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妻迷/第 5 章 都不點開看一下,那定是文名文案出問題了

同為寫手的朋友說文案沒問題,是文名太差了。

所以這一天一夜我一直在想新的文名,想的碼字都沒心情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T^T

☆、12、游園

畫沒了,沈昀也沒轍,發發牢騷過過嘴瘾也就算了,總不可能沒品到去容家把東西搶過來。也更不能真的與沈修珏過不去,若真把那小子惹怒了,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他無趣的摸了摸鼻頭,正欲離開。

他陡的眯起眼眸,定起神細細的聽着什麽。

一會兒後,他轉身走到左邊角落處的箱子旁停下,頓了下後伸手敲了敲,随意問:“裏面有人?”

隐約中,裏頭似乎真的有極微弱的嗚咽聲。

他沒做猶豫,擡手就打開了箱蓋。而箱子裏正有一位姑娘,這姑娘長的不賴,可惜被綁的跟粽子似的,實在是影響美感。

她就是喬小娴。

大概是因重見天日而安心了,臉色蒼白的喬小娴最後一次睜眼看了看周圍後,直接暈了過去。

沈昀面不改色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絲蔑視,眼裏毫無憐香惜玉之色。

這丫頭不就是水兒所說的處處與容不霏做對的丫頭麽?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桌子旁将那壺已涼的水提到箱子邊,毫不猶豫的朝着喬小娴臉上倒去。

“咳咳……”涼水直接将喬小娴沖醒,她睜開眼看着眼前的沈昀,一副懵裏懵懂的樣子特無辜。

“說說。”沈昀戳了戳喬小娴吹彈即破似的臉蛋,“你怎會在這裏?”關在這麽一個空氣稀薄的箱子裏還能活着,倒是挺命硬。

他這一提,喬小娴才陡的徹底清醒起來,腦中浮現的是那張風華絕代的不似凡間人一般的臉。她蒼白的臉蛋奇跡般突然出現了紅暈。

見她這副模樣,沈昀挑了挑眉:“你莫不是看上那抓你的家夥,所以死纏拉打,才被他一怒之下關在這裏頭自生自滅?”

喬小娴不由結結巴巴問道:“他……他是誰?”

沈昀:“……”

沈昀沒什麽耐心與這種花癡的跟個瘋子一樣的姑娘墨跡太多,他直接喚來人将喬小娴送出了王府。

之後沈昀走出怡心院,正欲直奔水沂濪所住的水月軒時,恰好看到剛回王府正走在清荷池上廊橋的水沂濪。

他勾起嘴角喊了聲:“水兒!”

水沂濪聞聲立刻驚喜的轉過頭,見到他,立刻轉身就要朝這邊跑來。好在沈昀考慮到她大着肚子,施用輕功跳到她跟前擋住她的去路。

他扶住她的肩膀,略含責備道:“肚子這麽大了,怎還這麽魯莽?”言語間,他扶着水沂濪朝水月軒的方向走去。

“我不是想快點靠近你麽?”認識水沂濪的都知道她這人雖長的美豔,卻是比誰都兇悍。唯獨在沈昀面前,她藏住了她所有的不好,一心一意做着一位看似溫柔乖巧的妻子。

沈昀最喜歡的就是水沂濪在他面前由老虎變成白兔的感覺,特歡喜特滿足。他低頭在水沂濪臉側親了下:“今晚陪你和孩子睡?”

水沂濪臉上一喜,點頭:“好啊!要是能日日陪我們就更好。”

沈昀聞言收了收臉上的溫柔,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又貪心了?嗯?”

水沂濪垂眸掩下眼裏的暗淡,故作若無其事道:“随口說的。”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明明遷就了許多年,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暴露心中對他的占有欲。

一路上,二人看似和諧的搭着話,仿若一對恩愛無比的夫妻。

他們講的大多是水沂濪在容老太太壽宴上的事情,至于沈昀的事,還真是沒什麽好說的。對于這一點,二人很有默契。

提到容老太太壽宴,難免就會提到那幅松鶴延年長壽圖,如此又會難免提到沈修珏。

沈昀忍住舍不得松鶴延年長壽圖的痛心,囑咐道:“那客人是清都來的人,我的摯交好友。他是一位極兇殘的人,平時別得罪了他,否則惹怒他,哪怕是我的妻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水沂濪不解了:“既是摯交,哪有這麽不近人情的?”

