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強迫反派入贅的惡毒女配/第 39 章
下一刻, 她被人從身後抱住。
他的胸膛讓她十分安心踏實,便整個人放松下來, 由着自己的本能轉身抱住他堅固的腰身, 将整個人埋進這寬闊的胸膛中。
後背被人輕輕拍撫, 耳邊是溫潤的嗓音輕柔安慰。
與趙京钰一同來的幾個衙役面面相觑, 難以掩飾彼此眼中的震驚。
原來……原來許小公子竟是個女郎?
趙京钰先前卧底土匪山剿匪,得罪了不少綠林,此時他提出回湯水縣, 萬知縣便派了一衆衙役随行。
而這些随行的衙役中, 便有先前護送過許清如的五名衙役, 此番算是将功補過護送趙京钰。
到了湯水縣地界兒,趙京钰便按規矩招待他們一番,幾人便跟着他來了妝意閣, 便湊巧遇到了這事兒。
許清如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羞的無地自容,只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兒鑽進去躲起來, 此生不用面對他!
她推開趙京钰,尴尬的輕咳一聲道:“勞煩言竹了,失、失禮了。”
趙京钰撫着她的秀發道:“等我片刻。”
他轉身, 走到其中一名衙役面前,目光透着陰沉, 語氣卻很有禮貌道:“可否借佩刀一用?”
衙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将自個兒腰間的刀卸下來給他。
他握着刀,走到先前欲圖輕薄許清如的宋家家丁面前, 那家丁早已被控制住,此時吓得面色清白,奮力掙紮着往後退。
趙京钰将刀提起,刀尖兒抵在家丁臉上,不停這人哭喊求饒,手腕微動,動作很是利索的在家丁臉上劃下幾道,家丁頓時滿臉鮮血。
“啊!”宋玉蓮驚叫,親眼目睹這血腥的一幕,吓得暈厥過去。
宋夫人亦是吓得面色青白,腿軟的倒在地上,渾身發抖不敢看。
直到那家丁凄厲慘叫一聲,宋夫人渾身一抖,下意識擡頭看去,卻見家丁渾身染血,雙手以極不正常的方式扭曲。
宋夫人白眼兒一翻,見施暴之人提着刀朝自己走來,也恨不得當場暈厥過去,但她往常處罰下人小妾沒有不狠的,這等血腥場面見過不少,此時想暈都不成。
這時,離的近的兩名衙役聞到一股尿騷味兒,紛紛掩住口鼻,這等場景他們在大牢裏見的多了,所以見怪不怪。
趙京钰提着滴血的大刀,站在宋夫人面前居高臨下道:“我不敢動宋夫人便只能對你家家丁下手,宋夫人回去後千萬記得好生安撫代你受苦的家丁才是。”
他這話一出,叫所有宋家家丁朝宋夫人看去。
只聽趙京钰又道:“你與宋四小姐的雙腿和這些下人的雙腿,你選哪個?”
宋家家丁再顧不了其他,紛紛跪地求饒,不願代主人家受過。
宋夫人聲音顫抖道:“你……你敢!”
“宋夫人看我敢不敢。”他說着,将滴血的刀尖兒對準已昏睡過去的宋四小姐的臉頰。
宋夫人連忙尖叫道:“不要!放了我們,這些家丁任你處置!”
趙京钰收了刀,眸底寒涼,皮笑肉不笑道:“很好。”
不知是哪個衙役,早在進門時便有眼色的将大門關上了。
妝意閣的大門外仍舊守着許多看熱鬧的群衆,即便大門關上看不見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也難以抵擋這些人興致勃勃的談論。
接連幾聲慘叫聲自門內傳出,衆人吓得心驚肉跳,到底都是些普通百姓,誰也不想惹事兒,沒人敢繼續留着看屋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慘事,都紛紛散去了。
趙京钰正要讓衙役打斷那幾個家丁的腿,手腕卻被一雙嬌軟如玉的小手握住。
“他們幾個就算了,只是砸了些東西,且又是主人家吩咐,就別為難他們了。”許清如指着其中幾個人說道,又指了指剛才控制住她和翠兒,欲行不軌的幾人,“将他們幾個挑斷手筋罷。”
此話一出,有的家丁松了口氣渾身癱軟在地上,有的則瘋狂磕頭求饒,然而許清如眉毛都沒擡一下,全然沒有絲毫心軟的模樣。
跟來的一衆衙役們表示他們有些牙疼!
