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12 章 都不點開看一下,那定是文名文案出問題了
到了容家,容不霏就看到容老爺在前廳與容起音商量事情。
她趕緊跑了進去:“爹,我回來啦!”
容老爺聞聲立刻轉頭看了過來,見到是她,連忙快步迎上,臉色極其不好。
他對着容不霏劈頭就是罵:“一姑娘家無端跑的幾天不見人,成何體統?也不打聲招呼,讓家裏人心急。若非容家財大勢大,一查便知你們是随王妃一道離城辦事去了,否則指不定得急瘋。還有你……”
容老爺正欲也說楊曲憐一番,卻見到她眼角泫淚,加上從小就偏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別提有多可憐了。
“這是怎麽回事?哭什麽?”容老爺的聲音柔和了些,“莫不是在外頭受人欺負了?”說着他立刻又板着臉問容不霏,“霏霏快說怎麽回事?”
容不霏抿了抿嘴,也不知該如何說,只覺得楊曲憐在他爹面前也不知藏一藏心事,實在是不應該。
容老爺:“怎的都不說話?”
就在他的目光落在楊曲憐身上時,楊曲憐神色幽怨又委屈的看了容不霏一眼,然後轉身跑了。
容老爺愣了下,立刻問容不霏:“莫不是你欺負了她?”
容不霏搖了搖頭。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容起音出聲:“爹,我先去看看二妹。”
容起音看起來屬于本份型的,長的清清秀秀的,加上那眼裏的神采一看就知是個心地不錯的人,所以他的整體形象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提到容瑤瑤那個不省心的,容老爺嘆了口氣,對容起音揮揮手:“去吧!”
望着容起音的背影走遠後,容不霏問道:“爹,妹妹她有什麽事麽?”
容老爺:“還能有什麽事?就在幾天前小鹫病的可不輕,那丫頭就三番兩次死活非得去看他,明着暗着都得去,防都難防。後來小鹫明确的拒絕了她去探望後,她才消停。但自此她就在屋裏不吃不喝不出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揪心。”
提起葉鹫,容不霏才想起之前他被沈修珏對付的事情。當時她離得遠看不清,但想也知道落在沈修珏手裏絕對只有被虐的份。
她立刻問:“那葉鹫如今怎麽樣了?”
容老爺:“現在可以出來走走了,之前連床都不能下。”說到着他就不悅了,“自己的未婚夫病成這樣,你卻在外頭野,現在立刻過去看望看望。”
“哦!”容不霏點了點頭,“那我去了。”說着她就跑了。
她直奔東院葉鹫的房間,她正欲敲門,一臉柔和的齊氏在郝嬷嬷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轉身喊了聲:“伯母!”
齊氏點了點頭:“來看小鹫的?”
“嗯!他現在怎麽樣了?”
齊氏臉露愁容:“現在倒是好了不少,但還需修養許久。他如今的精神還不是多好,正在睡覺。”
“這樣啊!那待他醒了我再過來看他。”
“好!”
于是容不霏便打算回自己屋裏補覺,不想路過楊曲憐的閨院時,香晴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香晴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楊姑娘暈倒了,楊姑娘……哎呦!”
因聽到叫喊而停下腳步的容不霏差點被撞倒。
香晴一見到容不霏,立刻大聲哭了起來:“大姑娘,你已經有了葉公子那麽好的未婚夫,為何還非得搶我家姑娘喜歡的人?我家姑娘遇到自己的緣分多麽不容易,你為何要這麽做?生生的讓我家姑娘抑郁成疾,本就虛弱的身子如今更是不堪一擊,竟然就這麽暈倒了。”
香晴的聲音極大,很快就吸引了來往下人好奇的走了過來,就連離的近的東院中正欲出來散步的齊氏與郝嬷嬷都在那邊聽見了。
容不霏皺了皺眉:“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香晴依舊在大哭大喊:“大姑娘,求你不要再搶我家姑娘喜歡的人了,你看她如今都抑郁成何樣了?”
這時,快步走過來的齊氏問道:“楊姑娘暈倒了?”她剛才好像聽到是這麽說的。
香晴立刻道:“是啊!我家姑娘才與大姑娘出去幾天,整個人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也不知在外頭遭了多少罪,看的我心疼死了。我本想弄點補品來給她補補,不想她就那麽突然暈倒了。”
齊氏好心道:“那你別耽擱了,趕緊去找大夫啊!”