“這個就別多問了,聽我的,嗯?”

“好,都聽你的。”

容不霏跑到屋裏後,就一直躺在床上想沈修珏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大概是傍晚酉時中的時候有人敲門才把她吵醒。

“大姑娘,大姑娘……”是小蒙的聲音。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打開門,見到站在外面的不只有小蒙,竟然還有葉鹫。好在她是和衣入睡的,除了頭發有些亂,其他倒沒什麽。

縱使如此,小蒙也是緊張的趕緊将容不霏推到梳妝臺坐好,并對未進門的葉鹫道:“葉公子稍等。”

大概是對容不霏鄙視的地方太多,當下看到她這麽沒形象的模樣他也未有什麽表現,只是抱胸倚着門框等着。

容不霏懵懵懂懂的問小蒙:“他來做什麽?”

小蒙應道:“是老太太與葉太太讓葉公子今晚與大姑娘一道去古馨園游玩的。”

古馨園,說白了就是古代版的游樂園,不過卻是比現代的游樂園大好幾倍。地處青瓊街的盡頭,裏頭環境優美,有一切适合風雅人士或其他百姓玩的娛樂項目。青瓊街有夜市,古馨園也有夜娛,游湖、花燈、吟詩……應有盡有。古馨園更是年輕人談情說愛最喜歡去的地方,哪怕是沒對象的,也會去玩一玩巴着說不定能在這裏邂逅一段美妙的緣分。

長輩們讓葉鹫與容不霏一道去古馨園,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懂年輕人的情調。

被打理好頭發的容不霏走到門邊很幹脆的對葉鹫道了句:“走吧!”索性她也是個愛玩的,去玩玩也不錯。至于葉鹫,無視就好了。

葉鹫見她如此迫不急待的模樣,勾起一抹諷刺:“你将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容不霏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故意置若未聞的走出閨院朝正院後座走。

葉鹫見方向不對,不耐煩的問:“你又想做什麽?”

“去找曲憐一道去玩啊!”今晚風小,适合帶楊曲憐出去玩,多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對身子也是有好處的。

葉鹫懶得管她的小九九,直接停下腳步,冷道:“現在就去退婚。”

容不霏看他不爽的很,他越是不痛快,她越爽,自是不會依他。她依舊置若未聞的朝前走,直奔楊曲憐閨院的方向。

未免周遭出沒的下人們看出端倪将話傳到齊氏耳朵裏,葉鹫不得不跟了上去,眯着眼不知在掂量着什麽。

楊曲憐自今日被葉鹫羞辱一遭後,身體一直感覺不大舒服,此刻正倚着軟榻休息,聽到敲門聲也未睜眼。

香晴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就走了過去開門,見到容不霏時她沒感覺有什麽,見到葉鹫後臉色不由變了變。她雖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麽,多少也能猜出他定是讓自家姑娘難堪了的。

容不霏直接跑進去坐在楊曲憐身旁,催促着:“曲憐快起來,我們去古馨園玩兒去。”

楊曲憐睜開眼坐起身正欲開口就見到站在門口葉鹫的身影,臉色立刻蒼白極了。大概是印象太深,只是看到衣角她就知是誰。

容不霏注意到其臉色,立刻擔憂的問起:“你這是怎麽了?不舒服?”

楊曲憐正了正心緒,搖頭道:“沒有,我這就去梳妝打扮下。”

“真的沒事?若是不舒服就別去好了。”

“沒有,放心吧!”

“哦!”容不霏記得白天時楊曲憐的臉色是不錯的,便真的認為她沒事了。

楊曲憐打扮好就随容不霏一道出門了,一路上她都沒敢看葉鹫,心裏一直估摸着找個機會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葉鹫倒也奇怪,從出門到一直到進了古馨園都沒有說一句話,讓楊曲憐緊張不已。

容不霏卻是沒有心情去理會他的,對她來說,陪她玩的只有楊曲憐。至于葉鹫,她純屬順便讓他不痛快的。

進了古馨園,他們挑了個方向一路朝前走,容不霏與楊曲憐商量着去哪處玩比較合适。

這時葉鹫終于開口了:“前面左拐一路往前走,有一個舞劍的場子,我們去那兒吧!”

容不霏下意識的反駁:“不去!”

