了幾件差事便眼睛長在頭頂上,目中無人,今日這般,總算是殺了她的威風,惠妃娘娘方才的臉色可難看了。”
淑妃淺笑着呷了一口茶,不語,可看得出來她喜歡聽這話,又或者說喜歡看惠妃出醜。不過是個小官之女,也想跟她鬥?
寧王……惠妃若是不動寧王妃還好,若是動了,怕就不是出醜那麽簡單了。
她等着看好戲。
另一廂的齊妃宮中,齊妃也吩咐下去,盯緊惠妃的同芳宮,只要一有動靜,便報上來。以她對惠妃的了解,她不可能沒有作為,她等着漁翁得利。
陳皇後亦是如此吩咐下去,怕惠妃這把張揚的火會燒到自個和太子身上。
這一切,寧王即便不能知道個完全,但也了解一些,手指被他掰得哔啵響,卻是悠然自在的姿态,他的人,不管何時何地,都沒人能夠動得了。
“跳梁小醜,不足為懼。”他輕笑。
轉眼便是除夕,太後也知若是辦的家宴,寧王定不會來,于是随了皇上的意思,辦的是群臣參加的大宴,如此這般,寧王便必須攜着寧王妃出席了。
惠妃看着青春明豔的衛明沅,心中暗忖,如此品貌,也難怪能籠絡住寧王,可女子之不幸,也大多是因了男人。嫁了人的女子,若不能得夫君喜歡,若不能為他誕下子嗣,延綿後代,最終也不過是個悲字。即便寧王能夠容忍,太後能忍?
寧王身邊,寧一寸步不離,她想要将美色送去他懷裏或榻上,很難。如此,便只能在衛明沅身上下手。
可她遍查衛明沅,也未能挖出她的一點捕風捉影的韻事來,皆因她過早嫁給了寧王,沒有其他男人什麽事。
至于設計她與其他男人有茍且,則沒有機會。衛明沅極少出門,出門也有寧王在側,能夠短暫分開他們的只有在宮中,可宮中真正的男人就那麽幾個,而能夠為惠妃所用的卻是沒有。要是能夠設計衛明沅與太子,又或是賢王和韓王……屆時莫說衛明沅會倒黴,便是陳皇後和淑妃齊妃,也別想得到寧王府的支持!
惠妃如此想着,溜了一眼下首的衆大臣,今日倒是一個好機會。
宮宴上,要想将一個人引來,總有那麽一個手拙不當心的宮人,經常會手抖又或是拿不住酒壺,而灑了某個人一身酒又或是其他,總之,需要離席更衣。
眼下,秋蘭和秋露便是這麽個被委以重任的宮人,她們一個目标是太子,一個目标直指寧王妃。
太子那邊很是順利,宣烨仁厚且不願在宮宴上生事,倒沒有責罰秋蘭,只是讓人訓斥兩句便離席更衣,早有安排好的內侍來引路。
秋露那邊卻遇到了阻滞,負責伺候寧王和寧王妃的小宮人明明品級比之秋露還低,在她欲上前為寧王妃斟酒之時卻沒有眼色地向前來接酒壺,一副職責所在,不能假手他人的呆模樣!秋露氣悶,看了看那壺酒,最後還是讓了出去,無妨,還有第二計劃。
秋露後腿一步,并未離去,默默地注視着那小宮人四平八穩地将酒倒進了寧王妃的酒樽當中,在寧王妃觸及那酒樽時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這時,寧王開口道,“飲酒傷身,但酒既然已經倒了,何不借花敬佛,向皇上敬一杯?”
衛明沅愣了一下,飲酒傷身?她往日若是釀了果酒,也不見他這般說。有蹊跷!