這兩人怎麽一個比一個狠辣?
那幾個曾護送過許清如的,心裏本身就因為先前抛下她愧疚,此時不如其他人一般猶豫遲疑,拿着刀就走向那幾個人。
其他衙役見狀,自然也不再猶豫。
之後趙京钰便親自待着人扭送宋家的一衆人等到了衙門,宋夫人見了官兒自然得理不饒人要讨個公道。
然而一來是她自己先帶着人闖進妝意閣,二來她沒有證據,雙方各執一詞。
最終郝知縣相信的自然是豐安縣衙役們的證詞,判了宋家帶人鬧事結果分贓不均自己人打起來,同時宋家人破壞妝意閣財産以雙倍銀錢賠償。
這場官司宋家自然百般不服,可再不服也只能啞巴吃黃連咽下這口氣了。
解決了官司,趙京钰又為衙役們包下了醉春樓好生吃喝一番。
但他自己卻付了銀子就離開了,衆人知道他心中挂念佳人,便很有默契的沒有留人。
說起來這趙舉人可是他們心中英雄呢!本身是個舉人老爺不說,身為讀書人卻敢不懼危險去闖那滿山惡人的提星山,叫他們如何能不服氣?
莫說趙舉人還這般知禮,請他們一群人到這湯水縣最好的酒樓吃喝。
趙京钰回到妝意閣時,許清如正與剩兒和翠兒兩個收拾被砸的亂七八糟的鋪子,因為貨架上許多東西被毀,一番清理之後整個貨架空了大半,便只好把庫房裏的存貨都搬出來。
這次的事情定然會影響生意,但她心裏已經有了解決之法,便是降價幾日攬客。只不過降價卻恐怕要賠本。
她心中煩擾不已,期期艾艾的等着趙京钰回來,生怕他在蠻橫的宋家面前吃虧,幾番忍不住走到門前探望。
等總算見到趙京钰踏進大門,她才松了口氣,又聽他說宋家雙倍賠償此次鋪子的損失,便整個人放松下來。
這時她才想起來關心道:“言竹将老師救出來了嗎?”
趙京钰去豐安縣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救師。
提到此事,趙京钰面色沉了幾分,他嘴角微壓,眉頭緊皺,走到椅子前坐下,許久才看着站在貨架前擺弄貨物的人,開口道:“若我棄了科舉,珍珍可會嫌我沒用?”
許清如手一頓,驚詫的朝他看去,“什麽?”
趙京钰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她,過了會兒垂下眸子,整個背脊也沉了下去。
“看來珍珍的确是嫌棄我了嗎?”
許清如見他這般頹喪中透着些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心疼,走過去蹲在他面前柔聲問:“可是發生了什麽?”
他卻只是搖頭不言。
看來大抵真是傷心難過到了極致,許清如想了想,伸手捧着他的臉強迫他看着自己,目光堅定道:“我怎麽會嫌棄言竹呢?若是出了什麽事與我說一說可好?”
趙京钰眸光幽深,似有幾分遲疑的對眼前的女子道:“真的麽?你當真不會嫌棄我?”
許清如想也沒想的應道:“自然不會!”