楊曲憐推了推容不霏,勸說道:“去吧!我想看看,據說俠士們舞劍的模樣很不錯的。”

楊曲憐身子弱,自是要她玩的開心才好,容不霏只得答應了。

正如楊曲憐所說的,俠士們舞劍的姿勢确實不錯,容不霏覺得帥極了。除了葉鹫正摟着一位姑娘教對方舞劍的模樣有些礙眼,這個地方的可玩性确實不錯。

摟着姑娘舞劍的葉鹫時不時朝容不霏看去,那教人舞劍時溫柔極了的模樣,仿若是想故意要容不霏傷心一般。奈何她始終不朝他那裏看一眼,讓他覺得這女人的心還真是銅牆鐵壁一般。

最後葉鹫幹脆摟着那姑娘下臺去到雅座那邊調起了情來。後來大概是覺得無趣了,便朝容不霏走來,淡道:“去別處吧!”

容不霏正欲說不,楊曲憐立刻打斷她的話:“好啊!霏霏走吧!”楊曲憐挽着容不霏率先沿着小道朝外走。

容不霏無所謂,就一起走了,不想擡眸間竟見到沈修珏與斷□□這邊走來。

她不由打了個激靈,想也不想便掉頭就跑。

此時剛才與葉鹫調情的姑娘走過來正要與他說些什麽,不想被瘋了一樣沖過來的容不霏撞到了一邊摔倒在地,而容不霏自己卻栽入了葉鹫懷裏。

容不霏真不是故意要跑到葉鹫懷裏的,她轉身跑的太急,壓根就不知道葉鹫竟然會在自己正身後。她想收身已是來不及,只能先這樣躲着。

不想葉鹫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直接厭惡的将她推開:“滾!”

而她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葉鹫那一推,竟将她推到了味道極其熟悉的懷抱中。

她頓時渾身僵硬,雙腿又忍不住打起了抖。

誰能告訴她沈修珏為何會走的這麽快?

剛才不還有一段距離麽?

就在她下意識低下頭隐藏自己的臉之際,沈修珏灼熱的大掌落在她的肩上,不輕不重的将她給推開了。

就在她大腦飛快的運轉想着對策時,他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她,臉色淡漠的邁步繼續走了。

感受到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遠後,她擡起頭朝他的背影看去,頓覺迷茫了。

這是怎麽回事?

他沒看清她?還是他不認識她了?

她變了很多麽?

可是她覺得好冷,刺骨的冷。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好多好多的文名,裝逼的有,文藝的有,歡脫的有,矯情的有,纏綿的有……最終在敲了許多道友給意見後,我選擇了這麽個簡單白話的。

效果不好我再換 ̄へ ̄

這……似乎暴露了我……殘缺的智商 ̄▽ ̄

☆、13、意外

容不霏抱着胳膊搓了搓,只覺得一陣陣涼風嗖嗖的襲來,大有久久不散的意思。

大概是氣氛太詭異森冷,葉鹫看着沈修珏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回神。他抱胸打量着被吓的戰戰兢兢的容不霏,眯眼問:“那人你認識?”

容不霏立刻搖頭:“不認識,我只是莫名感覺他好可怕。”相信會武功的葉鹫能感應到表面看似平靜的沈修珏身上的濃重嗜血氣息,所以不會不信她的話。

葉鹫确實信了她的話,他看了看摔在地上剛被別人扶起的姑娘,冷哼了聲,對容不霏道:“你還真是詭計多端,臉皮又厚。”看來是以為她是故意的。

容不霏沒理會他的話,她還沉浸在沈修珏給她造成的沖擊中。

只是在無意中看到那被她撞倒的姑娘竟是一點抱怨都沒有,就那麽乖巧的任人扶走了,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似乎,葉鹫接觸的姑娘都乖巧的不像普通姑娘,倒像是……

這種感覺她一時想不出來。

想不起來就不想,沈修珏的事情又襲入她的腦海,揮之不去。她心不在焉的邁步緩緩前行,不知是想回家還是想閑逛。

葉鹫下意識的欲跟上,見到還在原地不知因何事出神的楊曲憐,冷道:“還不跟上?”