香晴立刻擦了擦眼淚:“對對對……得去找大夫。”說着她就跑了。
容不霏向齊氏點了下頭,本想進去看看楊曲憐,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若非楊曲憐故意說了些什麽,香晴又怎會那般?
她不是個喜歡耍心機的人,但若有人給她耍心機,她也不會完全意識不到。她不得不承認,楊曲憐為了個男人,完全不把她當朋友。
既如此,她就沒進去,轉身走了。
只是,她才剛洗洗準備補覺時,就被聽到傳言的容老爺派人喊去了。
這是她早想到的,不意外。
容老爺板着臉,冷道:“香晴說的話可是真的?”
容不霏:“是她自己喜歡人家,人家不喜歡她,我可沒搶。”
香晴一副仿若有了容老爺撐腰一般的模樣,她拭了拭淚,底氣十五道:“怎的沒搶?我家姑娘與喬姑娘,還有悅王府許許多多的人都看見我家姑娘喜歡的人抱着你下馬車。”
她并未說容不霏被那公子抱去了自己房間,否則鬧大了只會是要那公子對容不霏負責。
喬小娴不知何時被香晴找了來,抓到機會的她立刻幸災樂禍的添油加醋道:“是的是的……我可是親眼看見大姑娘被一位好看的像畫中走出來一樣的公子抱着下了馬車,大姑娘還死摟着人家不放。不過我倒是奇怪了,人家怎麽就願意抱一個毀了容的姑娘呢?”
都知道,素來喬小娴與容瑤瑤交好,楊曲憐與容不霏交好。如今喬小娴卻作證容不霏确實在與楊曲憐搶男人,而且容不霏自己回答的那話,分明就表示自己确實有此作為。
再一聯想之前楊曲憐那可憐模樣以及看容不霏的那一眼。
無風不起浪,這由不得容老爺不相信。
容老爺臉露怒容,一拍桌子:“那公子是誰?”
容不霏不悅:“爹,你相信她們卻不相信我?”
“爹懂得明辨是非,快說他是誰?”
容不霏覺得自己若說只是怕楊曲憐被沈修珏弄死,可能這些人不會信,而且她若說多了事情反而更複雜,牽扯更多。
畢竟沈修珏的身份太特殊,而她與沈修珏的關系也确實有些不清不白。
于是她直接轉身就走:“反正我沒有和曲憐搶男人,我也對那人沒有興趣,你們愛信不信。”
這下容老爺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站住!”
容不霏幹脆一溜煙跑了。
容老爺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吩咐下去:“以後不許大姑娘再出家門,容家所有人都給我盯緊她,直到大姑娘與葉公子大婚之後。”
其實他心裏是覺得,若容不霏真能找個兩情相悅的人也好啊!畢竟他看得出來葉鹫那小子對她并無興趣,她嫁給葉鹫并不一定會幸福。
可能讓眼光極高的楊曲憐那般喜歡,能讓喬小娴誇的那麽完美的人,又怎會看得上他這個沒人要的閨女?
怕就怕只是他這閨女的一頭熱啊!
所以,可別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毀了她與葉鹫的姻緣。
作者有話要說: 若他得知自己這沒人要的閨女是當今皇上的心尖人,唯一妻,那肯定不得了了……
☆、31、升潮
容不霏因與楊曲憐搶男人, 将嬌弱的楊曲憐欺負的要死不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高氏的耳裏。高氏正在為自己這缺心眼的女兒發愁,乍一聽到這消息頓時看到希望, 連忙去告訴容瑤瑤。
好幾日未好好吃東西, 又将自己關在屋裏的容瑤瑤, 臉上的病态看起來與楊曲憐都不相上下了。但她一聽到容不霏在外頭勾搭男子的事, 立刻如原地複活了一般, 臉色無端紅潤了起來, 一雙眸子裏盛滿了光彩。
她驚喜不已道:“果真?”容霏霏那個醜女人竟是還有如此不安分的一面,那小鹫哥哥還要她做什麽?