趙京钰勾唇,因為她的回答不再皺眉,眉眼中染上幾分激動愉悅,“不管發生什麽事,只要珍珍不嫌棄我,還願意與我成親我便放心了。”
她面色一僵,腦子頓時空白。
努力回想一番,卻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說過要嫁給他。
大概是見她久久不說話,他眉眼低沉下去,寫盡了失落與委屈,“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許清如下意識打斷他,她就是看不得他這般委屈巴巴好像受了欺負的模樣。
但一個‘不’字出口,她張了張嘴卻是無言了片刻,下一刻見自個兒手還捧着他的臉,而他竟也分外乖巧的任她這樣的動作。
她連忙收回手,見他因自己的動作傷懷的垂下腦袋,半晌才道:“一來我何曾嫌棄過你?二來我卻是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答應了與你成親。”
趙京钰悶悶的低聲道:“你說過,在豐安縣的客棧。”
經他提醒,許清如當真是回想起來,自己好像?也許?的确!說過。
她不僅說過若他不科舉便無用嫌棄,但那顯然是刻意刺激他的話語……雖說好似是狠了些?
另外他說叫她等他,她只含含糊糊沒認真去聽,卻沒怎麽在意聽過便忘,卻萬萬沒想到他是較了真的!
這可如何是好?
在他那雙炙熱期盼的視線下,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那話說出來便好像她辜負了誰似的。
許清如心中哀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卻忽然心念一轉。
其實……好像與言竹成親也沒什麽不好?
總歸她幾乎不可能遇着比他更好看更合心意的郎君了,若是一輩子不嫁人,到底顯得荒唐另類,她倒是不怕別人閑言碎語,但相比之下嫁給言竹這樣的郎君,總比單着要便宜許多。
再說現下許家有了許茂,許有德也不再指望她招贅,相當于連這層麻煩也去了。
仔細想想與他成親也沒什麽不好。
許清如糾結片刻後,遲疑的問:“可否告訴我你為何棄科舉?”
下一刻見他眸子一亮,她暗自好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她咳嗽一聲道:“你若不跟我講明白,這婚咱們怕是成不了。”
趙京钰沉吟稍許,道:“我棄科舉是因為老師,并非因你,你你要把責任往自個兒身上推,至于……有些事情,我必須埋藏心底,不能向哪怕至親之人吐露半分,珍珍……”
許清如見他神色慎重嚴肅,猜測恐怕不是小事,便緩緩搖頭笑道:“既然不方便說,我便不問了。”
趙京钰連忙道:“那婚事?”
許清如轉身,沒好氣的哼了聲,“都應下了,我還能反悔不成?沒的被人當成負心漢。”
趙京钰眉眼一彎,下一刻連忙咳嗽一聲,肅了神色,伸手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
看似鎮定,鎮定的叫剩兒都不得不佩服。
若不是一直等到下午,這位都保持着同一個姿勢,期間連茶水倒完了都不知,只拎着空空的茶壺朝茶杯裏到了一小滴水,便舉着茶杯裝模作樣‘一飲而盡’。
翠兒跟在小姐身後出了妝意閣,見自家小姐面色緋紅,忍不住疑惑詢問:“小姐,你臉怎麽這麽紅?可是發燒了?”
許清如語氣中透着威脅:“……誰臉紅了!”
翠兒撓着後腦,“不是臉紅,難道是發燒麽?”
許清如:“……”她此刻當真想将這丫頭痛揍一頓,叫她知道知道多嘴的下場。
翠兒全然看不懂小姐的眼色,仍舊不停嘴的絮叨着:“咱們出來作甚?鋪子裏還有好些活兒,剩兒一個人肯定做不完。”
許清如腳步一頓。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怎麽就出來了呢?
但是現在回去又多少顯得尴尬,于是想了想,她道:“去找鐵匠鋪子看看張大哥吧,聽說他近來正在說親。”
許清如說着便轉個身朝鐵匠鋪子的方向去,走了好幾步的距離察覺到不對,轉身一看,翠兒還在原地站着。
她問:“怎麽了?”
翠兒垂着腦袋悶聲道:“小姐自己去吧,翠兒留下來幫剩兒幹活。”
許清如挑眉,“怎的了?往常一聽說去找張大哥你不是最積極的麽?”
翠兒原本還不覺得,此時被小姐這麽一問,自覺找到了靠山,又氣又委屈的跺了跺腳罵道:“張海生就是個色胚!他、他……”
許清如驚訝萬分,“啥?什麽意思,難不成他對你做了什麽?!”