大概是他語中的諷味太濃,她立刻就回神,頓了會,趕緊欲跟上前頭的容不霏。當她見到前頭明顯在走神的容不霏,便抓住機會回過身小聲對葉鹫道:“白日我們有些誤會,未免霏霏多想,還望公子莫與她說起這些。”

葉鹫未理她。

楊曲憐立刻又道:“時間久了公子就會了解我不是那樣的人。”

葉鹫未回頭,只是意有所指的勾唇道:“你們這蛇鼠一窩的,倒是有趣。”

楊曲憐聞言抿了抿嘴,又怎會不知無論是她還是容不霏,在他心裏都是一文不值,甚至惡心之極。

知道暫時多說無益,她快步追上容不霏,挽住其胳膊,柔聲問道:“霏霏在想什麽?”

容不霏搖了搖頭:“沒想什麽。”

楊曲憐看的出來容不霏沒什麽心情繼續玩下去,便道:“霏霏,我突然有些累,要不我們回去,改日來玩?”

“好啊!”

能回去,葉鹫自是巴不得。大概真是對她們不屑極了,一路上他又是沒有說話,看他那低頭微皺眉的模樣,似是在想什麽事情。

不僅他沒說話,就連容不霏與楊曲憐也難得沒多說什麽,似乎都在想事。

回到容家,容不霏将楊曲憐送到其閨院口,順路的葉鹫快步去了東院。就在容不霏轉身欲走時,楊曲憐突然拉住她。

容不霏:“怎麽了?”

楊曲憐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最後臉蛋略紅的問出:“在古馨園撞到的那位公子,你認識對麽?”畢竟與容不霏相處的時間久,她自是要比葉鹫了解容不霏多的多。

容不霏怔了下,立刻搖頭:“我不認識啊!”

“真不認識麽?”楊曲憐有些不大相信,借着夜燈仔細打量着容不霏的表情,突然竟是有些看不懂她了。

心神不寧的容不霏并未注意到楊曲憐的異樣,只是再次搖了搖頭:“不認識。”

楊曲憐見容不霏這般無辜的模樣,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不由失望道:“這樣啊!”

“嗯!”

“那你回去吧!我進去了。”

“好!”

楊曲憐再看了看容不霏的神色,轉身進入閨院。

容不霏只以為楊曲憐與水沂濪一樣只是對某些事情心有好奇而已,她未多想,回到自己屋裏,洗洗就上了床。她本以為自己會失眠的,不想倒頭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概是她神經太大條?

次日一大早,小蒙就在門外急促的敲門:“大姑娘,大姑娘醒醒,悅王府來人了。”

容不霏睜着迷霧蒙蒙的眼眸,不由在心裏吐槽,似乎最近每一次睡覺她都不能睡到自然醒。

這個吵完那個吵,那個吵完再來一個吵。

這才什麽時辰啊?

靠!

她爬起床就風風火火的去打開門,嘴裏唠叨着:“我說小蒙啊!能不能別不把我的起床氣當回事啊?”

大概是知道容不霏随性極了,小蒙講話竟是也不客氣了:“什麽起床氣啊?大姑娘,悅王府來人了。”說着就示意容不霏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五兒。

容不霏撇了撇嘴看向五兒,問:“五兒找我有事麽?”

五兒道:“王妃命人從南起國運的荔枝今早已到,特命奴婢立刻通知姑娘去王府與王妃一道享用。”五兒不僅長的五大三粗,聲音也比尋常女子要粗狂的多,若不仔細聽,極易被以為是男聲。

容不霏不由饞的吞口水,就在都以為她會應下趕緊洗漱梳妝時,她卻是果斷的搖頭:“我不去了,你讓王妃給我留點讓人送過來就行。”

五兒未想到她會拒絕,微驚訝後就離開了。

容不霏趁小蒙也在驚訝時立刻關起門,并扔下一句:“接下來我非得睡到自然醒不可,誰也別吵我。”

不想轉過身,她就看到大概是破窗而入的葉鹫正坐在桌子旁,臉上蒼白的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不解這是個什麽情況。

葉鹫毫無血色的唇瓣輕啓:“給我包紮一下傷口,再給我弄些可以迅速補血氣的吃食。”聽的出來他話說的比較吃力。

他這一說,容不霏才反應過來滿屋子彌漫着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而他黑色的衣服正蔓延着大片大片的濕跡。

她想,那肯定就是血跡了。

她的膽兒是最小的,她不由吞了吞口水,沒心情去理會他為何會受傷,只是離遠了些推辭道:“我……我的技術不好,要不……要不我找個人來幫你包紮?”

