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7 章 都不點開看一下,那定是文名文案出問題了

沂濪溫柔乖巧的笑道:“昀哥哥,我帶妹妹過來找你了。”

沈昀倒也不緊張,在水沂濪看似毫不介意目光下站起身動作慢悠悠的晃到她們跟前。

他執起祁姑娘柔嫩的小手,輕佻的勾唇道:“你來的還挺快!”

水沂濪低下了頭。

祁姑娘臉色通紅:“妾身想早點見到王爺。”

沈昀伸出手指點了點祁姑娘那因羞澀而顯得越發可人的小臉,調笑:“你倒是心急。”他另一只手牽起水沂濪的手,自然道,“水兒,她剛來會有些不習慣,以後好生照應着,嗯?”

水沂濪擡頭扯嘴一笑:“昀哥哥,瞧你說的,我何曾沒有好生照應過你的這些寶貝兒?”

沈昀究竟是如何看待現在的水沂濪的,沒人知道。但站在一旁的容不霏可是清楚的看到水沂濪的笑分明是帶着顫意,又極度僵硬的。

她不由轉頭看向沈修珏,本是慵懶的倚着窗臺低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麽的他,第一時間就感應到她的目光擡頭看了過來。他眸色幽深,如染了濃墨般讓她一時無法揣測他的情緒。

她的心尖兒顫了顫,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

一直注意着沈修珏的喬小娴将二人這小小的互動收入眼底,頓時恨的牙癢癢,只覺得容不霏這個醜女竟是也會不自量力的勾引人。

沈昀笑了笑,拉着祁姑娘走過去坐下:“先坐會,待會水兒親自安頓你。”

祁姑娘溫順的點頭。

“王爺只知這位姑娘要坐,卻不知大着肚子的水水更應該坐麽?”容不霏終是忍不住大聲為水沂濪抱不平,“姑且不說你不顧孕婦的心思三番兩次不是找女人就是娶侍妾,就說你把她扶過去,卻任水水站這裏,真的合适麽?”語中的憤怒尤其明顯。

容不霏扶着水沂濪從另外一處坐下。

沈昀聞言立刻不悅了,冷道:“容大姑娘倒是管的挺寬。”他最不喜歡被人管自己的事情,就連水沂濪也只敢在背地裏做做手腳,這丫頭倒好,竟是管的如此之寬。

“就算我管的寬好了,可你不覺得你該注意的不是我管的寬,而是大着肚子的水水需要管。”

“水兒素來行事利索能幹,用不着我操心。”沈昀上下打量着容不霏,冷諷,“倒是你,我記得你向來膽小懦弱,從不敢質問本王的事。怎麽?莫不是後頭有人的來頭比我這個親王還大,能讓你不怕本王?”

“我……”容不霏聞言立刻驚住。

是啊!她膽小怕事,從不敢輕易意氣用事的。

她立刻又轉頭看向沈修珏,發現他不知何時又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眸色依舊是幽深墨黑的,卻顯得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惟有那精雕過般的俊顏線條,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變的越發的柔和了。

就在她驚訝于自己竟然還會因為他的存在而充實自己做事的底氣時,他突然對她露出一個明豔中透着無辜的笑容。

她尴尬的回之一笑後收回目光。

記得曾經跟着沈修珏時,她做事鮮少需要瞻前顧後,因為她知道,她的背後一直有他。

他是她成長的道路上,最強大的監護人。

可現在不是了,她不該不知死活的。

一直在注意着沈修珏的喬小娴大概是覺得他這次會看容不霏全然是因為他喜歡不畏權貴的精神,竟是也壯起膽子對沈昀道:“王爺在王妃大着肚子的時候不顧她的心思娶妾着實是不對,當下又不關心王妃亦是不對。雖說王妃平時……”

就在沈昀因誰都敢沖撞他而覺得更加不悅時,沈修珏開口了:“把這女人送回去。”

沈昀詫異,明知顧問:“把誰?”

沈修珏的目光從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的祁姑娘臉上淡淡劃過,其意非常明顯了。

沈昀這下不幹了,他立刻站起身,抗議道:“我說你管天管地,竟是連我找誰做妾的事情都管,這不厚道啊你。”

“将她送走!”

