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120 章
天色漸黑時, 沈修珏陡的睜開淩厲的眸子。
他左右看了看,立刻起身四處找尋起來:“阿不……阿不……”響亮不乏低沉的聲音中含着非常明顯的慌亂。
白日裏的仙境, 到了晚上卻透着濃烈的陰森感, 寒風陣陣, 偶有一陣動物的夜啼聲傳來。
他施用輕功在這片世外之地四處環繞四處找尋, 越到後面, 恐懼越是讓他冷汗淋漓, 眼眸通紅。他知道,他定是不會莫名睡到現在,定是有人下了藥。
那他的阿不……
他沒再這個地方死磕, 趕緊離開了去。
他喚來暗衛統領, 一腳将其踢到在地,用腳碾壓着對方的脖頸,一張俊臉極其陰森恐怖:“阿不呢?嗯?”
暗衛統領根本就是懵的:“屬下不知。”他只知道沈修珏與容不霏是兩人入的山後, 出來卻只有沈修珏一個人。
沈修珏直接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脖頸, 吼了聲:“所有人都給朕出來!”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所有的暗衛全都從他面前集合跪下,黑壓壓的一片, 昭示着這些暗衛數量的可觀。
沈修珏看着這些暗衛, 陡的笑了,笑的極其可怕:“好, 很好,這麽多的高手,加上朕, 竟然還能讓阿不被抓走。朕倒要看看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一支隊伍去那山後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路,派個人去清都給朕将國師與肆意人帶過來,其他的人通通給朕沿着鎮裏鎮外搜,挖地三尺的搜。再去個人傳朕口谕将整個禦林軍與千秋會所有成員都派出,給朕翻遍天下也得把人找着。”
所有人分工離去後,他不由捂住了揪疼的胸口。
他知道,能從他手裏将人帶走,那定不是普通人可以辦到。如此他才慌亂,慌亂的恨不得立刻将這個天下都給掀了。
月秀鎮離清都并不遠,柳無期與肆意人連夜快馬加鞭趕了過來。
柳無期也是心急如焚,看着眼前一臉肅殺之氣的沈修珏:“好好的,怎會有人将人從你身邊帶走?這得多厲害的人?”
沈修珏未說話,只是将手腕遞給肆意人:“給朕把脈!”
肆意人懵裏懵懂的撚住沈修珏的手腕,過了一陣後,道:“除了氣血攻心非常嚴重,其他挺好的。”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沈修珏陡的掐住他的脖頸,惡狠狠道:“給朕認真點,把不出問題,朕立刻殺了你。”
“你……”肆意人也是有脾氣的人,可想到現在情況特殊,便不得不再次為沈修珏把脈。好一陣子之後,他才道:“你當真是沒有問題。”
柳無期看着沈修珏要肆意人把脈的一幕,也不知是想到什麽,立刻掐指算了算,接而松了口氣:“阿珏莫慌,阿不并無生命危險。”
沈修珏只是繼續掐着肆意人的脖頸,陰冷道:“朕今日莫名睡了大半天,讓人鑽了空子把阿不劫走。你現在卻說朕身上沒有問題?”
肆意人擰眉:“莫名睡了大半天?”他趕緊又細細的感應着沈修珏的脈搏,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沈修珏的臉上。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你大概是被下了特殊的迷藥,所以我才看不出。”
沈修珏冷笑:“你不是神醫?還有神醫看不出的迷藥?”
“這……”肆意人陷入思索中。
柳無期突然問道:“阿不是在何處被劫走的?”
沈修珏看了柳無期一眼,大概是因為對這個師父的能力比較信任,轉身便帶他們去了那山瀑後頭的世外桃源。
柳無期只根據所處的地理位置算了算,就判斷出這個地方還有路。他指着容不霏被帶走的方向:“那個地方有出去的路,阿珏可派人沿路尋過去。”
“派了。”過去了這麽久,他不可能一無所獲。他不僅派了,也自己去沿路尋了整整一晚上。
柳無期望着沈修珏這一身白衣上頭的水澤泥土,與其那雙腥紅的眸子,便知其怕是一整晚跟瘋了一樣沒有停歇過。他嘆了口氣:“為師為你們算過,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人可以分的開你們。”
沈修珏緊握着拳頭,握的青筋暴起,骨節發白。
他如今什麽都聽不進,對他來說,什麽都是假的。如果不能立即将容不霏嬌軟溫熱的身子實實在在的抱入懷中,他幾乎要瘋。
沈修珏冰冷的目光落在肆意人身上:“朕只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查不出朕身上的問題,朕立刻派人取你妻兒性命。”
興許,他所中的那迷藥就是突破口。
“你……”肆意人幾乎氣極。可想到人家現在是丢了最寶貝的媳婦,也算是情有可原,便不得不忍下了。他就不信這問題還真能難的住在他這個神醫。
沈修珏的目光接而虛無中透着詭異的看着前方:“算一算,主要朝哪個方向找。”
柳無期嘆了口氣,掐指算了下,應道:“西面。”
西妙國。
容不霏突然睜開哭的紅腫的眸子,她坐起身發現自己所處的地兒似乎是一處華麗的宮殿,一處與她平時所住之處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宮殿。
這是,皇宮裏的某一個宮殿?沈修珏帶她換了個地方住?