葉鹫直接開始脫衣服,不耐道:“少廢話,快點。”

“我還是去找人吧!”

就在她轉身之際,“锵”的一聲,一把劍迅速插在她眼前的門上,她吓的不由眼睛一閉。

她欲哭無淚,她到底招惹誰了啊!

她支支吾吾道:“那……那我現在出去準備準備?拿……拿些繃帶與藥物什麽的?順便吩咐廚房做些補血氣的藥膳?”

“不用,你吩咐門口那丫頭去,随便找個借口就行。”此時葉鹫已動作略顫抖的脫淨上衣,露出精瘦卻滿含力量的蜜色膀子。

雖不樂意,容不霏還是不得不随便找了個理由吩咐門外的小蒙去準備了。小蒙雖疑惑,卻是知道主子的事情不該過問太多的,老老實實的去了。

容不霏回過身就看到葉鹫那一身新鮮的鞭傷,血肉模糊的能見到白骨,她立刻吓的轉過頭,幾乎要哭了,不由的幹嘔起來。

“誰……誰這麽殘忍?能把你傷成這樣?”

葉鹫看着自己身上的傷痕若有所思,他虛弱道:“不知道,大早上出門就遇到一個将移形換影使的出神入化的高手拿鞭子抽我,鞭鞭穿肉及骨,似是要将我折磨致死。”

他還不知道他是何時得罪過這麽一個人,竟是恨他恨到想用這種殘忍的方法來殺他。若不是因為他輕功了得,現在怕是早成一灘爛肉。

容不霏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問:“你平時是幹什麽的?怎會有這麽恨你的人?”她只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還不知他竟然會有如此黑暗的未知背景。

葉鹫沒說話了。

容不霏也沒多說什麽,畢竟與她無關。而且她覺得或許好奇心小些比較好,不容易惹事。

小蒙回來之後,她從門縫裏将東西都接了進來,卻是遲遲不敢靠近葉鹫。

“要不……要不……你自己來?我實在是不會啊!”

“磨蹭什麽?你想我流血致死?”

“是啊!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暈血,而且我真的不會啊!”

葉鹫越來越虛弱,他咬牙切齒道:“你再不過來,我殺了你,死也拉着你給我墊背。”

作為一個膽小的人,無疑是肯定怕死的,見到葉鹫似乎随時要不行的樣子,不想墊背的她不得不拿着東西端着水慢吞吞的挪過去,靠近了看到近在咫尺的傷口,又趕緊閉上眼睛。

太殘忍了,傷他的人實在是太殘忍了。

葉鹫甩了甩越發的不太清楚的腦袋,吩咐着:“清洗之後再上藥,快!”

容不霏沒有法子,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在戰戰兢兢的情況下由着葉鹫指揮着将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好了。

事成之後,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只覺得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般。

葉鹫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更像是被人吸幹了,臉色蒼白如死人一般。他緩慢的吃着中途小蒙送過來的藥膳,突然弱聲問道:“昨晚那個被你撞到的人,你可認識。”

容不霏聞言心裏咯噔了一下,好在她是趴着的,他并不能看到她的異樣。

他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莫不是傷他的是沈修珏?

可沈修珏的武器根本就不是鞭子,而是藏在身上的銀針。

見她遲遲不回應,葉鹫不耐了:“我問你話呢!回答我。”明明半死不活了,脾氣還不小。

她立刻故作無異樣的答道:“不認識,我昨晚好像說過啊!”

葉鹫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也或者是沒力氣再說話,只是低頭着努力一口一口的将補血藥膳送入唇中。

容不霏擡頭看了看房裏血跡斑斑的一片,開始清理起來,最後将所有的一切都扔在盆裏,打算趁黑夜扔出去。

做完這一切,她還來不及坐下就被陡然響起的劇烈敲門聲吓一跳。

伴着水沂濪暴躁的吼聲:“容不霏,你給我死出來,說好的荔枝到了就一起吃的,你現在什麽意思?一個覺而已,少睡一點怎麽了?給我出來,現在就跟我去王府。”

容不霏臉色一變,目光落在窗戶處,她立刻過去從窗臺毫無形象的往外爬。

水沂濪最恨人家放她鴿子,若她進門見了人,必定得将人拖去悅王府的。

葉鹫挑了挑眉,施用輕功迅速從窗口跑了。

慢吞吞的剛落地的容不霏見到葉鹫飛速而去的背影,立刻喊道:“喂!帶上我啊!你快回來。”

搞什麽?那麽重的傷還能跑的那麽利索。

水沂濪也是個會武的,一聽到聲音不對,立刻一腳将門踹開,第一眼便看到賊溜溜的正要跑的容不霏。

她立刻吩咐:“五兒,給我抓住她。”

五兒對水沂濪的用處說明她肯定有不錯的身手,她立刻跳出窗戶飛速過去抓住容不霏:“姑娘,跟奴婢回去。”

容不霏郁悶極了:“我還有點急事,放過我好不好?”