沈昀知道沈修珏既然能把話說兩遍,就已經是不容反抗,便不得不氣的大袖一甩:“行,你最大。”

如此,沈昀只能讓百期把哭哭啼啼說着不想走的祁姑娘送走了。他自己心裏堵了一口悶氣,郁悶極了。

他想了想,又道:“你平時是不管這種雞毛蒜皮之事的,今日是怎麽了?”說着,他看了看喬小娴,随之做恍然大悟狀,“莫不是你看上了這丫頭?在附和着她,逗佳人開心的?”

本來并未朝這方面想的喬小娴聞言立刻喜上眉梢。

容不霏:“……”

☆、18、暫去

沈修珏極不給面子的淡道:“你當我眼瞎?”

本因沈昀的話暗喜而臉色微紅的喬小娴聞言,臉色立刻由紅變白。“公子,我……”

沈修珏緩緩走到容不霏跟前,目光始終緊盯着她,就在她欲後退時,他陡的拉住她的手腕。

容不霏立刻被吓的不輕:“你……你想做什麽?”

沈修珏另一只手在容不霏睜大眼眸的情況下,撫上她那張有疤的臉。手掌灼熱的燙人,讓她只覺得自己那張臉仿若要瞬間被點燃,灼燒感瞬間蔓延至全身。若非感覺到他并無惡意,她定是得轉身跑掉的。

就在所有人驚訝于沈修珏的行為時,他突然輕笑起來:“我要看上也該看上此等佳人,尤其是這疤,讓我感覺親切極了。”

容不霏:“……”這是你的牙齒咬出來的,你當然親切。

沈昀撫鼻:“還真是眼瞎。”

沈昀這話分明就有嘲笑容不霏的意思,水沂濪不由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抗議着:“昀哥哥……”

沈昀自知說錯了話,尤其是感覺到沈修珏分明有些不快,便不得不換了句話:“不錯不錯,口味果然獨特。早知你喜歡這款,我該是多給你物色些送去清都,也免得你單身了這麽多年。”

容不霏低着頭,總覺得實在是看不透沈修珏了。

沈昀來回看了看沈修珏與容不霏,後來定在沈修珏臉上看了一會兒,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行了,天色不早了,水兒,我們回去。”說着他拉起水沂濪就往外走。

水沂濪不放心容不霏:“可是,霏霏她……”

“放心,雖然這厮不是個好人,但絕不會傷害你這好閨友。”

“可是……”

“相信我。”

沈昀與水沂濪在微微的拉扯間離去。

喬小娴死咬着嘴唇,緊盯着眼前氣氛怪異且透着莫名溫馨的二人。不可否認,若忽略容不霏臉上那道疤的話,這二人确實配極了。

容不霏忽視頭頂的那道灼人的目光,轉頭看向窗外,語帶緊張的顫意:“公子,天色晚了,我該回去了。”

從一開始她就分辨不出他是否認得她,既然分辨不出,那就裝作不認得好了。只要有一絲機會躲過他,她都得抓住,再也不去做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情了。

沈修珏也看向窗外,目光幽幽,聲音輕輕,隐約中似乎有些嘆息之意:“是啊!你該……回去了。”

容不霏清楚的感覺到他咬出“回去”那二字時,分明是意味深長的。不有分明的,她一時間想到的回去不是回容家,而是回清都。

雖然明知或許是錯覺,她還是吓的不輕,立刻後退了一大截,離他的氣息遠了些:“公子,我走了。”言罷她趕緊轉身就走。

沈修珏看着她的背影,輕聲道了句:“斷天,送她。”

“是!”

喬小娴見沈修珏的目光落在容不霏的背影上久久不能收回,心裏的嫉妒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大概是還不認為自己會被容不霏那種毀容的醜女人比下去,她企圖拉回沈修珏的目光:“公子,我一個人回去害怕。”當下屋裏只有他們二人了,若他是個有風度的人,該是會送她的。

沈修珏依舊看着外頭,臉色平靜的有些可怕,讓喬小娴不由打了個寒顫。直到眼見着突然跑回來的容不霏,他的臉色才微微有些柔和下來。

喬小娴鼓起勇氣正欲再說什麽,卻被突然跑進門的容不霏給不容拒絕的拉走。

一路上喬小娴都在掙紮着,憤怒極了:“你幹什麽?你放開我。”好不容易抓到與沈修珏獨處的機會,縱使知道希望缥缈,她也盡努力引起他的注意。那般完美的男人,值得她費心思。