說到這裏,許清如眯了眯眼,雖說張海生幫過她,但若是真敢欺負翠兒這傻傻的啥也不知道的傻丫頭,她亦是不會放過他的!
但轉念一想,張海生不像是個好色的才對,或許……這兩人之間有什麽誤會不成?
翠兒氣呼呼的握緊拳頭,使勁兒跺了跺腳,那神情宛若談起殺父仇人般‘憤恨’,“他前兩日才說了要娶我,昨日卻又跟東街的寡婦相面!他不是好人,就知道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此時正好有個男人抱着孩子路過,見着丫頭兇神惡煞的模樣吓了一跳,男人抱着孩子快步離去,口中道:“看到了,這就是人如猛獸!”
小孩兒不懂就問:“猛獸也會臉紅嗎?”
小孩一說,男人下意識扭頭又看向那丫頭,見她雖神色兇殘可怕,但那黝黑的臉上當真是浮着兩團紅暈。
原、原來是害羞!
男人一口氣梗在胸口,心道誰要是娶了這姑娘,怕是晚上要做噩夢了!
許清如很是懵逼了一陣。
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原來這兩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背着自己暧昧起來了!
竟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翠兒這丫頭別看傻乎乎的,這事兒卻是全然将她蒙在了鼓裏!
但仔細想想,許清如覺得,這兩人好像當真有那麽幾分夫妻相。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若是真如翠兒所說,那張海生真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負了翠兒,她作為主子如何也得替翠兒讨回公道。
當下便追問道:“翠兒,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放心,你家小姐雖沒什麽本事,但也不會叫自個兒的丫鬟吃了虧去!”
翠兒見小姐誤會了,連忙擺手,紅着臉躊躇了許久才恨恨道:“雖說是我逼着他娶我,但他當時明明應了,轉頭卻又反悔了。”
說起這個翠兒便傷心起來,帶着哭腔問:“小姐,我是不是真嫁不出去?”
許清如見翠兒雙手叉腰,哭的絲毫沒有半點小女兒姿态,反而分外豪橫的模樣,艱難的安慰,“怎麽會?”
下一瞬,翠兒擡起袖子抹掉眼淚,咧嘴道:“翠兒信小姐的!”
許清如讷讷的補了句:“便是嫁不出去又如何,我養你一個輩子。”
翠兒氣勢洶洶的加快了腳步,同時轉頭對自家小姐道:“小姐快些!翠兒今日定要找張海生為自己讨個公道!”
許清如:“……”她忽然沒臉去了。
但若是張海生真沒看上翠兒,總不能放任她去壞了人家親事不是,便只好跟上翠兒,生怕她做出什麽來。
等到了鐵匠鋪子外,見鋪子挂着牌子今日歇業,兩人過去正要敲門,卻聽到張鐵匠粗糙的聲音傳來。
“娘,這事兒你怎的就不跟我招呼一聲?”
鐵匠娘嗓門大,“咋!你這渾小子被帶了次綠帽子便連媳婦都不敢要了不成?!”
許清如剛收回手,剛想跟翠兒說現在打擾是不是不太好,就見翠兒已經十分蠻橫的推開了房門。
“張海生,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翠兒竟是進門便喊。
許清如無奈扶額,正要進去拉人,就聽張海生弱聲弱氣解釋,“那人是我娘弄來的,我啥都不知道。”
許清如再次無言,片刻後她默默轉身離開。
恐怕現在張家的院子裏,只有她一個人算是外人了。
她回了妝意閣,進了門見只有剩兒一人。
剩兒見她回來,便解釋道:“姑爺剛剛離開,臨走前交代說要回趟湯梅村。”
她便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的确也該回去看看母親和妹妹。
得知趙京钰走了,她卻是松了口氣,放松下來。
第二天許清如回了趟許府。
廳堂上,父女倆四目相對,久久不言。
“那小子當真回來了?”許有德問。
“嗯,另外……”
“行!”許有德不等閨女話說完,便站起身道,“算那小子有種還敢回來,我這便讓人去打斷他狗腿!”