高氏:“當然,你先好生補補元氣, 之後娘再陪你就着這事為噱頭讓葉鹫那小子與容霏霏的事情成不了。”其實她本是覺得自家閨女與容霏霏搶男人不好, 可誰讓這丫頭如此缺心眼,她也是沒了辦法才支持着,否則她真怕這倔強的丫頭把命給搭進去了。
“補什麽?現在小鹫哥哥定還在屋裏養身子, 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我這就去找他。”容瑤瑤高高興興,迫不急待的跑出了房門。
到了東院葉鹫的屋前,房門正好是打開着。
容瑤瑤抛開之前被葉鹫無情拒絕的痛, 深吸了一口氣後就走了進去。見到坐在窗邊透氣的葉鹫, 她心裏對他的思念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葉鹫轉頭看見她,淡淡的點了下頭。
容瑤瑤見他沒有讓自己出去, 立刻開心不已。她輕輕柔柔的出聲:“小鹫哥哥,感覺舒服些了麽?”
容家沒有人知道葉鹫那身完整衣服下的慘狀,包括齊氏。
葉鹫未答, 只是眸中微不可覺的劃過一絲冷冽與嘲諷,他問道:“來找我何事?”
聽到葉鹫說起話來中氣還行,就知他的身子恢複的不錯。容瑤瑤可不會忘記之前他究竟病成了一副什麽模樣。
容瑤瑤迫不急待道:“楊曲憐病倒了。”
“嗯!”葉鹫興趣缺缺。
容瑤瑤就喜歡看葉鹫這副對任何女子都不感興趣的模樣,心裏一喜後,更是把高氏對她說過的話一股腦兒全部告訴了他。
葉鹫聞言難得笑了下:“她果然回來了。”中午他就聽到容霏霏與齊氏說話的聲音,只是當時他在睡覺,懶得睜眼。
看到他其意不明的笑容,容瑤瑤一時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小鹫哥哥,你……”
葉鹫站起身,緩緩朝容瑤瑤走來,就在她看着他雖蒼白但依舊氣宇非凡的模樣心跳不已時,他竟難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用兄長般的語氣道:“回去吧!我去找你姐了。”
容瑤瑤還未來得及因為他的溫柔欣喜,就因他的話而被潑了一盆涼水。她僵着身子幹幹道:“小鹫哥哥不是該繼續修養着麽?”
據她所知,葉鹫這幾天因為身子緣故根本未離開過東院。看其臉色就知還是很虛弱的,沒想到他病後第一次走出東院卻是因為聽到容霏霏回來了,而且還毫不耽擱。
葉鹫沒說話,只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走出去了。
“小鹫哥哥!”容瑤瑤喊了聲,見他沒理就沒敢再喊,只能緊握着拳頭忍着心中的難受。她怕惹煩了他,又會不讓來看他。
他說過,他喜歡乖巧的女孩。
容不霏得知自己被禁足後也不惱,只是補自己的覺。反正她也怕出門會遇到沈修珏。
她只是比較惱楊曲憐為了一個認識沒幾天,只是自己單戀的絕情男子完全不顧與她三年的友情。
真是白付諸了這麽久的感情。
就在她睡了不知多久後,正是睡的昏天暗地時,臉上有東西拍打的感覺讓睡夢中的她皺起了眉頭。
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便是臉色蒼白的葉鹫正面帶諷意的站在床邊看着她。
他哼道:“醒了?醒了就起來。”
容不霏立刻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量起他:“你看起來還不錯。”明顯死不了。
她繼續有些不悅道,“只是,能不能別随便闖我的房間?竟然還拍我的臉。你似乎一點禮數都沒有。”
“禮數?”葉鹫随意道:“你知道我是江湖兒女,別給我講那套迂腐的玩意。倒是你……”他上下打量了容不霏一番,“與其他男子暧昧不明,更嚴重吧!”
容不霏眨了眨眼:“你來找我做什麽?”無事不登三寶殿。
葉鹫立刻冷下臉:“說,那處處跟我過不去的人是誰?別再說你不認識他,我不會信。”
那次若不是容不霏她們差點掉入懸崖,他也不可能有機會領着九月盟的人逃走。當時在矮山上,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那人誰都不問,偏偏把容不霏給抱入懷中。
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由不得他不懷疑容不霏與那人根本就有關系,可能只是因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才沒有相認。
他發現他倒是小看她了,竟是能勾搭到那般出色的人物。
想到那人的絕世之姿,莫名的,他心裏有些不痛快。
容不霏:“我有權利不回答。不過,他那麽可怕,你竟然招惹他,倒是有些活的不耐煩的感覺。”
葉鹫不喜歡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哼道:“誰招惹他了?我九月盟素來與朝廷無冤無仇,不過只是受大夙反賊的拖累罷了。”想到這他就覺得奇冤,覺得心情不大好,他不耐煩的催促着:“快說他是誰!”