容不霏的力氣大起來,喬小娴根本毫無掙紮的餘地,只能一路罵罵咧咧的被容不霏拉離悅王府。

直到離悅王府遠了,容不霏才放過她,難得冷了語氣道:“我不知道你上次是如何從他手裏離開的,我現在只告訴你一遍,他不是你可以招惹得起的人。若想活命,就離他遠些。”言罷她徑直往前走,沒再管喬小娴。

喬小娴氣急敗壞的跟着她罵:“別說的好像自己是好人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看上她了,你就是生怕我的存在對你産生威脅,你真卑鄙真無恥!”自己與沈修珏獨處的機會生生的被破壞,她氣的都想上前抽人。

容不霏邊走邊鄙夷的笑了聲:“呵……産生威脅?就你?”

喬小娴長的也就算得上清麗佳人,家境只是最普通的商販之家,拿到現代來說,她就只是普通小康家庭出來的小美女罷了,想配沈修珏那種人怎麽可能。

容不霏相信不用自己說的多明白,喬小娴也明白自己算個什麽玩意。

果然,喬小娴立刻惱羞成怒的直抽氣:“我家境普通又如何?你雖是容家大姑娘,卻是個殘花敗柳,醜女人。我有資格獲取她的青睐,你沒有。你認了吧!你縱使看上他也沒用,他今天之所以會注意到你,只是因為對你臉上的疤感興趣。他嘲笑你呢!你不會不知道吧?”說到這,喬小娴才覺得有些解氣。

容不霏眸色微動,眼裏劃過一絲極微弱的恨意,幽幽的低聲道:“我看不上他。”

“哈?”喬小娴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你看不上他?你以為你是誰?”或許是覺得太好笑,她忘記氣憤捂住肚子笑了起來,“你看不上他?哈哈哈哈……就你……還看不上他。”

容不霏回頭瞥了喬小娴一眼,淡道:“就當我聖母一次好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想活命,就別招惹他。以後你還執意如此,我不問了。”

喬小娴一邊快步跟着容不霏,一邊取笑道:“你自不量力的為了得到他不僅使勁手段阻撓我與他接觸,還故作清高,我以前只知道你又傻又醜,還不知你內心竟是這般醜陋。”

這時,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快速從她們邊上跑過。

許是感應到什麽,容不霏立刻擡頭望去。

那出塵絕世的背影,是沈修珏沒錯的。

下一瞬,沈修珏陡的停下橫過馬身朝她看過來,還是那個深邃的看不出任何情緒又似有着千言萬語的眼神。

他又換了一身衣袍,是冰藍色的,毫無雜質,與她身上的顏色一模一樣。可冰藍色穿在她身上是幹淨,穿在他身上卻是隔世般的冷。月光撲在那上好的錦料上,泛着淡淡的光暈,與他那點綴着星光般的眸子相忖,顯得他更不似屬于這個人間的人。

容不霏快速收回目光低下頭,直到他又轉過身快馬離去後,她才擡頭。

做了皇帝的他還真忙,一天就見他兩次離開。

目睹這一幕的喬小娴氣的跺腳,怒道:“你還說你沒看上他?”

容不霏邁步繼續走,沒理。

☆、19、過渡

一場大雨過後,洗去了炎夏的燥熱,整個昆南城都彌漫着草泥的味道,空氣清新怡人。

受水沂濪的要求,容不霏正在陪其趁天氣清涼閑逛着。水沂濪說過,孕後期就該多走走,可讓生時少受罪。

她們中間牽着一蹦蹦跳跳歡快不已的小男孩,長得粉雕玉琢,漂亮的不像話,一看就知他大後定是又一禍害。細一看,不難看出他既像水沂濪又像沈昀。

他是水沂濪與沈昀的兒子沈珂憶,現年三歲。因老太妃穆氏愛孫心切,又孤家寡人的,他就一直随穆氏住在最清淨的平雅別院,平時與父母相處的時間比尋常家裏的孩子要少些。

沈珂憶尤其珍惜與娘親水沂濪一道逛街的機會,他粉嫩胖軟的小手緊緊的抓住水沂濪的手,一路上都沒有放開過。

與吆喝着賣冰糖葫蘆的人擦肩而過時,沈珂憶停下了腳步,他擡起頭,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水沂濪:“娘,我可以吃糖葫蘆嗎?”奶聲奶氣的,咬字倒是在他這個年紀裏難得的清楚。無論從哪裏看,都知道平時穆氏定是細心教導過他很多東西的。