衛明沅目光掃過那杯酒,端起來,狀若要飲,卻先吸了吸鼻子,似是品酒。
酒香很濃,若是不仔細,還真不能辨別出其中的一絲異常。
她眉梢一挑,重又将那酒樽放下,很是乖巧地言道,“酒香濃郁,是好酒,想來即便借花敬佛,皇上也不會介意。”
寧王見她懂了,心領神會地吩咐宮人将這樽酒向上首的皇奉上。
昭武帝看了看盤中酒樽,意味不明地看向寧王和寧王妃,寧王淺笑着這時端起酒樽向他遙遙一舉,卻是相邀。
昭武帝不知有詐,端起酒樽來也向他遙遙一舉,正欲入口,這時,李德安附耳上來,不知向他說了什麽,昭武帝瞟了眼惠妃,再掃了眼似笑非笑的寧王,很是淡定地将酒樽輕輕放下。
惠妃,近日也太不安分了點。
“太子何在?”他問李德安。
“太子殿下武藝不俗,意識到不對時生擒了那帶路的內侍,吩咐人嚴加看守後便換過衣裳,正往回走。”李德安答。
昭武帝點了點頭,沒再言語。心中卻思忖,寧王對此事是否知道。若他只是幸運地瞎貓碰上死耗子,誤打誤撞地躲了過去,倒還好些。若他對這一切陰謀都知道,是否意味着他在宮中有不少的人,對宮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想到最壞的可能,昭武帝頓時不寒而栗,看向寧王的目光更加探究了。
寧王坦蕩蕩,對昭武帝探究的目光似是不察,與衛明沅言笑晏晏,仿似不知方才險些中招。
昭武帝存着疑問,向寧王舉杯,邀他共飲。
寧王很是自然地執起那壺被加了料的酒,一無所覺地倒了一杯,與他對酌。
眼看着寧王沒有一絲猶豫地喝下那酒,昭武帝這才釋疑,怕是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這才不再關注,而是眯着眼思量着該如何懲罰惠妃。
這邊廂,衛明沅在寧王喝下那酒後,馬上奉上一杯清水,那裏頭加了幾滴靈泉水,要來解那情藥,應是不難。
體內燥熱須臾便被撫平,可做戲要做全套,他捂着并不潮紅的臉,裝作不适,向皇上請辭,後者先前是為了試探,并非要要了寧王的命,很是爽快地準了。
馬車噠噠地駛出宮門,車內寧王卻猶似藥性未解一般,抱住衛明沅一番纏綿,口中喃喃,阿沅……
衛明沅不解,只以為他藥性未解,他要什麽都配合着,更甚者做好了要給他全部的準備。
如此乖順的小妻子,寧王哪裏真舍得就這麽要了她?在這樣“簡陋”的馬車上,外頭還有個耳聽八方的寧一和冰影。
點到即止,衛明沅在他懷裏不解地擡頭,眼底霧氣氤氲,雙頰染上了情潮,動人得讓他真想就這麽将她拆吃入腹。
“阿沅,要當心了,魍魉魑魅要開始小動作了。”他抱着她輕輕一嘆。
衛明沅喘了喘氣,這才問及,“是誰?”
“惠妃。”他道。
“設計的我和誰?”她又問。
“太子。”他淡淡地道。
“心真大。”她忍不住點評了一句,而後又問,“太子那邊成了?”
“并沒有。”他眉梢一挑,回道。
衛明沅點頭,“聰明了一點。”說完觑着他的神色,言道,“助他一臂之力,讓太子和皇後也看看惠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表情?”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最後伸手點了點她的瓊鼻,“壞丫頭!”
皇上既然已經知曉事情的經過,雖然沒有釀成大錯,可也不會輕饒了惠妃,但也只是小懲大誡罷了,他要的自然不止這個,讓太子和皇後洞釋惠妃的小動作,倒是借刀殺人的一個好法子。
“就依你。”他語中帶着寵溺。
衛明沅燦然笑開。
看着她的笑臉,想起她方才動情的神态,他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朵,問,“方才,若本王真的情藥未解,阿沅欲如何?”
暧昧溫熱的氣息在耳畔吞吐着,騷動着她蠢蠢欲動的神經,胭脂色從耳根開始往外蔓延,她柔荑向下,觸及他的禁地,乖巧地獻上櫻唇……
“自然是,王爺想要如何便如何。”
他眸色漸深,與她展開新一輪的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咱們大寧寧可不是吃素的→_→
忘記申榜,生無可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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