容不霏打了哈欠道:“你們九月盟應該也挺厲害的,自己去查不就好了。”
葉鹫冷冷挑眉:“你看起來是鐵了心不說?”
容不霏直接躺下:“困死了,我睡覺,不奉陪。”
葉鹫抱胸:“不怕我以你與他的關系為由要求退婚?”
“退吧退吧!我連他那麽好看又強大的人都不喜歡,又怎麽會稀罕你?”容不霏直接說的毫不給面子。
“你……”葉鹫臉上有了怒意。
容不霏沒再說話,實在是太困了。
葉鹫也不知想了些什麽,冷笑了聲從窗戶躍了出去。
他出去時見到候在閨院門口的容瑤瑤,沒打一句招呼,仿若她不在一般,冷着臉越過她就走了。
容瑤瑤本是又妒又氣又難過的在這裏等着葉鹫,不想卻見他從院牆的另外一邊走過來,一時未來得及收起臉上的憤然之色。就在她心中駭然的趕緊整理表情時,他卻仿若沒見到她一般,黑着臉與她擦肩而過。
他心情不好?
“小鹫哥哥!”她趕緊追了上去。
屋裏頭的容不霏慶幸葉鹫沒有死纏爛打的逼問她沈修珏的事情,閉着眼睛又準備入睡。
不想容老爺又派人來喊她過去。
三次了,這已經是第三次被人打擾了。
她睡個覺容易麽?
無奈她再不滿,也得起床去容老爺那兒。
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與葉鹫的婚期,容老爺板着臉告訴她,今年九月十八将會是她嫁給葉鹫的大婚之日。
也就說只差兩個多月而已。
容不霏驚訝:“爹,這才一個多時辰,你就讓人把日子算好了?”這分明是怕夜長夢多,倉促間定的日子。
容老爺揮了揮手:“你別問那麽多,準備好嫁人便是,這段時日,未有我的允許,你不可再出去鬼混。最近多去看看小鹫,照顧照顧重病的他。那些不利于你的傳言,爹自會幫你處理好。你自己也多與小鹫解釋解釋。”
容不霏抿了下嘴,突然直接道:“爹,我不嫁。”兩個月,這麽倉促,奶奶身子還沒好些,她就得嫁人了,哪有她估量着時間退婚的餘地。
“你說什麽?”容老爺立刻氣的吹胡子瞪眼。
“我說我不嫁!”
容老爺也知道這女兒的脾性,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你如今多大了麽?我與你奶奶好不容易盼到有人要你,還是這般出色的男兒郎。你現在若不嫁,你置你奶奶于何地?你現在若去告訴她老人家這婚事成不了,你信不信後果絕對是你不能承受的?”
“這……”容不霏也知道奶奶多麽盼她能夠嫁人,若她現在把這門婚事給搞砸了,奶奶說不定刺激的立刻兩眼一閉也有可能。
思此,她不由打了寒顫。
實在是不敢設想那種場面。
她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爹就不能将婚期推遲麽?”
“不能!”容老爺一揮袖子,完全不給她回絕的餘地,明擺着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容不霏不得不拉着容老爺的袖子撒嬌:“爹,您就把婚期推遲些吧!”也好讓她有機會退婚。
容老爺立刻抽出自己的袖子:“不可能,你就準備好嫁人。”言罷他立刻快步走了,明顯一百頭牛也拉不回他的決定。
容不霏也有些惱了,對着容老爺的背影大聲道:“嫁就嫁!”
反正葉鹫也不樂意娶她,就算成婚了他也不見得願意與她有夫妻之實,而且她還不用再面對家人為她各種愁嫁,影響心情。
悅王府。
沈修珏躺在容不霏睡過的地方,睡的史無前例的安逸。看那模樣,似乎大有就這麽一直睡下去不醒的意思。
只是,美好的睡眠并沒有持續多久,就有“不速之客”進了房間。
他立刻睜開銳利的眸子,看着進入他房間的沈昀。
沈昀被他那明顯裝着不悅又殺氣騰騰的眸子看的頭皮發麻,不由摸着鼻頭道:“我本只是想過來教練你如何行那男女之事,不想斷天卻告訴我容大姑娘老早就走了。”
沈修珏:“那你還不滾!”