水沂濪聞言立刻笑了起來:“能,當然能。”她不由伸手捏了捏自家兒子那胖嘟嘟的臉頰,然後轉身對賣冰糖葫蘆的人豪氣的大喊道:“給我三串糖葫蘆。”

容不霏看了看沈珂憶那白皙臉頰上的紅印子,汗顏的覺得這孩子還是跟穆氏那種矜貴的人身邊成長好。偏偏他還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粉撲撲的小臉昭示着他似乎很高興被自己娘親這麽對待。

當水沂濪把冰糖葫蘆遞過來時,沈珂憶立刻毫不留戀的放開容不霏的手接過,另一只手依舊緊緊的抓着水沂濪的手。

容不霏知趣的蜷起手指頭搓了搓,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孩子對她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一路上,他雖有乖巧的喊她霏姨,注意力卻一直在自己那馬大哈一樣的娘親身上。

三人一人拿着一串冰糖葫蘆又吃又舔,極引人注目。

他們都不在意外人的目光。

容不霏看似的随意的問起:“你家那個客人還在麽?”自那晚見到沈修珏騎馬離去後,她也有好幾天未去悅王府了,也未從別處見過他。

大概是有兒子相伴,水沂濪的心情很好,這次沒因容不霏有事瞞她而生氣:“他已經有好幾天不在了。”

“不在了?”容不霏聞言眼睛一亮,“他離開了?不再回來了?”

水沂濪瞥了她一眼,哼道:“別高興的太早,我問過昀哥哥了,他只是有事暫時離開,過幾天還會再回來。”

“這樣啊!”容不霏面露失望。

“容霏霏!”容瑤瑤冰冷中夾雜着憤怒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随之很快擋住他們的去路。

水沂濪立馬不幹了:“你膽子挺大,敢擋我們去路?滾開!”

容不霏扯了扯水沂濪的袖子,小聲提醒着:“孩子還在呢!注意點形象。”

水沂濪聞言才知自己這樣對孩子的影響極不好,她低頭摸了摸兒子的頭,聲音變的非常溫柔:“兒子,忘掉剛才那一幕。”

沈珂憶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容不霏上下打量着容瑤瑤,見其明顯染了些風塵,該是在外面匆匆晃了會。她撇了撇嘴:“你找我肯定不是好事。”

容瑤瑤不敢惹水沂濪,只能對容不霏憤怒道:“你們把小娴藏哪裏了?”

“喬小娴?”容不霏側頭看着水沂濪。

水沂濪淡道:“我可不知道那丫頭的事,自從那客人走後,她就沒有去過王府。”她又怎看不出那丫頭巴着她的動機是什麽,不得不說那丫頭的消息倒是挺靈通,時間摸的真恰當。

容不霏聳肩,對容瑤瑤道:“你聽見了。自己朋友不見了,自己找去,問我們沒用。”

容瑤瑤跺腳道:“你們到底給小娴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讓她不再找我。”

水沂濪冷哼了聲:“這要怨就怨你自己,不要臉的讓她去王府騙镯子,最後她被我們府裏的客人勾了魂。為了能獲取人家的注意力,你的小娴可是死活要巴結着我呢!真是蛇鼠一窩,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你……”容瑤瑤聞言惱羞成怒的眼睛都紅了,偏偏卻不敢對水沂濪撒野。沒了法子,她只能對容不霏憤道:“你怎麽還不退婚?小鹫哥哥根本就不喜歡你,他是沒有辦法才同意與你的婚事的。”

容不霏心裏明白,容瑤瑤這話說的算是客氣了。若不是因水沂濪在這,容瑤瑤絕對能說出很毒辣的話。

水沂濪聞言立刻笑了:“原來你這丫頭喜歡葉鹫那小子啊!”她上下打量了容瑤瑤一番,搖頭道,“可惜了,你這丫頭長的是不錯,可惜裏頭卻是狗糞不如,葉鹫那小子就算看不上我家霏霏,卻是更不可能看上你。”

水沂濪那張嘴素來毒,這昆南城,除了沈昀,沒有她需要給面子的人。

容瑤瑤何其嬌貴的一個人,哪裏受得了這種氣?她臉色氣的煞白,深吸了好幾口氣才似有些揚眉吐氣道:“王妃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想小鹫哥哥該是喜歡我的。”她相信葉鹫心裏最不一樣的那個人就是她。