可她腦中不由浮現之前自己被帶走,而沈修珏如何也不能被喊醒的一幕。
思此,她立刻起身下了床。
随着她的下床,守在門口的幾名宮女立刻快步走過來,一致行禮:“皇後娘娘。”
她詫異:“皇後娘娘?”
一名宮女請示:“皇後娘娘可要即刻洗漱,梳妝打扮?”
容不霏打量着這宮殿的布置以及這些宮女的服侍,她非常确定,不管這是哪裏的宮殿,總之一定不是大夙皇宮裏的。
她趕緊過去抓住一名宮女的胳膊:“你告訴我這是哪裏?快告訴我這是哪裏?什麽皇後娘娘?誰他娘的是你們的皇後娘娘?”
宮女們彼此望了望,似乎想不通他們的皇後娘娘怎變成這樣。
她們只是一群任人差遣的宮女,什麽都不敢多過問,只當皇後突然被她們惹的心情非常不好,便立刻跪了下來,惶恐不已:“皇後娘娘恕罪。”
容不霏知道自己不能慌,一定不能慌,她必須得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她立刻蹲下身問她們:“你們為何說我是你們的皇後娘娘?”
她們面面相觑了一番,有一位看起來能起到領導作用的宮女道:“皇後娘娘本就是咱們西妙國的皇後,娘娘怎突然什麽都不記得了?”這名宮女名喚初月。
“西妙國?”容不霏詫異不已,“你們說這裏是西妙的皇宮?”只是眨眼間,她便到了西妙的皇宮?
初月:“回娘娘,這裏确實是西妙的皇宮。”
容不霏努力冷靜了下來,她想,一定是湊巧西妙國的皇後與她長的像而已,然後陰差陽錯的被調包了。
她立刻道:“我不是你們的皇後,快,快将你們的皇上叫過來。我要告訴他,我不是他的皇後,他找錯人了。”
初月:“娘娘,娘娘到底是怎麽了?像娘娘如此絕世傾城之姿,世間罕見,怎會找錯人?何況娘娘從未離開過,何來如此說法?”
“沒有離開過?”容不霏抓了抓腦袋,為了證明自己确實不是西妙國的皇後,她突然又道,“好,就當我是西妙國的皇後,我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們告訴我,我姓什麽?叫什麽?”
初月:“娘娘姓容,據說是來自大夙昆南城,皇上平時都喚娘娘為阿不。”
“什麽?”容不霏睜大眼睛,一時搞不清楚狀況。莫不是他們西妙皇帝特地派人将她抓過來做這裏的皇後不成?可若是如此,這裏宮女不該如此與她對話,聽她們的意思,她分明早已經在這裏做皇後了。
她想了下,冷靜下來又問,“我在這裏做了多久的皇後。”
初月:“回娘娘,已經半年了。”
“半年?”容不霏只覺得非常邪門,不由吞了吞口水,“也就說,這半年裏,你們時常見到我?”
初月:“回娘娘,初月一直服侍着娘娘,天天與娘娘相見。”
容不霏慌亂的跌坐在地上,是她分·身了,還是之前所發生的全都只是夢?亦或者,現在的一切只是夢。
初月趕緊去扶她:“娘娘,娘娘這究竟是怎麽了?怎只是睡一覺,娘娘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容不霏将初月推開:“你別說話,讓我冷靜冷靜。”
初月只得跪在一邊。
容不霏捂住腦袋,死活想不通自己與西妙國有什麽關系。想着想着,她的腦中不由浮現沈修珏倚着那棵老樹怎麽也無法被喊醒的一幕。
一時,恐慌又布滿她的胸口。
直到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容不霏立刻擡眸朝門口看去,不多時便有一道颀長的玄色身影步了進來。
容不霏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頓時睜大了眼睛。
葉鹫?
她立刻站起身:“怎麽是你?”
葉鹫笑了起來,明顯笑的非常開心:“怎坐在地上了?”他過去就要将她扶起來,卻被她一把将他的手給拍開。
她看着他那身玄色衣服上泛着光芒的龍紋,感覺極度不可思議:“你是西妙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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