沈昀抗議:“怎麽說話呢?我是你叔!唯一的親叔!”
沈修珏:“朕還是皇帝!”
沈昀勾唇:“喲!還知道這麽自稱,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是誰呢!”
沈修珏抿嘴,無聲的下着逐客令。
沈昀不但不走,還厚着臉皮拉了把椅子來到床邊,以雙手搭在椅背上的反坐方式坐下。
他賊兮兮的眨了下眼,道:“人家姑娘到你床上了,都能給她跑掉,這估計得怨你不懂男女之事,否則你完全可以讓她半推半就的從了你。要不讓叔教你幾招?保證能讓她神魂颠倒的軟在你懷裏推都推不走。”
沈昀自是看出沈修珏與容不霏這兩人根本就是他這個傻侄子一頭熱。
沈修珏諷笑:“你教我?”
沈昀感覺自己被輕視,立刻不爽了:“怎麽?你這個童子雞還敢輕視我?”
沈修珏在一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在沈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掐着坐的比較近的沈昀的脖子。
他陰冷道:“若非你是我唯一的親叔,你早可以死一百次了。”
這蠢貨竟然罵他!
沈昀只是一瞬間的呆愣,然後笑着将他的手從自己面前推開:“所以你不會殺我。”頓了會,他繼續道,“說真的,為了讓你早日得到容大姑娘,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教你幾招。”
“你教我?”沈修珏坐回去,勾起一抹冷笑,“她九歲的時候,我就經常琢磨親吻她該是何種滋味。她十一歲的時候,在我的哄騙下,我終于嘗到了那種滋味。但從那時開始我就又在急切的盼望她長大,盼望徹底擁有她。她就是我的毒·藥,只一嘗,我便欲罷不能。”
“你……”沈昀詫異,“你這什麽鬼嗜好?對個孩子感興趣。”
“只要是她,哪怕是個嬰兒我也感興趣。”
“……”
沈修珏歪着腦袋,眸中劃過一道幽暗深沉的光:“為了她,我該了解的都了解了,随時準備着将她壓在身下。”
他伸手撥了撥沈昀胸前的發絲,幽幽道:“我腹中已具備了無數種取悅她的方式。你呢?你能有什麽方式取悅你的女人?打算拿什麽教我?”
沈昀:“……”
沈修珏:“實踐麽?我對你沒興趣,滾出去!”
沈昀:“……”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章節裏被删了一條留言。
我想解釋一下,那不是我删的,是系統删的T^T。
大概是罵女配的話粗暴了些?
若非看留言數目的時候發現竟然突然少了一條,也不會發現,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不過就算被删了,在收評管理裏還是可以看見的,只是無法回複。
☆、32、知曉
誰也沒想到容不霏鬧出了與楊曲憐搶男人的事, 這非但沒有影響她與葉鹫的婚事,竟然還加快了他們大婚的時日。
一時所有容家人有喜有憂。
憂的人除了容不霏之外, 最難以接受這事的莫過于容瑤瑤了。
容瑤瑤本想直接找容老爺鬧, 可前科之鑒告訴她, 這反而會導致自己再次被禁足在閨院中。她更想找葉鹫, 可知道這不但沒用, 反而會惹他心煩。
如此, 沒了法子的她便去直接找那個素來讓她厭惡至極的楊曲憐,她要知道那個與容不霏牽扯不清的男子是誰。但還沒邁進院子,她就轉身走了。
因為她想到楊曲憐絕對會巴不得容不霏與葉鹫成親, 想也知道那貨定是不會告訴她那男子的信息。
那她不如去找也目睹過那男子的喬小娴。
只是她未想到喬小娴一聽說她要其帶她去王府找沈修珏, 連忙拒絕了。
喬小娴搖頭道:“那公子我們可惹不起,我不去,我建議你也別去。”
喬小娴的母親一直教導她, 人一定要往高處走, 遇到非富即貴的公子,一定要想法設法的抓住,以她這等姿色, 想謀得權貴人士的注意并不難。所以當她見到沈修珏時, 她一眼就看準了他,也采取了行動。但昨日她在悅王府被連番打擊, 心裏受的創傷實在太大,回家後她就一直在考慮自己究竟有沒有希望入的了人家的眼。加上每每想到同樣喜歡沈修珏的楊曲憐差點成為斷天的劍下魂,她就不由後怕。當時沈昀阻攔斷天其實有說過楊曲憐是容不霏的閨友, 那麽若當時吵到容不霏睡覺的是她,那是不是就沒有人阻止她被殺?她後來有與娘親說起此事,結果連娘親都說趕緊別惹這種人,否則他們這個弱小的喬家都有可能被連累。
如今細一想,當初若不是沈昀剛好去了怡心園,她是一定會被悶死在箱子裏的。
容瑤瑤不解,皺眉道:“怎麽回事?”