五兒面不改色:“姑娘,跟奴婢回去。”

水沂濪站在窗口處看着這邊眯眼:“将她給我拖過來。”

接到吩咐的五兒立刻真的将容不霏往回拖,所過之處帶起一道灰塵,容不霏這個菜鳥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站到了水沂濪面前。

容不霏立刻讨好道:“水水,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咩?我暫時不能去王府啊!”

水沂濪冷哼:“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麽理由。”

“我……”容不霏一時間想不到理由了。

“想編編不出了?”

容不霏一時心急下意識回嘴:“編的出編的出,你等等!”說完就不由瞪眼了。

水沂濪冷笑:“五兒,給我将她拖回王府。”

“诶?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水沂濪哪裏肯聽她的解釋,轉身就朝門外走去,任五兒從窗外将容不霏由另外一頭拖走。

果然,懷孕的女人……好可怕!

☆、14、任性

水沂濪與被拖過來的容不霏會合後,她親自拉住容不霏的另外一只手,冷哼道:“好好的荔枝現在新鮮着不吃,還打算什麽時候吃?少給我找理由,你平時就是個閑的沒事的貨,你還能有什麽大事?”

容不霏還在使勁往後使勁,奈何自己那點力氣在眼前二位那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何況水沂濪還大着肚子,她也不大敢掙紮厲害了。

在去往容家大門的路上,引來許多好奇的目光。都知道容不霏與水沂濪的性子都是比較玩的開的,便就沒人小題大做。頂多有人想了想,還是悄無聲息的去通知容家其他的主子去了。

容不霏急道:“是奶奶啊!奶奶讓我今天陪她逛逛後花園啊!”

水沂濪:“你奶奶跑不了,後花園也跑不了,吃了荔枝再說,好不容易到一回荔枝,可得給我趕新鮮的吃。”

“我突然不喜歡吃荔枝了。”

水沂濪回頭對着容不霏的腦門子就是一拍:“閉嘴!少給我找借口。”

“我真的不喜歡吃荔枝了。”

水沂濪懶得理她,拉着她沿着回廊到了前院,這時正在前廳得到通知的容老爺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容老爺微彎着腰,恭敬道:“王妃與霏霏這是?莫不是霏霏又惹事了?”

容不霏見到他,立刻大聲道:“爹,你不是要讓我給你看賬本麽?可水水偏要拉我去悅王府。”說着她還不斷給他使眼色。

奈何容老爺也是個老奸巨猾的,看得出來水沂濪是對容不霏放了真感情的鐵杆好閨友,斷是不會傷害她的。在沒有大事的情況下自是不希望自己這個不懂事的閨女惹水沂濪生氣,便就直接拆穿她:“我何時要你看賬本了?你爹我在做生意上天賦異禀,這看賬本的本事在昆南城幾乎無人能及,又何須你來看賬本?”

“爹……”容不霏抽了抽鼻子,委屈極了。

水沂濪冷冷的瞥了容不霏一眼,對容老爺客氣道:“前些日子我與阿不說好了的,若從南起國運來的荔枝到了,她就要第一時間去王府與我分享最新鮮的荔枝。不想早上我讓人來喊,她卻是不去了。之後我只能自己過來拉她過去,那麽新鮮的荔枝,不早些吃,等待何時?”

容老爺聞言點頭附和着:“那是,就算霏霏不想吃,也得陪王妃吃着。她平時也是閑着,草民這就讓兩個壯漢替王妃拖着她。”

容不霏:“……”

這算不算是勢利眼?

水沂濪打斷正要去吩咐人的容老爺,豪氣道:“不用,區區一個弱不經風的小妮子,我與五兒就夠。”

容老爺看了看五兒那壯實的模樣,就不再勉強:“草民恭送王妃。”

繼續被往外頭拖的容不霏大喊着:“我真的不想去啊!尊重下人權好不好?好不好?”