許清如:“……您老先歇着,聽我把話說完可否?”
許有德氣得瞪眼:“咋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不成?!”
許清如心底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道:“這次我與言竹恐怕真要成親了,爹若還要打死他,便是要讓親閨女做寡婦。”
許有德雙眼一眯,對閨女之言不大信任:“你話當真?”
許清如點了點頭:“當真。”
她話音剛落,便見許有德眉開眼笑起來,那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上幾分。
只聽許有德雙手相握,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許清如問:“爹你瘋了不成?”
父女倆談話自然是在前院兒廳堂,本身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并未避着人,房門打開着。
許茂聽聞許清如回來,想也不想便迫不及待的趕來。
這兩日他被許有德安排在一間鋪子裏打雜,說若是做得好了那間鋪子便給他打理,今日鋪子很忙,他累的滿身的汗,本來渾身疲憊。
但剛進大門便聽門房說小姐回家的事兒,便毫無顧忌的沖動跑來,很湊巧的聽到父女倆的談話。
許茂心中苦澀,最後趁着無人發現之前,灰溜溜的離開了。
在聽聞許清如已成過親時,他滿心惆悵,但這麽些時日過去,他也想清楚了。
便是嫁過人又如何,她若未曾嫁過人,自己無論如何也配不上她那等仙姿的女子,現下這等情況,卻反而讓他生出膽子奢求一回。
他沒資格嫌棄她,若是他也不嫌棄自己,他定然對她好……
然而這樣的想法和思念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一來他每日都要去鋪子忙得很,二來此時他不好委托父母直接跟伯父提起,此時必然還是要先征求許清如同意才行。
但他哪想到,自己這般匆匆跑過來,卻聽到那番話。
堂妹她,又要嫁人了,還是先前的郎君,她看上去甚是歡喜的男子。
心中憂傷郁悶之下,許茂當天下午沒去鋪子,卻是進了花樓放肆了一回。
他從未有這般放肆的時候,以前家裏窮的飯都吃不起,別說進花樓消遣了。
許茂是進了花樓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了什麽地方,本來心慌之下轉身就要走,卻被兩個衣着裸露的女子攔住,他紅着臉不敢亂看亦不敢掙紮,便就這樣被姑娘們架進了房間。
當晚許大老爺夫婦兩個遲遲等不到兒子回來,便着急起來,生怕兒子出事,眼見着天上月亮越挂越高,夫婦倆忍不住去找了許有德。
許有德一聽,自然也是擔心不已,許茂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也是許家唯一的獨苗苗了,當下也不耽擱,連忙招來了家丁出門去找人。
許茂被許家家丁架回去時已經爛醉如泥不省人事,衣不蔽體且身上許多痕跡,實在不雅。
許大老爺見兒子這幅樣子很是生氣,當下便要打人,口中怒罵兒子沒出息。
許有德卻将他攔下,不甚在意道:“茂兒年紀也打了,想女人實在再正常不過,若不想他亂來也容易,早些娶房媳婦是正緊!”
許大老爺面露愁容,“媳婦哪那麽好娶,人家好姑娘又如何能看得上我家茂兒?”
許有德哈哈大笑:“這不有我在呢麽,明日便給你們買個宅子,再找媒人說說,這湯水縣的媒人沒若是知道茂兒是我許有德的親侄兒,哪個不争着搶着給茂兒說媒?”
這倒也是。
許大老爺夫婦倆頓時一掃愁容,滿心歡喜的期待起來。
兒子能說上媳婦,他們如何能不高興?
若倒是兒媳再生個大胖小子,弟弟家這偌大家産便更加穩當了。
許大老爺對妻子道:“咱們如今也是有錢人了,不該再和先前那般扣扣索索小家子氣,你明日去街上買兩樣首飾,好好捯饬捯饬,別給我兄弟丢臉才是!”
“好的好的!老爺說得對!”
許大夫婦倆卻不曾想到,兒子許茂第二日醒來後憶起自己昨日荒唐,卻是大受打擊,甚至至此一蹶不振,不再上進不說,竟是開始日日醉宿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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