“反正我不去。”喬小娴心裏也是不爽極了,不爽那麽個好男兒卻眼瞎的被容不霏給勾上了。就算她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男人雖好,可小命更重要。
“不行,你必須陪我去,去幫我認認那人是哪個。”容瑤瑤拉起喬小娴就走。
奈何喬小娴死活不肯去,還把那公子說的如風水猛獸般可怕。問她名字,她又不知道。
最後容瑤瑤只能跺腳罵了聲:“你個沒出息的。”
沒了法子,她只能按照喬小娴的形容自己去悅王府找人。好在,她只一形容自己要找之人物模樣以及說出自己的身份,王府侍衛進去一通傳便給她帶來可以入悅王府的許可。
入了王府,她直接被引入至怡心園沈修珏面前。
當她初見到沈修珏的天人之姿,說不驚訝自是不可能。難怪能讓容不霏與楊曲憐争成那樣。
不過對她來說,誰也比不過她的小鹫哥哥。
沈修珏懶懶的倚在窗臺淡淡的打量着她,那犀利刺骨的眼神讓她不由想奪門而出。
想她素來是驕傲的容家掌上明珠,卻因容不霏的到來受盡了忽視。好在她依舊自信自己的魅力,卻不想又在葉鹫那裏徹底失了自我,如今又在這人面前完全覺得自己如低到塵埃的泥土一般。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卻又忍不住,眼前這人身上具有讓人本能就想臣服的強者氣勢。
她一時不敢說話。
他率先出聲:“容瑤瑤?”雖是毫無情緒的聲音,卻莫名讓聽着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容瑤瑤要努力壯着膽子才能說話:“你……你是與容霏霏,還有楊曲憐糾纏不休的人?”
沈修珏:“我不認識楊曲憐。”
容瑤瑤驚訝,她就猜到楊曲憐讓香晴傳出的話有水分。她心裏對楊曲憐的鄙夷更勝了:“楊曲憐是……”
沈修珏:“我沒興趣知道她是誰。你若是因你姐的事情來找我,就直接說她的事情。”
容瑤瑤心中一陣不悅,沒想到他真是因為容不霏的緣故見她。如此看來,他莫不是真的對容不霏感興趣?
驕傲讓她一時不願意這麽完美的男子與她素來看不起的容不霏有什麽可能,卻又知道這是阻止容不霏與葉鹫婚事的唯一可能。
左右權衡,她不得不咬牙道出:“我姐的婚期是今年九月十八,她……”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就被他身上陡然升起的森寒之氣吓的不由後腿的兩步。
沈修珏倏爾詭異的笑了:“說啊!繼續說。”明明看起來笑的風淡雲輕,卻莫名讓人感覺背脊發涼。
“她……”容瑤瑤吓的要哭了,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沈修珏陡的展開右臂,寬大的衣袂無風飛舞起來,轉手間,他曲爪往裏一收。
“啊!”一股力量拉着容瑤瑤朝他移去,在她驚叫間,白嫩的脖頸已被他掐住,她的臉色有些發紅。
她驚恐的睜大着眼眸。
妖怪!這是妖怪!
她只是一個比尋常人更有錢的商戶之女,連武林中厲害一些的高手都沒見過,如今遇到像沈修珏這樣內力超神的人,只覺得他根本不是人。
“說!”沈修珏一張臉仿若籠罩了黑霧一般,他咬牙切齒道,“她可是同意了?”
這時,沈昀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愣了下,轉而搖頭道:“啧啧啧啧……敢情除了你那小青梅之外,其他姑娘就不是人似的。”
容瑤瑤根本不知自己該如何說,她怕說實話他會更憤怒,又怕說假話騙不過他。
也只有容不霏那種姑娘才能招惹到這種可怕的人物。
沈修珏收緊了手下的力道:“說不說?”