容老爺見她胡言亂語,立刻對着她的後腦一拍,喝道:“你說的什麽話?給我乖乖的。”

容不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郁悶的嘀咕着:“都喜歡打我頭,都打傻了。”

沒人再理她,沒人再管她這個當事人的心思。

容不霏就這麽被拖出了容家。

站在不遠處的容瑤瑤一直到目送容不霏他們出了容家大門後,才萬分不屑的收回目光。

在外頭野長的丫頭果然就是粗俗又事兒多,哪裏像個姑娘家?她絕對不相信小鹫哥哥會真的心甘情願娶這麽個又醜又粗俗,還不知如何被糟蹋過的人。

她想了想,決定再去找他問問,相信次數多了總能問出什麽的。

來到東院,她遠遠的就看見正屋裏,齊氏正在郝嬷嬷的伺候下喝着粥,二人都未看到這頭的她。她略一沉吟,就直接沿着西側回廊去到葉鹫的屋前。

她敲了敲門,輕柔道:“小鹫哥哥,我是瑤瑤。”

裏頭響起清冷的聲音:“進來就是。”

容瑤瑤臉兒微紅,倒是不客氣的真推門了,一腳才剛踏進又聽到葉鹫的聲音:“把門關好。”

容瑤瑤乖巧的進去就關好門。

她覺得葉鹫的屋裏仿若處處都散發着他的氣息一般,讓她不由的心跳加速,臉兒更紅了。

她轉過身擡起頭就見到他正臉色蒼白的坐在床頭,臉色一變,趕緊快步過去站在他面前。這近着一看,更覺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她心疼極了,問道:“小鹫哥哥這是怎麽了?”

葉鹫沒回答,只是淡道:“你出去找你們昆南城最好的大夫給我開些藥效極好的補血丸,別告訴任何人我的事情。”

容瑤瑤點頭應下,又問:“小鹫哥哥這是怎麽了?”說着就有些哽咽了,他這模樣實在是太吓人。

“別問!快去!”

“好!你等我。”容瑤瑤眼眸通紅的再看了看他,只得依依不舍的快速離去了。

雖說他這模樣實在是讓她心疼,但他既然能有事情不找任何人,只找她,這說明自己在他心裏是最不一樣的吧?

如此,她在心疼的同時又有些甜蜜的感覺湧上心疼。

她加快了腳下步伐,正欲快速去弄藥,不想剛走出東院就被一臉嚴肅的容老爺擋住去路。

她詫異:“爹?”

容老爺在送容不霏他們出門的時候就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容瑤瑤,知女莫若父,他看到她那鄙視容不霏的同時又志在必得的表情,便知自信滿滿的她定是會禁不住去找葉鹫。如此他一回來就立刻來這邊了,也果真讓他看到剛出東院的她。

他見到她這副步伐匆匆又眼眶通紅的模樣,立刻就誤會了,冷道:“既已知葉鹫對你無意,就該知難而退。若早些看透些,又何須被這般傷了心?”

容瑤瑤不解:“什麽?”

容老爺似沒心情與這個不省事的丫頭多言,直接揮了揮手,催促着:“快回屋裏去,這哭哭啼啼的樣子讓人看到也不怕現眼,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欲搶姐姐的未婚夫卻被拒絕了?”

容瑤瑤終于理解容老爺的意思了,立刻不服極了,她辯駁道:“我哪裏被他拒絕了?小鹫哥哥怎會拒絕我?小鹫哥哥該拒絕的人是容霏霏。”

容老爺立刻怒道:“別在這裏胡言亂語,快給我回屋裏去。”

容瑤瑤素來最讨厭別人否認她,羞憤的正欲開口為自己争辯,可想到還在等藥的葉鹫,不得不氣憤不已的跺了下腳,扔下一句:“我不跟你說了。”就快速跑了。

容老爺看着她的背影,恨鐵不成鋼的一甩袖子,離開了東院大門。

話說回來,此刻的容不霏早已被五兒扛上了悅王府的馬車,正在去往悅王府的路上各種游說水沂濪。

“水水啊!我真的有急事啊!天大的急事啊!改日再去好不好?”

可水沂濪已經老神入定,再也不去聽她編的各種借口,甚至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無奈極了的她,幹脆一咬牙,鼓起勇氣道:“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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