容不霏不由笑出聲,實在是不明白葉鹫那厮是怎麽給了容瑤瑤這種錯覺。

容瑤瑤以為容不霏是嘲笑她,正欲發怒,卻見容不霏意有所指的朝自己的左上方指了指。

容瑤瑤循着望過去,頓時變了臉色。

容不霏有趣的看着左邊酒樓的二樓靠邊坐着的正與一姑娘相對說話的葉鹫,只見葉鹫勾唇時不時的點點頭,而她對面的姑娘大概是被迷的不輕,羞的時不時低頭紅臉。

水沂濪也見到這一幕,立刻也覺得好笑極了:“還真是巧了,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嗎?”

容瑤瑤的眼淚在眼裏打轉,她狠狠地瞪了容不霏一眼,轉身就朝酒樓的方向跑去,直奔二樓葉鹫那裏。

對于她的出現,葉鹫明顯有些驚訝。

從容不霏這裏看,葉鹫臉色随意,容瑤瑤看起來很委屈,也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麽。不久之後容瑤瑤的臉色明顯好了不少,從葉鹫旁邊坐了下來,極有敵意的看着對面的姑娘。偏偏對面那姑娘卻只是若無其事的對她溫柔友好的笑了下,看似并不當她是情敵。

葉鹫勾唇朝容不霏這邊看了過來,眸中似有挑釁之意。

容不霏不以為意的收回目光對水沂濪道:“水水,我們走吧!”

“好!”水沂濪也算是看出來了,容不霏對那二世祖根本就沒有半分興趣,所以不擔心她會傷心。

水沂濪想到葉鹫的臉色,随意問起:“那小子似乎身上有傷?”

“嗯!前幾天的傷,大概是還沒好清吧!”

幾人一道逛着,時不時找個風景不錯的地方休息會,悠哉的很。直到覺得天氣又有些炎熱了,他們才分開各自回家。

容不霏怎也沒想到一回容家自己房裏,又見到明顯有了新傷的葉鹫坐在桌子邊。

她眨了眨眼:“你不是在外陪美人約會嗎?”怎的才一會兒就變成了這副德行?他這人生未免太過刺激。

葉鹫沒耐心與她多扯,虛弱道:“別廢話,老規矩。”說着他又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容不霏不得不轉身将門打開了一條縫,吩咐小蒙拿來各種包紮傷口的用具。

葉鹫的新傷不是多嚴重,看起來像是刀傷。

準備好用具,她強忍着逃開的沖動為他清洗、上藥、包紮。心裏只覺得葉鹫這身體素質實在是強悍極了,舊傷還未痊愈,就有了新傷,他卻還能來去自如。

有些暈血的她甩了甩腦袋,問道:“你這是得罪了什麽人?怎的老是受傷?你們來我們家,就是為了躲這些人?”

葉鹫臉色蒼白喝着藥膳,思索了一會兒才道:“不是。”

“這次傷你的還是上次那個人?”

“不是,這次是一群人。”

“哦!”容不霏沒有再多問。

葉鹫不知想到什麽,突然問她:“你們容家真的只是做生意的?沒有其他暗地裏的背景?”

容不霏:“為何這麽說?”

葉鹫若有所思的看着容不霏那道疤。

說來倒也奇怪,兩次傷他的人,都在他進入容家後就收手,似乎忌憚容家。

而在容家,他唯一不了解的就只有失蹤過多年的容不霏。

☆、20、再渡

容不霏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不解道:“怎麽了?”

葉鹫默了一會兒,試探般問起:“你可聽說過千秋會?”他緊盯着她,仿若是想撲捉些什麽異樣。

容不霏收拾東西的手頓住,她歪頭思索着:“千秋會?聽起來倒是挺熟悉,我似乎在哪裏聽過。”

葉鹫眸色微動,陡的又問:“你在八歲到十五歲這段時間裏,是在哪裏長大的?”

容不霏瞥他:“我幹嘛告訴你?”

葉鹫眯了眯眼,倏爾笑了起來:“你可別忘了,我們是未婚夫婦,是要同床共枕的兩個人,怎可有秘密瞞着對方?”

容不霏聞言瞅了瞅他:“你這算不算色·誘?”