這下容瑤瑤想發聲都難了,只能發出痛苦的吱唔聲。
沈昀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見不得美人被欺負,趕緊過來握住沈修珏的手腕,勸道:“你這樣讓她如何說?快放開。若是她死了,容家人鐵定會傷心,倒時你那小青梅也不會痛快。”
看在容不霏的面子上,沈修珏終于松開手一把将其推倒在地。
容瑤瑤想大哭,卻不敢,只能捂住被掐的生疼的脖子,無聲的流着委屈的眼淚。
沈修珏俯視着地上的她,明明還是那張俊美非凡的臉,卻讓人有一種青面獠牙的恐怖感:“她要與誰成親?葉鹫?她同意了?”
容瑤瑤不敢耽擱,只能點了點頭。
沈修珏抿起了嘴,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就連白淨的額頭也有跳動的青筋。似乎是為了壓制內心那想要毀天滅地的怨怒之氣,他使勁呼吸着。
這下沈昀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好一會兒過後,沈修珏突然變的面無表情,他語氣冰冷的出聲:“你喜歡葉鹫?”
容瑤瑤又點頭。
沈修珏冷笑了聲,對沈昀道:“給我弄份全天下最厲害的媚·藥來。”
“什麽?”沈昀一時有些難以琢磨他的意思。
“去!”
沈昀只能讓人去弄了,好在昆南城地大物博不亞于清都,想要的東西這裏很少是沒有的。
在等藥的時間裏容瑤瑤只覺自己如身在地獄一般,急切的想走卻又不敢。她不知道沈修珏在做什麽,也不敢擡頭看。
對她來說,沈修珏所要的東西送來之時,猶如過了滄海桑田一般。
沈修珏接過送過來的青瓷小藥瓶,冷問:“怎麽用?”
沈昀:“只要往吃的喝的裏面倒那麽一點點便有奇效,發作時猶如瘋了一般。若不及時解決會喪命。”
沈修珏走到容瑤瑤身邊蹲下身,将藥瓶遞給她:“他的話你可聽見了?”
容瑤瑤戰戰兢兢的接過,點了點頭,但不知道他究竟打了什麽注意。
沈修珏:“我給你一個與他在一起的機會,把這個給他吃了。”
容瑤瑤聞言立刻震驚的擡頭,難得再次看向他。
沈修珏站起身,嘲諷道:“你們這些無頭無腦的庸脂俗粉不就最喜歡玩這種伎倆?回去!”
他的話實在是不中聽,讓素來驕傲自信的容瑤瑤不由咬緊了唇瓣。她戰戰兢兢的站起身,恨極了的她本是想着只要能離開這裏,她才不會真的對葉鹫用藥。
不想就在她快走出門時,他如催命符般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你若不能做到與他一起同床共枕,那就一起去死。”
沈昀知道沈修珏是認真的,對其來說,殺人也是家常便飯。所以他立刻好心提醒容瑤瑤:“記得一定要給葉鹫吃了,左右也只是撮合你們二人罷了。否則的話,我這朋友一定會弄死你們的。”
容瑤瑤打了寒顫,她相信這話,相信這魔鬼一定會說到做到。
如此,她咬了咬牙,不得不發自內心的應下這事,快步走了。
她本只是想碰碰運氣,看楊曲憐傳出的話中男子是否喜歡容不霏,這樣她或許能找到一個阻止容不霏與葉鹫成婚的人。不想結果卻是這般。
容瑤瑤走後,沈昀不由疑惑的問沈修珏:“你若不想你那小青梅嫁給葉鹫,直接殺了便好,何必威脅一個姑娘玩這種小伎倆?”
沈修珏冷着一張臉,坐到案幾後頭的椅子上閉起眼睛,久久不語。
在沈昀看不見的角落,他修長的指甲深深的掐入鐵梨紋龍案幾下頭的厚木中。
好一會兒,他才用極微弱的聲音輕吐:“她第二次要嫁給別人了。”語中含着一股複雜而又無限壓抑的顫音。
明顯這話不是對沈昀說的,而是對自己說的。
☆、33、交錯
容瑤瑤回去的路上一邊因為後怕而抹淚, 一邊左右尋思着,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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