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強迫反派入贅的惡毒女配/第 22 章

許清如想到自個兒做的荒唐事, 覺得十分尴尬,眼睛瞟向別處, 顧左右而言它, “咱們快些去胭脂鋪吧, 那後院恐怕還得收拾一番才好住人。”

“姑爺, 翠兒知道,辛媽媽說小姐聯合周大夫诓老爺假有喜才被趕出來,辛媽媽還說只要姑爺小姐加把勁兒早日真有喜, 老爺一定高高興興接你們進門……哎呀!小姐, 疼!”

許清如賞了翠兒一個暴栗, 羞惱道:“你這多嘴的丫頭,疼死才活該呢!”

翠兒覺得很委屈,“是辛媽媽叫我跟姑爺說的。”

許清如點了點翠兒的腦袋, “你連自個兒主子是誰都認不清,被趕出來才真是該!”

翠兒連忙跪下:“翠兒錯了,小姐莫要趕翠兒走!”

許清如好氣又好笑, 伸手把翠兒拉起來,“不趕你走,但下次可要記得該聽誰話。”

翠兒忙道:“是, 翠兒一定記住。”

主仆倆一番談話,許清如卻忍不住把目光落到趙京钰身上, 見他懵住了似的,過了片刻才開口問:“什麽是……假有喜?”

假有喜便是假有喜,這很難理解麽。

許清如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幹咳一聲,“言竹真不懂假不懂,可莫要故意看我笑話才是。”

去胭脂鋪子的路上,趙京钰總算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也知道自個兒之前誤會了。

許清如将自己做的事兒說完了,見趙京钰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頗好,卻沒有笑話自己的意思,心想這人心裏定然已經笑成什麽樣了。

也虧得他能忍,不然定要将手上的行李全丢給他一個人拿。

幾個人拿的行李不算少,但也遠沒到花錢請人幫忙抗的程度,翠兒擔心被小姐趕走,主動一個人拎了一大半的行李,許清如讓她放些下來她都不放。

看着翠兒那堪比男人般粗壯的身板,她也就不再繼續勸阻了,翠兒卻如辛媽媽所說吃得多,腦子也不大靈光有些憨憨的,但幸而還有一把子力氣,尋常難有姑娘能有她這般,也算是個難得的好處,從前許清如浴房擡水的活兒都是她來。

她也不怕挨打,原身從前最愛打她,但她每次都跟撓癢癢似的,皮糙肉厚不怕疼。

剩下的東西,趙京钰挑了幾樣沒什麽輕巧物件給她拿着,剩下自個兒拎。

一行人就這般朝胭脂鋪子走去。

等幾人的身影漸漸走遠了,許家門口一直朝外偷看的門房便奔去前院,将這事說給許老爺聽,許老爺聽了自又是罵了一陣子女不孝的話。

剛将人趕出去許有德便後悔了,但這節骨眼兒上他又不能自個兒湊上去說別走了,也不能讓下人去說,不然他臉面往哪兒擱?

許有德盤算着,這事兒明顯是閨女的錯,她總得來跟自己求饒一番,倒是便算是有了臺階,自個兒再擺擺譜算是全了臉面,最後再讓她留下才算好。

哪想到閨女這麽有骨氣,寧願去外面吃苦也不遠到她親爹面前服個軟?!

許有德當天是真吃不下飯了,錢管家将午飯擺上桌勸他好歹吃兩口,被他沒好氣的怼了一嘴,“一個個不講良心的東西,你們都巴不得我把我氣死才好,這會兒人都走了你還來獻個什麽殷勤?”

是人都有幾分脾性,錢管家心想老爺自個兒将小姐趕走,轉頭卻怨到他頭上,自個兒難不成是專供老爺出氣的受氣包麽?他自然不敢當着老爺的面兒将心裏話說出來,只也不再湊上去說些讓老爺寬心的安慰話。

晌午集市上還算熱鬧,許清如三人到了‘花月坊’大門前,見自家鋪子門庭冷落,連鋪子門都是半關着,一進門便看見掌櫃正坐在櫃臺前磕着瓜子兒哼着小曲兒,好不悠閑的模樣。

對比之下,湊巧建在花月坊對面的閉月閣的生意簡直能形容為‘門庭若市’了,這麽會兒功夫對面閉月閣已經又迎了兩位客人進門了,閉月閣的女掌櫃不若花月坊的掌櫃閑散,那女掌櫃臉上總是挂着笑,一見客人上門便熱情迎上去。

說起來當初還是許家先開的胭脂鋪子,對面宋家不過是跟風,且跟風還跟的極沒眼色,跟打擂臺似的将鋪子開在花月坊正對門兒。

對面的這麽做不僅是搶生意,人家還是明目張膽的搶生意,關鍵還真把許家的花月坊給搞得半死不活,自個兒在湯水縣街上一家獨大了。

許清如帶着大包小包踏進了花月坊,掌櫃瞧見後連忙丢下手中的瓜子殼兒,便上前迎接,嘴上道:“哎呦!小姐這麽早就來啦,小的已經恭候很久了!”

許清如看着那地上灑落的瓜子殼,“恭候?”

掌櫃笑容一僵,心想看來小姐是想給他個下馬威了,他收了笑容,轉頭朝後院兒正忙碌的夥計喊了句:“個沒眼色的東西,還不來收拾收拾!”