葉鹫見她似乎全無欣喜的模樣,眉尾挑了挑:“難道我說的不對?遲早得成親的。”他故意将後面的話說的很重,大概是想她高興的頭腦發熱,有什麽都會與他說。

容不霏将裝了帶血用具的盆塞到床底下,随意道:“我可沒忘記你一直在逼我退婚。”就在她轉過身之際,不知何時飄過來的葉鹫突然撫上她臉上的疤,吓的她驚叫出聲,“啊……你幹嘛?”她一把揮開他的手。

“我突然發現你臉上這道疤看着挺順眼的。”看他那副随意的模樣,明顯連哄女孩子都是不走心的。

容不霏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從桌子旁坐下,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我記得我對你說過,我不喜歡你。”

“哦!”葉鹫也坐了回去,敷衍性的應了聲,明顯并不相信她。

容不霏:“你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所以才老是過來奴役我?現在還試圖探知我的過去?若是如此,我只能告訴你,我之所以不退婚是因為……”

葉鹫這次的傷并不嚴重,看起來還挺有活力。他抱胸打斷她的話:“我也說過,不要給我耍什麽花樣。”

容不霏怔了下,陡的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無藥可救的二逼少年啊!”

“什麽意思?”葉鹫非常不喜歡她這說話的語氣,仿若自己是小孩,而她卻是當他不懂事的大姐姐。

容不霏:“我不喜歡你這款。”

“哦?”葉鹫仿若是覺得聽到什麽笑話一般,挑眉打量着她,“說說,你喜歡哪一款?”

“我……”容不霏陷入思索中,“我喜歡……”

“嗯?”

漸漸的,容不霏仿若回憶到什麽,眸中漸漸浮出懷戀之色:“我喜歡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笑容幹淨的仿若不染一點世俗塵埃,身上也沒有一點嗜血氣息的。每每與他在一起,都會感覺特寧靜特舒服那種,仿若身上的焦躁與污濁都會被洗淨一般。”

葉鹫眯起了眼:“你似乎……在想一個人。”

容不霏收起回憶,對他聳了聳肩:“反正想的不是你,你是聰明人,你該明白的。”

葉鹫突然站起身,冷道:“若真不喜歡我,就去退婚。”言罷他立刻從窗戶飛了出去,帶過一道莫名的冷風。

容不霏眨了眨眼,這莫不是自尊心受創,生氣了?

關于葉鹫的心思,她沒興趣想太多,只是支起腦袋想起曾經那個被沈修珏廢了一雙腿的幹淨少年。

她不由嘆息了一聲。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小蒙在外面急促的敲起了門:“姑娘,姑娘,快開門啊姑娘,老太太那邊出了些事。”

一聽到容老太太出事,容不霏立即回神過去開門,急問:“奶奶那邊出了什麽事?”

“老太太突然暈倒了。”

容不霏趕到容老太太那裏的時候,住的近些的楊曲憐已經在容老太太的床邊低泣着。

楊曲憐見到容不霏,趕緊過來将容不霏牽了過去:“姑婆,霏霏來了,您快睜眼看看。”

整個容家的人都知道容老太太心裏最重要的人就是這個失蹤過多年的大孫女,仿若怎麽看都不夠,怎麽給都不夠。

“奶奶,我是霏霏。”容不霏握住容老太太的手,緊盯着她又仿若老了不少般的模樣,不由一陣心酸。

果然,聽到容不霏的聲音,容老太太睜開了眼,她笑了笑:“霏霏來了啊!奶奶有些累啊!”

容不霏強忍着哽意:“奶奶累了就休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很快,容老爺、高氏、容起音與妻子張紫兒、容瑤瑤、齊氏與葉鹫都先後過來了。

容瑤瑤趕緊撲在窗邊從容不霏手裏搶過容老太太的手:“奶奶,瑤瑤來了,奶奶感覺如何?”

容老太太微微點了下頭:“好的很,短時間內還死不了。”她示意容不霏将她扶着坐了起來,将屋裏人都看了一遍。

最後,她的目光定在孫媳張紫兒身上,柔聲問:“紫兒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嗎?”

張紫兒聞言臉色立刻微紅的搖了搖頭,愧疚道:“紫兒不争氣,讓奶奶失望了。”

高氏不着痕跡的瞥了兒媳一眼,眼裏的不滿非常明顯。

容老太太的臉色倒沒有變的多難看,只是點了下頭,目光落在一表人才的葉鹫身上,仿若越看越滿意般慈愛的笑了下。她轉而問容老爺:“霏霏與小鹫的婚期可是定了?”

容老爺:“近些日子鋪子裏的事情有些緊,已經讓起音去張羅着找個有聲望的人給算個黃道吉日。”

容老太太催促:“快些了,趁我還在的時候,讓他們把親給成了。”

高氏聞言立刻道:“老太太定是能長命百歲,這孫子外孫的都能給抱上。可別再說這種話了。”

齊氏附和着:“是啊!老太太好生休息着,無大礙的。”

容老太太搖了搖頭:“你們啊!可別說好話哄我了,我自己的身體還能不清楚嗎?”她拉過容不霏的手拍了拍,“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霏霏與小鹫共結連理,也了了我那莊心願。”她又怎看不出葉鹫對容不霏沒有那心思呢!也只有真的讓他們成親了,她才能安心。

她這話可讓高氏聽的非常不舒服,敢情無論是她兒子張起音的事兒,還是她女兒容瑤瑤的事兒,在容老太太心裏都是排不上號的。

容不霏看着容老太太明顯很難再好起來的臉色,心裏估量着,莫不是她真要與葉鹫成親不成?

容老太太的話,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想,都讓容瑤瑤憤怒極了。姑且不說自己在容老太太心裏的地位完全被容不霏搶走了。就說容不霏與葉鹫的婚事,分明就是要因為容老太太身體的緣故而刻不容緩的。

她越想越覺得氣急,立刻大聲道:“奶奶,小鹫哥哥根本就不喜歡容霏霏,您這麽做根本就是強人所難。您只管她的幸福,卻不管小鹫哥哥是否開心,也不管我是否開心。”說着,她的眼眶就紅了。明明她也是容家的閨女,卻沒人考慮她,明明她才是與葉鹫最相配的那個。

她這話一說出口,大部分人的臉色立刻變了。尤其是容老太太,氣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容老爺憤怒道:“紅莺,将她給拖下去。”

高氏立刻就去拖人,可容瑤瑤明顯是要杠上了,她甩開高氏的手就去拉住葉鹫的手腕:“小鹫哥哥,你快說出你的心思。奶奶與我爹不是會喜歡強迫他人的惡人,只要你說出來,他們便沒理由逼你的。”甚至只要他們二人都願意,他們的婚事都能成。

不想葉鹫卻強硬的抽出自己的手:“二姑娘請自重,我并無不想娶大姑娘的心思,不知二姑娘是怎麽有此誤會的。”

葉鹫說這話時,還特意盯着容不霏看。

容瑤瑤臉色白了白:“小鹫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唔……劇情進展的似乎太慢了,我打算砍掉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明天開始走一條劇情線,從此男女主的互動會多起來,并漸漸走向腥風血雨中。

☆、21、始潮

夏季的清晨微涼舒适,容不霏難得不賴床,一大早就将楊曲憐拉了出來。

楊曲憐有早起的習慣,容不霏意外的作為倒不會讓她感覺到突兀。她只是柔聲問:“霏霏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呢?”

容不霏細心的感應了下容不霏的小手,見無涼意,便應道:“當然是出去玩兒了,昨天奶奶說過,讓我沒事多帶你走走,尤其是王府,興許能遇到不錯的緣分。”

楊曲憐聞言臉兒紅了紅,沒有反駁的意思。

二人一路邊聊天邊輕快的朝大門的方向走去,半路卻被容瑤瑤攔住,容瑤瑤看容不霏那目光,簡直都帶刀子了。

昨天在容老太太那兒,她并沒鬧出個結果就被人拉走了。後來她企圖去找葉鹫,卻被高氏與容老爺安排的人各種阻攔。想起昨天葉鹫在長輩們面前對這樁婚事的态度,她又如何能甘心?

一晚上,她轉轉難眠,天一亮,她就趁看她的人小憩的功夫跑了出來,正巧看到欲出門的容不霏與楊曲憐。

容瑤瑤直接開門見山:“你去退婚。小鹫哥哥那麽好一個人做不來這事。你別以為他聽長輩的話就是喜歡你,別做夢了。你若要點臉,就知趣的退婚。”

容不霏實在是不耐了:“行了行了,我會退婚,那麽個人在你眼裏是寶,在我眼裏卻是什麽都不是。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揣着個爛人當好男人。”

容瑤瑤聞言立刻怒了:“你竟然這麽說小鹫哥哥?你算什麽東西?一個不知如何被糟蹋過的毀容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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