許清如皺眉。

掌櫃見此卻又恢複笑容,“您多擔待,咱店裏沒生意,小的也是閑着太無聊才弄些瓜子兒解解悶。”

許清如沒多說什麽,只道:“後院兒收拾好了麽?往後我們幾個便住在這兒了。”

掌櫃聞言這才注意到小姐身後那大包小包的行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幾分,眼睛一轉便道:“小姐,咱們鋪子的後院很潮濕,恐怕不适合住人,況且時常有蟲鼠出沒,那耗子肥的有人巴掌那麽大,笑的真怕吓着小姐!”

許清如冷臉看向掌櫃:“蔡掌櫃什麽意思?”

蔡掌櫃忙道:“小的能有什麽意思啊,還不是怕小姐受不了這肮髒的地方麽,小的可是忠心耿耿為小姐想啊,小姐可莫怪我多言,您說許府那大院子多好,何苦到咱們這地方吃苦呢!”

許清如這下總算是聽明白了,聽明白也着實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蔡掌櫃給氣着了,她把東西丢在桌上,問:“蔡掌櫃這是要趕我走的意思麽。”

蔡掌櫃道:“哎,小姐可別多想,小的怎麽敢!”

許清如氣得正要教訓兩句,被一只手扯了扯胳膊,然後她聽到趙京钰溫聲道,“知道掌櫃不敢,不過這後院兒真如蔡掌櫃說的有蟲鼠麽?”

蔡掌櫃聞言心中一松,果然不過是個嬌滴滴的丫頭片子和一個書呆子而已,能有個什麽出息?随便吓一吓便叫二人軟了腳,當即笑容重回臉上,道:“當真是有,我能拿這事兒诓小姐麽,借我個熊膽子小的也不敢不是?”

趙京钰唇角微勾,卻無半分笑意,“夫人,容我去瞧瞧那碩鼠長什麽樣如何?我小時候倒是在家裏捉過這等畜生,對捉鼠倒是還記得些技巧。”

“哦?”許清如驚訝的看向他那雙白而修長的大手,“抓老鼠還有技巧?”

“也不算,熟能生巧罷了。”趙京钰道。

許清如嘴角抽了抽,這得是捉過多少老鼠才能熟能生巧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他抓老鼠的模樣。

蔡掌櫃這會兒卻是急了,“姑爺您可想清楚,那東西可是咬人的!”

“若不還是算了吧,我讓翠兒去買些老鼠藥回來藥一藥更簡單些。”說着她一雙利眼看向蔡掌櫃,“我許家不養閑人,左右蔡掌櫃不會做生意,到時便讓他來清掃老鼠屍體,蔡掌櫃當不會有什麽不滿吧?”

蔡掌櫃心裏苦,心想這大小姐什麽時候變得這般牙尖嘴利了,但目前最要緊的是千萬不能讓兩人到後院兒去,眼見姑爺擡腳要往後院走,他連忙上前一步,用自個兒圓潤的身子攔住那高大挺拔的年輕人,急切道:“小姐和姑爺莫不今日先住酒樓,待我讓夥計把後院仔細修整後再住進來如何?”

許清如想了想,也傾向于這樣,雖然她覺得這蔡掌櫃嘴裏沒有實話,後院十有八九并沒有他說的那般髒亂,但光是聽說後院有老鼠她便頭皮發麻,她是真怕那東西,髒得很,若真被咬一口誰知道會不會染上什麽瘟疫病症的。

秉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她剛要吩咐蔡掌櫃去定酒樓客房,趙京钰卻已是先開了口,竟是不依不饒道,“夫人,我對這後院的‘老鼠’倒是有些感興趣,不若我去看看這‘老鼠’究竟長什麽樣兒如何?”

他一雙眸子朝她看去,許清如讀懂了他眼底的深意。

看來這蔡掌櫃定是在後院兒搞鬼,言竹應當是看出來了。

她點頭:“那就去吧。”

蔡掌櫃無措的抓住趙京钰的袖子,不讓他再往後院兒走,“姑爺您可想清楚,可別傷了自個兒!”

許清如見這一幕哪還有不明白的,原來這蔡掌櫃竟是拿她當傻子耍呢!

一時只覺得怒從心起,對翠兒喊道:“翠兒,攔住蔡掌櫃,我倒要看看他是在花月坊後院是藏了寶藏不成?”

翠兒很聽話,她力氣也很大,至少像蔡掌櫃這種常年不勞作滿身橫肉的老叔叔,她還是能攔下的。

況且他們這頭還有趙京钰這麽個大男人,哪能容得蔡掌櫃放肆?

蔡掌櫃急的忙喊夥計幫忙,但夥計膽子小人也不傻,知道一個随是自個兒的頂頭上司,另一個卻是大東家,所以此刻早就躲得尋不見人影了,生怕火燒到自個兒頭上。

再說蔡掌櫃心裏早已是後悔不跌,只恨自個兒不該不将小姐放在眼裏,以前小姐不是沒來過鋪子,但從沒見過這般犀利不饒人,也是因為如此他才大意了。

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将人放進去,蔡掌櫃情急之下靈光乍現想出了個主意,只要現下能将人拖住,有了時間處理後院兒,就不怕過後東家問罪,大不了打死不承認便是,沒有證據能拿他怎麽着?

但他卻是小瞧了自家小姐的粗暴,竟直接讓那粗壯的沒點姑娘樣兒的丫鬟将他抓住,姑爺掙脫了束縛,轉身便快步閃進後院去了。

蔡掌櫃心道: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趙京钰進去不肖片刻,便傳來一聲女子驚叫,随後是砸東西的聲音。

又過了片刻,趙京钰一身狼狽的回來,許清如看他半個身子浸濕,聯想一番便知他被人潑了水,心頭一驚連忙問:“怎麽回事?”

趙京钰面色陰沉的看向蔡掌櫃:“蔡掌櫃現在可以說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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